溫晚的背影在樓梯轉角一閃而過,纖細的腰肢被睡袍松松地裹著,長發垂落在肩頭,隨著的步伐輕輕晃。
的腳步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又像是刻意放慢速度.
雖然被拒絕了送回去的建議,但周時凜看著單薄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心間還是微微一。
說不怪他了。
吃了他做的松餅。
雖然依舊冷淡,但至……沒有再抗拒他。
這已經比他預想的好太多了。
周時凜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眼底閃過一滿足。
心里還是有他的。
否則,不會主發消息讓他回來做飯,不會任由他抱,更不會平靜地聽他說那些心理治療的事。
周時凜抿了一口酒,結滾,心里那繃的弦終于稍稍放松。
只是需要時間。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會慢慢等重新接納他,等不再害怕他,等……再次上他。
周時凜放下酒杯,拿起手機,給程誠發了條消息:
“把明天的會議全部推遲,我上午要陪太太。”
發完消息,他靠在椅背上,目落在溫晚幾乎沒過的餐盤上。
吃得很。
但沒關系,明天他會親自盯著多吃一點。
周時凜站起,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眼底的郁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饜足的從容。
還是他的。
永遠都是……
這般想著,周時凜的心好了些許。
他慢條斯理地喝完那杯紅酒,指腹輕輕挲著杯沿。
不知不覺,他在餐廳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餐廳的燈在他廓分明的臉上投下影,將那雙深邃的眼睛襯得更加晦暗不明。
該去看看了。
周時凜起時,解開袖扣,將襯衫袖口挽到手肘,出結實的小臂。
上樓時,他的腳步聲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
主臥的門閉著,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站在門口,抬手輕輕敲了兩下:“晚晚?”
沒有回應。
周時凜皺了皺眉,又等了一會兒,再次敲門:“晚晚,你睡了嗎?”
里面依然靜悄悄的。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蜷起來,指節抵在門板上:“晚晚?”
這次,他加重了力道。
“……什麼事?”溫晚的聲音終于從里面傳來,悶悶的,像是剛從被子里鉆出來。
周時凜的結滾了一下:“我……”
他默了默。
該說什麼?
說他只是想來確認還好?說他擔心又哭?還是說他……
想了想,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想用主臥的浴室。”
聲音放低了些,帶著刻意的克制:“客房的淋浴…水不太穩。”
其實這個借口有點虛。
畢竟這棟別墅的每個水龍頭都是陳叔親自挑選的,水穩得能當按用。
溫晚只要稍稍腦筋,就會知道知道他在撒謊。
可會不會…
就這一次…
給他開個門?
周時凜的指尖無意識地挲著門框,昂貴的實木被他掐出幾道白痕。
等待的幾秒鐘像被拉長世紀,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奔涌的聲音。
沒想到的是——
門沉默了幾秒,隨后傳來腳步聲。
門開了條,溫晚的臉出現在門后,神淡淡:“進來吧。”
聞言,周時凜的眉頭幾不可察地松了松。
他的目落在溫晚的臉上——白皙的在走廊暖下泛著瑩潤的,睫低垂著投下一小片影,很淡,像是被水洗過的櫻花。
讓他進去了。
這個認知讓周時凜心尖微微一,像被羽輕輕掃過。
他原以為又要吃閉門羹,就像前幾次那樣,隔著門板聽冷淡的逐客令。
可開門了。
雖然表依舊疏離,雖然語氣還是不冷不熱,但至…讓他過了那道門檻。
周時凜的結滾了一下,口泛起一的雀躍。
這是進步。
哪怕只有一小步。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呼吸的頻率,生怕驚擾了這一刻的妥協。
溫晚上淡淡的沐浴香氣飄過來,是茉莉混著雪松的味道,他親自挑的。
還在用他選的東西。
這個發現讓周時凜的指尖微微發麻,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擊中。他不聲地抿了抿,將那幾破土而出的占有強下去。
不能急。
要慢慢來。
溫晚已經轉往房間里走了,睡袍下擺隨著的步伐輕輕晃。
周時凜的目追著的背影,貪婪地捕捉每一個細節。
他推門進去,刻意放慢了腳步,與保持著適當距離:“今天…休息得好嗎?”
此時的溫晚已經轉走向床邊,背對著他整理枕頭:“還行。”
于是周時凜又說:“我讓廚房準備了銀耳湯,一會兒送上來。”
“嗯。”溫晚應了一聲,語氣不冷不熱。
周時凜的手指無意識地挲著門框:“晚晚…”
“你不是要用浴室嗎?”溫晚打斷他,語氣平靜,“去吧。”
周時凜深深看了一眼,最終點點頭:“好。”他頓了頓,“我很快。”
進浴室后,周時凜沒有立即打開水龍頭。
他站在洗手臺前,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上,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間依舊微微雀躍著。
讓他進來了。
這就夠了。
暫時夠了。
他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沖刷著他的手掌。
他想起晚餐時安靜吃飯的樣子,想起不再抗拒他的,想起剛才開門時平靜的眼神…
這些細微的變化……
都多麼好啊。
關掉水,周時凜掉襯衫,出壯的上。他故意放慢作,給足適應的時間。
“晚晚。”他隔著門喚了一聲。
“怎麼了?”的聲音從臥室傳來,依然平靜。
“幫我拿條浴巾好嗎?”周時凜的聲音放,“我忘記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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