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溫晚是被頸后溫熱的呼吸驚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周時凜已經醒了，正撐著下看，琥珀的眸子在晨下泛著淺金的暈。

“醒了？”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拇指輕輕蹭過泛紅的耳垂，“睡得好麼？”

溫晚下意識往他懷里了，鼻尖蹭到他敞開的病號服領口：“嗯……你什麼時候醒的？”

“比你早半小時。”他低笑，指尖卷著一縷發玩，“看你睡得，沒舍得吵你。”

溫晚抬頭，正對上他專注的目，心跳了一拍：“……看什麼看？”

“看我老婆。”他理直氣壯，手指住的下，“不行？”

溫晚耳發燙，拍開他的手：“……昨晚才答應你，現在就得這麼順口？”

周時凜挑眉，突然單手解開病號服最上面的扣子，出鎖骨下那道新鮮的疤痕：“怎麼？昨晚答應的事，今早就不認賬了？”

溫晚指尖輕輕了那道疤，聲音了下來：“……我又沒說不認。”

“那一聲老公聽聽。”他湊近耳邊，呼吸灼熱地拂過耳廓，“嗯？”

溫晚得別過臉：“……不要。”

“不要？”周時凜眸一暗，突然扣住的手腕按在枕邊，鼻尖抵著的，“溫晚，你知不知道……”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得近乎危險，“男人早上最經不起？”

溫晚被他困在方寸之間，呼吸間全是他上冷冽的氣息，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嚨：“……誰你了？”

“你。”他拇指重重過的下，“呼吸都在我。”

溫晚剛想反駁，突然察覺他的手掌順著的脊背緩緩下，力道曖昧地停在腰窩。

渾一僵，耳瞬間燒了起來：“周時凜！這是病房！”

“所以呢？”他低笑，拇指在腰間上畫圈，“門鎖了。”

溫晚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被他一把按回去。

晨過紗簾灑進來，將他廓鍍上一層茸茸的金邊，可那雙眼睛卻暗得嚇人，像是要把生吞活剝。

“你……”嚨發，“你傷還沒好……”

“早好了。”他俯咬住的耳垂，呼吸灼熱地拂過耳廓，“不信你檢查？”

溫晚的手抵在他前，能清晰地到他膛的溫度和心跳。

一下一下，沉穩有力，和昨晚抱著時一模一樣。

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明明前幾天他還躺在手室里，醫生說他差點沒救回來。可現在……

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還有心思欺負。

“怎麼了？”周時凜察覺到的走神，拇指蹭過的眼角，“不專心。”

溫晚搖搖頭，小聲嘀咕：“……就是覺得你有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挑眉，故意低聲音，“嗯？”

溫晚抿了抿，指尖輕輕了他鎖骨下的疤痕：“……你以前不會這樣。”

“哪樣？”

“就是……”猶豫了一下，“不會這麼……黏人。”

周時凜突然大笑，腔震傳到上：“溫晚，你搞清楚，現在是誰躺在誰懷里？”

溫晚氣得去掐他的腰：“那你放開我！”

“不放。”他單手扣住的手腕按在頭頂，另一只手住的下，“說清楚，我哪里‘黏人’了？”

溫晚被他困在方寸之間，呼吸間全是他上冷冽的氣息，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嚨：“……你以前才不會說這麼多話。”

周時凜瞇起眼睛：“嫌我話多？”

“不是！”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就是覺得你……”

話沒說完，突然被他封住了。

這個吻很兇。

跟他平時的作風一樣。

舌尖強勢地撬開的牙關，像是要把所有未出口的話都吞下去。

溫晚被他吻得渾發，手指無意識地揪了床單。

分開時，周時凜的呼吸明顯重了幾分，拇指重重過潤的角：“現在呢？還覺得我話多？”

溫晚眼眶泛紅，聲音發：“……你欺負人。”

“這就欺負？”他低笑，鼻尖蹭過滾燙的臉頰，“待會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真正的……”

話音未落，病房門突然被敲響。

“周總，查房。”

溫晚如蒙大赦，慌忙從他懷里鉆出來，手忙腳地整理凌的頭發。

周時凜嘖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系好病號服扣子：“進來。”

醫生推門而，看到病床上凌的被單和溫晚通紅的臉頰，識相地低下頭：“周總，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周時凜靠在床頭，單手摟著溫晚的腰，語氣懶洋洋的：“好。”

醫生言又止地看了眼他敞開的領口，最終只是點點頭：“那……我再開點藥？”

“不用。”周時凜擺擺手，“出去吧。”

醫生如釋重負，快步離開了病房。門關上的瞬間，溫晚氣得捶他：“周時凜！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注意什麼？”他住的手腕，拇指曖昧地挲的脈搏，“我抱我老婆，犯法？”

溫晚掙不開他的手，干脆低頭咬他肩膀。周時凜悶哼一聲，卻笑得更加惡劣：“咬重點，待會兒護士來換藥，正好看看周太太的杰作。”

“你——”溫晚憤死，把臉埋進他頸窩，“……無賴。”

周時凜低笑著的頭發，突然輕聲問：“不？”

溫晚愣了一下，搖搖頭：“……不。”

“撒謊。”他的耳垂，“你胃不好，不能不吃早餐。”

說著，他手按鈴護士。

溫晚怔怔地看著他。

……他怎麼總是想著。

周時凜察覺到的目，挑眉：“怎麼？又覺得我黏人了？”

溫晚抿了抿，小聲問：“你總是記著我的事，不累麼？”

周時凜眸一暗，突然扣住的后頸將拉近，鼻尖抵著的：“記你的事，算什麼累？”

“那你還記得什麼？”小聲問。

周時凜低笑，拇指重重過的下：“記得你吃辣會耳發紅，記得你張就絞角，記得你……”

他忽然咬住的耳垂，聲音啞得不樣子，“……高時會抓著我后背哭。”

溫晚渾一，憤地去捂他的：“周時凜！”

他順勢吻掌心，眼底跳著危險的火焰：“怎麼？我說錯了？”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得近乎溫，“你所有的事，我都記得。”

溫晚心臟狠狠一。

晨里，他的廓和了許多，可那雙眼睛卻依舊深邃得像是要把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