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沒有舉牌。

價格很快攀升到兩百萬，最后由一位電話委托的買家以兩百三十萬港幣。

溫晚難掩失落，卻強撐著笑了笑：“看來喜歡的人很多。”

周時凜突然站起，拉著往外走：“了，帶你去吃宵夜。”

“現在？”溫晚詫異，“不等結束嗎？”

“該看的都看完了。”他頭也不回地說，手指卻扣著的，力道大得幾乎讓發疼。

剛走出拍賣廳，鄭瑜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大哥，”甜膩地笑著，“恭喜拍得紅寶石。爸爸說改天請你吃飯，順便談談合作。”

周時凜腳步都沒停：“沒空。”

鄭瑜臉一僵，轉而看向溫晚：“溫設計師好眼，那顆鉆確實漂亮。可惜…”

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周時凜，“有些東西不是喜歡就能得到的。”

溫晚還沒反應過來，周時凜已經冷笑著開口：“鄭小姐，與其關心別人買什麼，不如想想怎麼挽救你們家那批凈度有問題的藍寶石。”

他摟住溫晚的腰，“順便，替我轉告鄭總，下次競拍前記得查查對手的底牌。”

鄭瑜臉煞白地站在原地，而周時凜已經帶著溫晚揚長而去。

地下車庫安靜得出奇。

周時凜將溫晚抵在邁赫車門上，手指輕輕過泛紅的眼角：“委屈了？”

“才沒有。”溫晚別過臉，“就是覺得鄭小姐的話…”

“算什麼東西。”周時凜冷笑，“那顆鉆…”

“我知道，”溫晚打斷他，“商業決策要考慮價比，我理解。”

周時凜突然笑出聲：“溫晚，你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麼？”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林書，東西拿到了嗎？”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周時凜滿意地點頭：“送到淺水灣去。”

掛斷電話，他低頭看著一臉茫然的溫晚：“真以為我會讓那顆鉆落到別人手里？”

溫晚瞪大眼睛：“剛才的電話委托…”

“是我的人。”周時凜輕描淡寫地說，“拍賣會前就安排好了。”

“你…”溫晚又驚又喜，“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喜歡看你張的樣子。”他惡劣地咬耳朵，“特別是為了喜歡的東西張的時候。”

溫晚氣得捶他口：“周時凜！你知不知道我剛才…”

“剛才怎麼了？”他問，“心里罵我小氣？還是后悔跟了我這個連顆鉆都舍不得買的老板？”

“我沒有！”

“那是什麼？”他步步，“說啊，溫設計師，剛才在想什麼？”

溫晚被他得無路可退，索仰起臉：“我在想…要是真拍不到，我就自己攢錢買顆小的！”

周時凜愣了一秒，隨即大笑出聲。

他笑得那麼厲害，額頭抵在溫晚肩膀上直不起腰。

“笑什麼！”溫晚惱怒。

“笑我的設計師…”他邊笑邊，“這麼有骨氣…”突然收住笑聲，眼神變得危險，“不過溫晚，你最好記住——”

他的下來，吻得又兇又急。

“你的每一顆寶石，”息間，他啞著嗓子宣布，“都只能是我送的。”

……

……

地下車庫的燈昏黃，溫晚被周時凜牽著手往前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八克拉的Fancy Vivid Pink…”溫晚腦子里還在轉著那顆鉆的設計方案，“我想做可拆卸的款式，平時當項鏈，重要場合可以…”

“嘰嘰咕咕說什麼呢？”周時凜打斷，“從剛才開始就心不在焉。”

溫晚回過神：“我在想那顆鉆怎麼設計才能價值最大化…”

“價值最大化？”周時凜突然停下腳步，轉將抵在一立柱上，“誰告訴你是買來賣的？”

溫晚一愣：“啊？不是用來…”

“給你買的。”周時凜直視，“你想怎麼設計就怎麼設計。”

溫晚瞪大眼睛：“給我？不行！這太貴重了！”

“貴重？”周時凜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周氏去年凈利潤三十七個億，兩百多萬的石頭算什麼貴重？”

“可是…”

“沒有可是。”周時凜打斷，“買下來給你做條鉆項鏈，你戴它畫設計稿的樣子…”他手撥開耳邊的碎發，“我想看。”

“這太奢侈了！”溫晚小聲抗議，“兩百多萬的寶石就拿來給我…”

周時凜輕笑：“嫌便宜？那下次買更貴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晚急得跺腳，“我是說這麼貴重的東西…”

“溫晚。”周時凜突然正，“你知道我為什麼買它嗎？”

溫晚搖頭。

“因為…”他俯在耳邊，聲音低得只有能聽見，“你盯著它看的時候，眼睛亮得像星星。”

說完，他便吻了一下的瓣。

很輕。

很溫。

溫晚心頭一，還沒來得及反應，周時凜已經直起，牽著繼續往前走。

“其實…”溫晚小跑兩步跟上，“我可以設計…”

“不用設計。”周時凜打斷，“原石就很好。”

“可是…”

“沒有可是。”周時凜停下腳步，轉看，“我買它，是因為它讓你開心。就這麼簡單。”

溫晚怔住了。

地下車庫的燈落在他肩頭，勾勒出一道溫的廓。

“周時凜…”

“嗯？”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周時凜挑眉：“一直都會，只是某人太遲鈍。”

溫晚笑著捶他：“你才遲鈍！”

周時凜抓住的手腕，輕輕一拽就將人拉進懷里：“那現在呢？還遲鈍嗎？”

溫晚仰頭看他，心跳加速：“不…不遲鈍了。”

“很好。”周時凜滿意地點頭，“那現在告訴我，想要什麼樣的鏈子配它？”

“我想…”溫晚靠在他前，聲音悶悶的，“要一條細細的白金鏈，越簡單越好。”

“為什麼？”

“因為…”抬頭，眼睛亮晶晶的，“這樣就不會搶了寶石的風頭。”

周時凜結滾：“如你所愿。”

遠傳來腳步聲，溫晚慌忙想退開，卻被周時凜摟得更。

“怕什麼？”他低笑，“讓他們看。”

溫晚紅著臉埋進他口：“周時凜…”

“嗯？”

“謝謝你。”

“謝什麼？”

“謝謝你…”聲音越來越小，“總是知道我想要什麼。”

周時凜低頭，在發頂落下一吻：“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

溫晚抬頭看他：“為什麼？”

“因為…”周時凜進眼底，“你的每一個愿，都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