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已經在婆婆的陪同下把十億轉回紀云州的賬戶,但是上次因為紀云州和劉士的突然出現,景園沒能功過戶給紀云州。
雖然紀云州今天沒提那個易的事,但我還是不安。
必須把這些事說清楚,免得以后再有麻煩。
紀云州的眉頭蹙了起來,默默看著我,好一會兒:“好。”
仿佛懸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也像是我自己終于安全降落,沒有任何危險。
如釋重負。
我沒再多話,痛快地在文件上簽了字。
工作人員看了看我和紀云州,輕聲道:“好了,可以了,等三十天冷靜期過后就可以來領離婚證了。”
還有冷靜期?
我心中警鈴大作,攸地看向紀云州。
我不怎麼關注婚姻制度方面的事,邊也沒有離婚的朋友,所以并不知道新增了三十天的離婚冷靜期。
但是三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紀云州既然能拿出離婚協議書來,他肯定是對婚姻制度十分了解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還有離婚冷靜期這一關,所以今天才痛快來跟我辦離婚手續?他是不是想在這三十天再搞手段?
“不能直接辦理離婚證嗎?”紀云州沒有看我,他眉頭微蹙,認真看著工作人員,低聲道,“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夠直接辦理離婚證?”
這倒是讓我意外,原來他也很著急離婚。
看來他并不想要通過這三十天的冷靜期做什麼手段。
“抱歉同志,這是國家規定,是必須走的程序,請二位先回去吧,三十天冷靜期過后再來領證吧。”工作人員態度不卑不十分的公事公辦。
紀云州只能作罷,但他眉頭依舊皺,我看得出他的失落和不安。
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拿起東西率先起,既然是無法更改的程序,那就按照程序就可以了,不過是三十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何況,看如今紀云州的態度,他應該不會在這三十天里搞手腳了。
走出民政局大門時,我聽到了紀云州的電話響,因為正好走在紀云州前方,我甚至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小紀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呢?然然的狀態不太好,一直在哭……”
這電話是鄭欣然的母親打來的,原來鄭欣然已經醒了,紀云州離開了這麼一小會兒功夫,小姑娘緒就崩潰了。
不過也在理之中,這場綁架案中,鄭欣然遭遇了那麼惡劣的事,心理上一定留下了巨大的創傷。
“我這邊還有點事要理。”紀云州抬起手腕,腕骨上那只寶藍表盤的昂貴手表隨著他轉的作閃過一冰冷的亮,他的語氣卻很溫和,“大概半個小時,我馬上就回去,辛苦伯母先替我哄哄。”
紀云州對鄭欣然還是很疼惜的,這樣溫的語調,充滿了呵護。
我也是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紀云州為什麼今天這麼痛快地答應與我辦離婚手續,甚至追問工作人員能否直接辦理離婚證。
因為他要馬上給小姑娘一個代。
雖然我也是因為他才被牽連進這場綁架案,但這樁綁架案里面,小姑娘恰恰因為他的張和擔心反而了更多的傷害,是他的掌心寵,他一定心疼壞了。
他也一定考慮到了鄭欣然如今的心理,才會那麼著急想要跟我辦理離婚手續,甚至連之前那個易都不再僵持不放了,因為他想馬上給鄭欣然一個確定的份,好安,讓知道,他永遠,不管經歷了什麼。
你看,男人真一個人的時候,是周全的,又是很果決的。
我更加確信了,從頭到尾,紀云州唯一過的人,就是鄭欣然。
他從未過我,甚至是從未喜歡過我。
與我結婚之前,他先拿出婚前協議和離婚協議書,權衡的利益都是為了保護他和紀家,可與鄭欣然結婚,他考慮的全是鄭欣然的利益和。
天差地別,與不,一目了然。
當初之所以會先救我,果然是認錯了人。
他最先想救的一定是鄭欣然,只是他沒有想到綁匪那麼猖獗,在他的威脅過后居然還敢鄭欣然,他可能以為被凌.辱的人應該是我,所以才會認錯人。
他的心里,真的只有鄭欣然的安危,對我,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但我,已經不在意了。
這些緒只是在我心頭閃過,掠起一層薄薄的漣漪就迅速消失,接著,這些漣漪也都被迅速平了。
電話那頭,鄭欣然的母親似乎又說了什麼:“什麼事能有我們然然現在重要啊?紀先生,我們然然可是因為你才……”
我無意竊聽別人的電話容,迅速走開,到了車邊等待紀云州。
正好我的手機也來了信息,是梁浩渺的:“沈醫生你怎麼不在病房?我來給你送營養餐,沒有見到你。”
“謝謝梁醫生好意,但我有點事要理,人在外面,可能吃不上你的營養餐了。”
“那沒關系,我等你回來,反正我也沒別的事。”梁浩渺立刻回了消息。
我有些遲疑,想勸他不必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此時,邊的車子發出了一聲開鎖聲,我抬頭看去,只見紀云州已經站在了我邊。
他已經掛斷了電話,看來是哄好了未來的丈母娘。
但他的臉不怎麼好看,眸沉沉的,像是在跟誰生氣:“上車吧,去不產登記中心。”
奧,原來是在跟我生氣,他著急離婚,著急想與我撇清關系,好馬上迎娶自己的掌心寵,所以這會兒看到我還不慌不忙悠悠閑閑跟別人發消息,就不高興了。
我也沒有多話,直接拉開后車廂的門,坐上了車子。
紀云州的氣還大,車子開得很猛,橫沖直撞,我坐在后排都來回晃,終于忍不住開口:“注意行車安全。”
我都快被顛吐了。
紀云州冷哼一聲,雖然放慢了車速,卻在此時突然冒出來一句:“梁浩渺有心上人,還是媽寶男,不是值得托付的良配,你還是別跟他牽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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