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哈里斯的辦公室很簡潔，除了一些必備的辦公設備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組沙發，連多余的裝飾都沒有，連茶都是助理從外面泡好，端進來的。

“黎總，請！”瓊斯·哈里斯坐在了黎墨言的邊。

黎墨言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茶葉也一般，沒有什麼特。

瓊斯·哈里斯年紀輕輕，卻讓人無法看，他表現出來的冷漠是對所有事的，讓人看不出他心的真正喜惡。

黎墨言放下了茶杯，卻并沒有急著開口……

“此前，我找過黎總很多次，都被拒絕了，今天黎總登門拜訪，這是改變主意了？”瓊斯·哈里斯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也不在乎這茶到底好不好。

“哈里斯先生雖然年輕，但是手段非常，才二十出頭，就已經掌握了哈里斯家族的全部產業，我沒有什麼能幫你的，談不上是拒絕。”黎墨言面不改。

“全部產業？黎總真的這麼認為嗎？”瓊斯·哈里斯拿出了雪茄，出一遞到黎墨言面前。

黎墨言搖了搖頭，“我忌了！”

“因為孩子？”

“算是吧！”諾諾的確是跟百里芯兒一樣，不喜歡他上帶有煙草味道，只要聞到一點點，就會皺起眉頭，弄得黎墨言回到家里，就要洗澡換服。

瓊斯·哈里斯聞言，就將雪茄又放了回去，“黎總的樣子看起來，幸福的！”

“確實還不錯，只是有些時候還是會頭痛。”

瓊斯·哈里斯笑起來，“黎總既然不想跟我合作，你今天來，該不會是特意跟我炫耀自己家庭幸福的吧？”

“我有事相求。”黎墨言直接的說道。

“為了黎夫人的那個朋友？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昔日的天才設計師費迪南德。”

“他的確是個天才，可惜了，他年時恃才傲，識人不清，重新站起來之后，又總是猶豫不定，緒不穩。”

“這樣的人就算是重新站在賽場上，他也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瓊斯·哈里斯奉行的是把握一切機會，在他眼里，費迪南德若真的下定決心，就應該抓住機會，一早報名參賽，而不是等到報名結束之后，才后悔。

“這話說對了一半。”黎墨言沒有雪茄，也沒有再去端茶杯。

“他是猶豫不決，但不是因為對自己的不信任，而是因為他更在乎邊人的。”

“邊人？黎總說的是黎夫人？”瓊斯·哈里斯意味深長的看著黎墨言，“我都不知道黎總居然如此心開闊，對于黎夫人的朋友都能這麼大度。”

黎墨言笑了笑，“我夫人邊的朋友是不，總是有辦法讓我照單全收。”

費迪南德一個從來沒有表達過意的人算什麼，姜修然的而不語，宮澤的無懼別，還有沈毅的各種手段，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反正是他一個人的，別人就算是再惦記，也得不到。

瓊斯·哈里斯對于這種幸福的表，很是陌生，他是個商人，只懂易。

“黎總不肯和我合作，我就沒有理由幫你和黎夫人，黎總應該很清楚，我雖然是贊助方，投資人，但我從不參與任何活的決策和經營，我只看結果。”

“你贊助的錢，我來出！”黎墨言道。

“哈哈哈……”瓊斯·哈里斯說道，“一來我不缺錢，二來我若是幫這個忙，能出錢的，也未必只有你一個人。”

“或許我可以去問問別人，例如百里穆，說不定他愿意跟我合作！”

“你找過百里穆吧！”黎墨言的語氣里滿是肯定，“他要是真的想跟你合作，出現在晚宴上的，又怎麼可能只有我夫人？”

瓊斯·哈里斯雙眸微微瞇起……

“哈里斯先生，我無意與你為難，但你想做的事，不是生意，是報仇，你要的也不是利益，而是摧毀。”

“跟你合作，風險太大，百里穆應該和我是一樣的想法！”黎墨言在國際很多地方都有投資和合伙人，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拒絕的人。

瓊斯·哈里斯年紀輕輕，眼銳利，辦事妥帖，本應該是個很好的合伙人，但他偏激，想做的事，更是牽扯太廣，黎墨言才會一再拒絕。

瓊斯·哈里斯角的笑意已然全部消失，周也彌漫著迫人的力……

黎墨言不以為然，接著說道，“我既然求到了哈里斯先生這里，自然是會付出代價，除了這次比賽的贊助費之外，我可以承諾你一個條件，日后只要你開口，不論什麼，我絕不推遲！”

“哦？黎總既然什麼都知道，還敢許下這樣的承諾，就不擔心我獅子大開口，又或者給你帶來什麼風險？”瓊斯·哈里斯挑眉。

“哈里斯先生是聰明人，什麼能提，什麼不能提，你比誰都清楚！”黎墨言倒。

瓊斯·哈里斯看著黎墨言很久，才收回了目，“贊助費就不勞了，黎總記得自己的承諾就好！”

“多謝！”黎墨言達到了目的，就不再多留，歸心似箭的站起了。

“我就不送了！”

黎墨言也不在意，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轉看著瓊斯·哈里斯，“哈里斯先生可愿意聽我說幾句話？”

瓊斯·哈里斯有預黎墨言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他自己不想被提及的……

他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逝者已逝，你要再多的人陪葬，你想要的，也還是沒辦法得到。”

果然，黎墨言開口就能引起瓊斯·哈里斯心的波瀾，“黎總這是改行，準備做一個勸人向善的僧人了嗎？”

黎墨言想起剛剛百里芯兒說起的“出家”，面就和了很多，“我對出家為僧沒興趣，只是想以一個過來人的角度，提醒哈里斯先生幾句。”

“你的做法無異于在徒手挖一片沼澤，等你功的時候，你會發現，你自己也在里面，滿污泥，怎麼洗都洗不干凈了！”

瓊斯·哈里斯邪魅的勾起角，“為什麼要洗干凈？清清白白的有什麼好？”

“與其被人宰割，還不如自己為屠夫，掌握生殺大權，豈不是痛快？”

“你……，真的痛快嗎？”黎墨言說完，也不等瓊斯·哈里斯回答，就打開辦公室的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