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言隨意坐在一旁的廢墟上,力到抖的雙臂隨意搭在膝蓋上,汗珠混著臉上的灰塵,落他的下顎線。
在這種地方,他能深切的到生與死之間的距離,他所作的一切也不單單是為了替黎氏集團樹立形象,也是真的希可以為災區做些事。
黎墨言閉上眼睛,周圍的挖掘聲,風聲,哭喊聲,都讓他塵封在心頭已久的記憶蘇醒,他握了拳頭……
“黎總!”周北生端來一杯熱水。
“哪來的?”他們來這里是幫忙不是添的。
周北生指了指他們的車,“用車上的便攜式飲水機燒的,我們的人都在自己車上休息,您放心,絕對沒有占用賑災資。”
“嗯!”黎墨言有些疲憊,“讓兄弟們辛苦一些,回去以后你安排一下。”
“黎總放心,不會虧待兄弟們!”黎總要求嚴格,但在黎氏集團付出與收必然正比,這也是他們死心塌地的一大原因。
正在整個時候,周北生的電話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臉刷的一下白了,簡直如同世界末日一樣。
周北生快速的將手機收了起來,“黎總,我先去幫忙!”
“說!”黎墨言喝下了杯中的熱水,溫熱順著嚨來到胃里,讓他一天沒吃東西的舒服了一些。
周北生看了看黎墨言,半晌才戰戰兢兢地開口,“剛剛……得到消息,沈毅在赫城的邁豪別墅,夫人……”
周北生眼看著黎墨言手中的杯子逐漸變形,著頭皮繼續說道,“夫人現在奔著邁豪別墅而去!”
經過這次夫人冒險而來,他們都以為黎總和夫人可以修正果,他們每天都祈禱那種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可以一去不復返,誰知道夫人居然會這麼想不開。
黎墨言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如同一個可怕的黑,他手……
周北生只能無奈的將手機到他手中。
黎墨言撥通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在哪?”
“我在幫酒店分資,你怎麼樣了,累不累啊,有沒有吃東西?”安初夏一面低了帽子,一面用輕快的聲音回道,“你有沒有想我?”
黎墨言眸底涌的暗,覺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在酒店?”
“嗯,我已經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安初夏看了看手表,“你要記得別太累了,要不然我會心疼的,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
“嗯!”黎墨言掛斷了電話,臉更加冰冷。
周北生覺得周圍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黎總,要不要派人攔住夫人。”
黎墨言閉上了眼睛,好一會才睜開,他又打了一個電話,同樣的問題,“在哪?”
或許心當中還有那麼一的希,希可以讓他相信。
他不希他們之間的關系,像泡沫一樣,一就碎!
“說去幫忙……”白四下尋找,安初夏呢?
“說?”黎墨言冷哼。
“三哥,……”不會是又跑了吧?
白見過安初夏為了黎墨言拼命的樣子,他以為是真的安分了,事實證明這幾天也的確是很安分。
周北生看著黎墨言手中的電話已經逐漸發生形變,而電話那頭的聲音也逐漸消失。
“砰!”手機在黎墨言手中蹦出火花,正式宣告報廢。
夫人,你這是在自己作死啊!
……
安初夏到了邁豪別墅門口,門就已經自開了,顯然里面的人能看到。
走進別墅大廳,就能看到琳瑯滿目的豪華擺件,桌面上的茶點都是最好的,有些甚至還點綴著金箔。
這里的氣派和赫城震中的那種凄涼,形了鮮明的對比,這也是沈毅和黎墨言的最大區別。
黎墨言為人雖然冷漠,但他從不漠視生命,更加不會高傲的俯視任何一個靠自己勞換取生活和報酬的人。
而沈毅看上去溫文爾雅,骨子里卻是極端的自私,優渥的出只給他帶來了傲慢。
他覺得只要他功,犧牲任何事,任何人都是可以的。
至于為他衷心辦事的人,在他眼里也不過就是棋子,螻蟻,隨時都可以舍棄。
“你來了!”沈毅穿著一睡袍走到安初夏的邊。
“楓雅酒店的事,是你做的?”安初夏聞著他上的酒氣,皺起眉頭,不愿意與他多廢話。
還要在黎墨言回來之前趕回去。
沈毅出一手指抵在邊,“初夏,你可不要說話,楓雅酒店為富不仁,與我何干?”
“不過你要是為了黎墨言而過來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幫他!”沈毅一雙眼睛滿是貪婪。
上次晚宴的事讓他想了很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以為可以輕易控制的人,居然會擺了他一道。
如果不是他聰明,他就真的栽了。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讓他更想得到安初夏,這就好像是家貓和狐貍的區別,家貓雖乖巧,卻沒有征服狐貍的趣味。
“你肯幫忙?”安初夏反問。
“當然!”沈毅端坐在沙發上,敞開雙臂,“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愿意去做。”
這話聽黎墨言說,就是滿滿的,換到沈毅上,安初夏就只覺得惡心!
“初夏,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你何必要委屈自己跟著黎墨言?”沈毅滿眼火熱,“你知不知道,黎氏集團有多人想要他倒?”
“只要你愿意認錯,我們可以還跟以前一樣。”
“聽說你已經要定親了?”安初夏嗤笑。
“這也是你的手筆不是嗎?”沈毅毫沒有愧疚,“只會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你不需要顧及。”
安初夏再一次震驚,不是震驚于沈毅的無恥,而是震驚自己的愚蠢。
上一世到底是怎麼做到,用整整二十年的生命才認清楚沈毅的為人,真是蠢得人神共憤啊!
“收手!”安初夏懶得跟他廢話。
“你表現得好,我就收手!”
安初夏翻了一個白眼,打開手機里面的姓名表,面向沈毅,“沈毅,這些人你都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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