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舟低笑,“怎麼會?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他們誰都別想知道。”
他說完,當即撥出周淮的電話,手機鈴聲從外面走廊上傳來。
十分歡快的音樂。
病房門被敲響,音樂鈴聲還沒停。
周淮的聲音響在門外:“二哥。”
薄靳舟掛掉電話,周淮推門進來。
后還跟著陸盼盼。
“二哥,你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半月不見,想我想瘋了?”
周淮調侃地話,換來薄靳舟一個警告的眼神。
嫌棄地問:“你來看病人,就這樣空手來?”
周淮挑眉,桃花眼里笑容燦爛 ,“二哥,我們這關系,哪里還用得著虛偽啊,真心實意才最重要,我要真給你買幾個爛水果,你肯定也看不上,買點保健品,你又不需要。”
“你可以折現。”
“你又不缺錢,我折什麼現,再說了,那多俗啊,你不得把我趕出去,我幫你保管著這條圍巾,不是最好的禮嗎?”
他瞟向薄靳舟旁邊的圍巾。
“聲聲,我跟阿淮說點事,你帶盼盼去休息室里歇會兒吧。”
薄靳舟笑容溫和地看向林語聲。
林語聲點頭。
和陸盼盼出了病房。
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薄靳舟斂了神,威脅周淮:“這件事,你要是敢多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周淮下意識地捂。
“二哥,你這是恩將仇報。”
薄靳舟冷哼一聲,“圍巾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周淮拖著音,“知道了,要是讓所有人知道你竟然扔了林老師當初送的圍巾,你會很慘的。”
“你來得正好,跟我詳細的說說,這半個月發生的事。”
薄靳舟收了玩笑,正道。
周淮遞給一個我今天來,就是有事告訴你的眼神。
從微信上發了一份資料給薄靳舟,“二哥,你先看看,這是對黃德仁的調查。”
“黃德仁?”
薄靳舟眸子瞇了瞇。
周淮以為他不知道,解釋說:“就是舒敏找來給你治療的醫生,他是一個江湖騙子,騙舒敏說,他能給人種蠱,讓你醒來第一個看見,就會上。”
“只是騙子嗎?”
薄靳舟眉宇間籠一層冷意。
周淮點頭,“對,他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騙子,不只是騙舒敏一個人,還騙了別人的人,哦,不僅騙財,還騙,舒敏跟他睡過。”
“這你也知道?”
薄靳舟角劃過一抹嘲諷。
周淮得意地說:“二哥,查得這麼細可不容易的。”
“確實不容易,你都查到人家上過床了,還有別的嗎?”
“暫時沒了。”
頓了下,周淮又說:“你醒來之后沒有上舒敏,這會兒肯定都恨死黃德仁那個騙子了,二哥,你要是想看戲的話,我再讓人盯著舒敏,看看和黃德仁會不會再聯系。”
薄靳舟若有所思,“就算再聯系,也占不到便宜。”
周淮兩眼發亮,“二哥,你的意思是,那個黃騙子還能有舒敏陪他睡的視頻?”
薄靳舟:“他既然是江湖騙子,這種事,肯定是要留后手的。”
“二哥,你皺眉做什麼?難道你還擔心舒敏?你不會真可憐吧?”
薄靳舟沉思片刻,聲音再次響起時,摻著一冷意:“不 是可憐,我是擔心黃德仁的目的不只是騙財騙。”
“不只騙財騙,還能騙什麼?”
-
休息室里。
陸盼盼把一粒葡萄干扔進里后,問林語聲:“聲聲,之前薄學長沒醒過來,你因為擔心他不肯去我店里試服,現在他醒了,你是不是該去我店里試服了?”
“行,下午就去。”
“什麼下午,一會兒就去吧。”陸盼盼笑道:“今天來看薄學長的人肯定絡繹不絕,你在醫院里,也沒多跟他單獨相的時間。”
林語聲嗔笑:“誰說我要跟他單獨相?”
“不是嗎?你現在都對薄學長好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了,不能再重輕友。”
“行行行,一會兒跟你一起回店里去,我要是都看上了,你就破產吧。”
“我這幾天沒賺,那些太太小姐們,只注重款式質量,價格從來不砍,別說幾套服,就是你穿走幾十套,我都破不了產。”
“而且,我現在限量了, 每天的銷售數量有限額,明年我打算推出一款一件一面料,只要保證不撞衫,貴點們不在意的。”
“等明年春天,我還要跟外婆回老家山里去閉關幾個月……”
“你現在是妥妥的事業批啊。”
林語聲打趣道:“你之前幾個月不在容城,那時周淮跟你還沒開始,明年你再回去,他愿意嗎?”
“他有什麼不愿意的? 我只是跟他談,又不是賣給了他。”
陸盼盼往沙發上一靠,“以前腦輸得一敗涂地,我以前要做事業型的大主,不為任何男人放棄自己的夢想和事業。他接得了,就繼續,要是接不了,那就只能說明,我們有緣無份。”
“盼盼,你現在變了好多。”
“是嗎?”
“嗯,現在的你,就是最好的你。”
以前,因為喜歡上楊峰,沒畢業就跟他領證,一天到晚替他著想。
可越是如此,楊峰的家人越是看不上,覺得倒給他們兒子,只覺得他們的兒子有本事。
陸盼盼:“你也變了很多,我們兩個好像反過來了,以前你是不是說靠男人不如靠自己?但現在,你為了薄學長,什麼原則都沒了,不過,薄學長是好男人,你現在的狀態,也是最好的。”
“你不說我是腦 ?”
林語聲歪頭看著陸盼盼。
陸盼盼笑,“腦也分很多種吧,不是所有的腦都不好, 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以前我還一直擔心你不肯事事都靠自己,不肯依靠薄學長,會影響你們之間的。”
“現在這樣多好,你和薄學長還有了家拾,你就別再急著回學校了,你老公那麼多錢,你以后要把掙錢的心思,用點在花錢上,好好的,才不枉我們來這人世間一趟。”
-
病房里。
薄靳舟對周淮說:“聲聲告訴我,鄧滿對說過,黃文斌他們在拉攏舒敏,但不知道有沒有功。”
周淮:“二哥,你是懷疑黃德仁和黃文斌有關系?是他們的人?”
“這只是我的猜測。”
薄靳舟深潭般的眸子里落進點點暗,“你讓人再查一下,黃德仁和黃文斌有沒有關系,和楊春強又有沒有關系,如果都沒有,那就盯一點舒敏,昨晚舒敏自己跟我承認了,他們的人想拉攏,以我對的了解,不會無緣無故說那樣的話。”
周淮:“是不是知道林老師會告訴你,所以向你坦白,證明的清白。”
薄靳舟搖頭,“與其說坦白,我覺得更像是試探。黃文斌被抓了,如果那些人近期有手,那舒敏會是他們很好的選擇,也會為他們的目標,你想想,怎麼樣才能最快,最保險的讓一個醫生為他們做手?”
周淮擰眉,“舒敏家不缺錢,錢不了,黃文斌之前拉攏過,能主承認,黃文斌的方法不行,那最快最好的辦法,就是要挾。”
薄靳舟角掠過一抹冷笑,“比起楊春強和黃文斌,舒敏會是更好的突破口。”
周淮了然,“二哥,那我再找幾個人盯。”
“讓你的人小心些,不用盯得太。”
薄靳舟說:“舒敏之前被帶去警局問過話,那些人肯定也會有所防備。而且,給三叔的人留點事做。”
-
昨晚,舒敏答應了黃德仁的要求之后。
黃德仁并沒有跟說什麼時間地點,進行手。
只是說三天之后。
讓這三天時間里,做好準備。
不要有任何的愚蠢行為。
后面一連兩天,舒敏工作都心不在焉。
第三天上午,說服舒母,帶著一起到容城醫院,看薄靳舟。
舒敏母倆人到薄靳舟病房外的時候,
林語聲剛抱著睡的家拾去了休息室,病房里,只有薄靳舟一個人。
舒敏對舒母使了個眼,舒母就借口去洗手間,出了病房。
把單獨的空間留給自家兒。
舒母一走,薄靳舟就提高了聲音喊外面的保鏢。
舒敏急切地阻止道,“靳舟,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薄靳舟冷冷地看著,“我只有兩分鐘時間。”
舒敏看向站在門口的保鏢,“能不能讓他先出去,這件事,我只想跟你一個人說。”
薄靳舟眉宇間冷意不減,“他是保鏢,不是喇叭。”
話落,他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給林語聲發消息。
【聲聲,讓咱媽看著家拾,你過來陪我。】
【老婆,舒敏來了,你快點過來,我害怕。】
【林老師,你什麼時候過來病房?】
舒敏見他低頭編輯文字,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三天自己的矛盾掙扎,不由得鼻子一酸。
聲音摻進哽咽,“靳舟,他們又聯系我了,我不知道該 怎麼辦?”
薄靳舟終于抬頭,盯著手機屏幕的視線,落在上,深邃銳利。
“哪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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