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洋看了一眼傅元洲,發現這個男人真是聰明得很。
知道別人都站在他那一邊的時候,他就死活不離。
知道現在沒指了,離得又比誰都快。
其實說起來,他跟蘇蘇結婚到現在,也并沒有過去很久。
但,比起那時候,事卻發生了很多很多的改變。
就連蘇蘇,也改變了很多。想起在醫院的樣子,傅書洋心里就很不得勁。
他收下了離婚協議,對著傅元洲問道:“媽怎麼樣了?”
“如果不出意外,要坐幾年的牢。”說這句話的時候,傅元洲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傅書洋聽到母親,想起以前,他每天都盼著母親自己。
以前回來京城,被母親說了幾句,他也不會反駁的。
意識到母親一點不自己,大概就是蘇蘇的事吧!
母親對大哥的偏袒,真的讓他心寒。
如今聽到母親要坐牢,他心中有些唏噓,卻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在這個家里,他從來都是個外人,也沒有資格去說什麼。
傅元洲對著傅書洋道:“我后面大概都會很回來了。”
他之前本來是要調回來的。
但現在……
因為出了他母親的事,想往上升,暫時是不可能了。
好在他現在的位置沒有丟。
傅書洋對著傅元洲問道:“爸爸呢?”
“他辭職了。”傅元洲說:“母親的事,對他多也有些影響。所以他自己離職了。”
傅書洋看著他們,道:“看來你們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是沒有得到啊!”
傅元洲看著傅書洋:“那也好的,至現在,在這個家里,唯一沒有到影響的是你。”
他的工作跟傅家沒什麼關系。
之前對母親失,他也早就不跟傅家牽扯了。
現在他自己生意做得不錯,暫時也不死,就這樣好的。
傅書洋看著傅元洲,道:“希以后,你也能過得好吧。”
傅元洲揚了下角。
傅書洋上了樓。
傅元洲坐在位置上,看著弟弟的背影。
兩天后,醫院,江糖的病房,傅元洲過來了。
他走進來,看到洋洋正坐在旁邊,端著碗,在喂江糖喝湯。
他自己小小的一只,卻像是大人一樣照顧江糖,很有趣的樣子。
江糖看到傅元洲進來,對著洋洋道:“寶,媽媽不吃了,把碗放下吧。”
“哦。”洋洋把碗放下,看了一眼傅元洲,走出了病房。
傅元洲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對著江糖道:“他長得還快的,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是啊!時間過得本來就快的。我還記得,小時候去你家玩的時候,我還特別小,沒想到一轉眼,這麼多年了。”
傅元洲看著江糖,說:“糖糖,手好些了嗎?”
“沒有。”
傅元洲道:“希你能夠好起來。”
“我現在聽你說這些話,覺得你好像是在挖苦我。”
“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傅元洲說:“我是盼著你好的!你知道嗎?我媽媽之前是想讓你死的。但是我舍不得……”
其實如果死了,消失了。
只要不讓別人知道,事就不會變今天的樣子。
但,在地下室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到底還是心了。他想放了,所以,自然就要冒風險。
舍不得幾個字,從他里說出來,江糖的臉僵了僵。
傅元洲微笑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是如此。我們從相遇到現在,我沒有傷害過你。我可以傷害別人,但唯獨不會傷害你。”
霍東跟著洋洋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聽到傅元洲的這句話。
他看到傅元洲,道:“傅市長母親都那樣了,還有心思往這里跑呢。”
傅元洲對著霍東道:“怎麼不能呢?我母親做的錯事,自有法律會制裁。至于我,我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想過來探探糖糖。”
霍東道:“糖糖現在不想看到你。”
“那也不要。”傅元洲說:“我喜歡這件事,與沒有關系。愿不愿意看到我都沒關系。”
說著,傅元洲對著江糖道:“那我走了!以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很快,傅元洲走了出去。
江糖躺在病床上,總覺得病房的氣氛無比的尷尬。
抬起頭,看了一眼霍東,霍東也看著。
一個男人突然跑到病房里,對著一通深告白。
雖然,霍東知道,江糖對傅元洲不會有什麼。甚至很討厭傅元洲。
但這次江糖是被傅元洲救出來的。
他也不傻,知道如果傅元洲夠歹毒,完全可以放任他母親對江糖做出更可怕的行為,包括讓死掉。
但他沒有……
甚至為此,把他母親搭了進去。
想起自己那次在餐廳,跟傅元洲見面的時候,他嘲諷了傅元洲害怕他母親的事。
現在的一切,就好像傅元洲故意給他的一個答案似的。
霍東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了下來,對著江糖道:“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喜歡你的。”
“怎麼說?”江糖看了看自己的手。
霍東說:“如果他對你,有對陸澤年的歹毒,可能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江糖聽到霍東的話,看著霍東,“所以,霍首長吃醋了?”
“……”
吃醋兩個字,讓霍東噎了一下。他站了起來,“我出去煙。”
他說著走了出門。
他是吃醋了!
而且,還是吃醋得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只能吃干醋,什麼都做不了。
他本來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對江糖最好的人。但現在,傅元洲的存在,讓霍東有一種自愧不如的覺。
因為在這件事上,他并沒有做到完,還是讓了傷害。
霍東出去后,洋洋又走了過來,對著江糖道:“媽媽,還喝不喝湯?”
“不喝了。”江糖看著兒子,“今天寫作業了沒有?”
洋洋搖頭。
“那你回去寫作業吧!我讓他們送你回去。”
江糖說完,讓人過來接洋洋。
霍東晚上快天黑了才回來。
給帶了吃的,照顧吃飯,只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江糖看了一眼他沉默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醋了。
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傅元洲的事吃醋,那也不想搭理他。現在自己的事都沒搞好,哪里有力去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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