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又是幾秒沉默:“聊天框顯示‘對方正在輸中’。”
可你是怎麼看見這句【對方正在輸中】的呢。
不等黎冬問出口,聽筒里突然響起尖銳鳴笛,皺眉反應過來:“你現在在外面?”
“嗯,”祁夏璟沉沉應下來,聲線卷著濃濃疲倦, “我在醫院門口的停車場。”
終于后知后覺地察覺到男人緒不對,黎冬睡意全無,急匆匆坐起, 邊穿祁夏璟昨晚送來的晚套, 邊輕聲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沒睡覺嗎。”
是因為昨晚周嶼川去家送東西?
可明明問過, 周嶼川也回消息,說兩人沒打起來。
“阿黎,”祁夏璟電話里艱的啞聲,悶悶嗓音宛如迷路孩,聽的黎冬心臟微微刺痛,
“……我想見你。”
黎冬已經整理好服下床,隨意攏起頭發扎高馬尾,聲對著電話道:“我不能離開醫院,我們去食堂吃早飯,好麼。”
對面一頓:“不想去食堂。”
“那就帶去茶水間吃,”黎冬對這幅模樣的祁夏璟簡直毫無辦法,心里疼惜又不知所措,只能好聲好氣地哄,
“祁夏璟,先吃完早飯再撒,好不好。”
“......”
吃飯時黎冬越發覺得,今天的祁夏璟似乎格外粘人。
平日有意無意的眼神追蹤就存在極強,吃早飯時像是全然不在乎任何,桃花眼恨不能黏在上,灼熱到如有實質。
兩人打包的早餐是蔥油面,分明的面條淋上澤亮的醬,拌上炸脆發焦的蔥白和洋蔥,最上面再點綴著用于提鮮的細碎小蔥,香味俱全。
知道祁夏璟難以忍飯菜里有蔥姜蒜,黎冬打開男人面前的飯盒,如往常一般,自然用筷子挑去蔥油面上的小蔥。
兩人坐在祁夏璟獨立辦公室的小沙發上,房門閉空間封閉,只能偶爾聽見木筷在塑料餐盒的細聲。
祁夏璟垂眸,看低頭挑菜的黎冬,神專注。
此刻窗外有晨曦大片慷慨傾落在人上,本就白皙的在下幾近明,吹彈可破的找不出一點瑕疵。
過往記憶浮上腦海,祁夏璟從沒說過他忌口,黎冬也從沒問過,為他挑菜的場景卻多到無法細數,從高中一直到現在。
黎冬像是“天生”就知道他挑食。
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恰好運氣。
“可以吃了,”黎冬渾然不知地放下筷子,抬眸就對上祁夏璟深沉復雜的目,輕聲道,“昨晚有發生什麼嗎。”
祁夏璟搖頭,抬手整理散落鬢邊的碎發:“你怎麼知道,我討厭吃蔥姜蒜。”
黎冬高中默默遠觀過祁夏璟上百次吃飯,別說知道他討厭蔥姜蒜,連他喜的菜品排序都的一清二楚。
“多觀察就可以,不是難事,”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側臉蹭在男人干燥溫的掌心,繼續詢問,“是和周嶼川吵起來嗎——”
話音未落,坐在側對面的男人忽地傾吻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捧著側臉,薄印在下。
這是一個虔誠到小心翼翼的吻。
黎冬甚至能到男人屏止的呼吸,微微仰著頭想配合對方作,卻到薄后退半寸。
祁夏璟前額輕抵在額頭,呼吸纏,歉然代替:“......阿黎,對不起。”
一夜未眠,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何時見過黎冬。
道歉來的沒頭沒尾,黎冬茫然看著祁夏璟同昨晚一模一樣的服,目停在男人明顯是被拽皺的領,蹙眉:
“你真的和周嶼川打起來了?”
說著要去檢查他上有沒有傷,卻被祁夏璟反握住手腕,心事重重的男人再度俯封住雙,掌握著輕重緩急地一次次吻下來,銀在曖昧水聲中盡顯繾綣。
“......”
最后的結果就是黎冬出門時,兩瓣都微微紅腫,沾染水汽的眼眶泛紅,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事實也確實如此。
親到最后,恍惚以為自己要閉氣而亡,小聲出破碎求饒,就又聽祁夏璟在耳旁道歉,上倒是一點不憐香惜玉。
“......別親了,”黎冬垂頭靠在男人肩膀,有氣無力,“等下還要上班。”
“好。”祁夏璟聲答應,憐地舌過邊涎,再一次低聲道歉。
回到自己辦公室時,黎冬看著墻上鏡子里腫起的,心里默默想著祁夏璟的確該道歉。
上午祁夏璟說他有場大手,直到黎冬吃過午飯都沒有結束,就直接回辦公室,回復面試相關的郵件。
發來邀請的幾家醫院中,有兩三家提出線下面試的要求,剩余幾家則表示能接線上面試——其中有一家,就是祁夏璟所在的三甲醫院,也是黎冬的不二目標。
醫院這邊不好請假,黎冬的時間安排是優先線上面試、然后再到線下——如果線上回應的及時快捷,還能提前取消線下面試。
沒等到回復完郵件,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抬眼見是劉主任站在門外。
“黎冬,出來一下,”劉主任朝招手,還有意囑咐道,“別帶麥了——下午沒有手吧?”
黎冬搖頭,跟著主任去到一間空置會議室,推門見到房間里的人時,明白怎麼是主任親自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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