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黎冬忍不住輕聲提問,“請問這些和我將來的工作,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
文質彬彬的男人面帶招牌笑意,心地為黎冬答疑解:“我看資料上顯示您已經快28歲,中國的初育平均年齡接近30歲,也就是說,您很可能在未來一兩年、在生育方面需要相當長的假期。”
“醫院不同于其他職業,每分每秒都關系病人生命,”男人見黎冬并未出聲反駁,語氣越發自信流暢,
“要求相同的同等條件下,醫院當然希雇傭能專心投事業的、或者是不此困擾的男醫生。”
“當然,畢竟您是薦的優秀骨干,我剛才的話并不代表拒絕您,”戴眼鏡的男人轉過,從包里拿出一份協議文件,“本院對此有相關‘提倡’,如果黎醫生能接,會盡快安排正式面試。”
黎冬對職場上的別歧視早見怪不怪,甚至不用去看所謂‘提倡’,就知道容是關于定期年份、不許生孩子的規定。
以往聽聞都不以為然,今天卻第一次有過猶豫——
心里很清楚,需要這個機會。
最后黎冬只是將文件收下,笑容略有些勉強:“可以給我些時間思考嗎。”
“當然,您可以隨時聯系我,”男人遞來一張名片,意有所指道,“至時間不等人,您考慮的同時,也有很多條件相當的優秀醫生在競爭。”
黎冬點頭說好。
離開醫院時間還差二十分鐘到一點,黎冬背著挎包往回走,嘆在咖啡廳居然只待了十五分鐘,覺像是熬過好幾年。
將資料背包放回辦公室,黎冬不見跟拍小于,本想發消息問他采訪地點,想起祁夏璟托徐欖的帶話,拿起便攜筆記本和水筆,就往四樓會議室走。
走廊盡頭的會議室空不見人,連架起的攝像機都找不到,黎冬蹙眉輕聲推門進去,就見空曠寂靜的房間里,只有一抹悉影坐在角落。
背而坐的男人雙手抱,頭微垂著雙眼輕闔,肩膀膛隨著綿長呼吸平緩起伏,眼可見的睡得很沉;會議室的窗邊拉上紗簾,幾經和的暖映在側臉發肩,除卻眼底淡淡的烏青外,沉靜安好到讓人不忍打擾。
眼看時間就要到一點鐘采訪,黎冬輕手輕腳在祁夏璟邊坐下,打算給小于發短信詢問時,肩頭倏地微沉。
安穩睡去的人不神地向□□斜,腦袋偏偏恰好靠在肩頭——ɈŚG
如果不是看清男人邊勾起的弧度,黎冬都快要說服自己,一不地傻坐著等祁夏璟“睡醒”。
黎冬想起男人眼下烏青,輕聲道:“昨晚沒睡好嗎。”
“嗯。”
祁夏璟仍闔著眼,上混著點消毒水味的幽幽沉香撲鼻而來,慵倦懶散的嗓音微啞:“難得單,激到失眠。”
“......”
黎冬聞言,勾很輕地笑出聲,手指在祁夏璟太附近輕輕打轉,試圖舒緩疲勞。
一時間,突然忘記要問小于采訪地點,只安靜地坐在祁夏璟邊,直到靠在肩頭的男人突然出聲:“我今天要去魔都,晚上八點的飛機,暫定周三中午回來。”
雖有些意外,黎冬還是點頭:“好的。”
“上下班可能沒辦法接送你。”
“沒關系,我一直都坐公車。”
“有急事我趕不回來,可以直接聯系李助理,他會在H市。”
“好,我盡量不會打擾他。”
暗示半天都是失敗,祁夏璟半無奈半氣笑的坐起,側背靠椅臂,微微抬起眉梢,勾反問,“親的黎醫生。”
“往第一天就要異地,你可以對新上任的男朋友表現出,哪怕有一不舍嗎。”
黎冬緩慢眨眼,半晌輕聲試探道:“那——你堅持兩天,我會一直等你到周三?”
“只是到周三?”祁夏璟朝湊近些,危險地瞇起眼睛,“如果周三回不來,就不等我了?”
“會等的。”
黎冬覺得,像是辦公室最常被吐槽的不懂風直男,可明明是祁夏璟自己說他周三回來。
何況今晚要通宵值班,不能離開醫院、也沒法送祁夏璟去機場。
絞盡腦幾秒,黎冬再次嘗試:“你放心,這兩天我會好好照顧罐頭的。”
“......”
對上人茫然無辜的水眸,祁夏璟無可奈何地輕嘆,一字一句對地教:“這兩天會和我問早晚安麼。”
黎冬點頭。
祁夏璟又問:“還會視訊麼。”
黎冬眼底閃過一疑,依舊點頭。
祁夏璟稍作滿意地挑眉,最后俯向前些,最后問道:“我不在的這兩天,會經常想我嗎。”
“會的,”黎冬抬眸進男人桃花眼,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
“可你說的這些,我平常也有在做的。”
問早晚安、視訊通話。
更重要的是,見針地想他。
這些已快為的日常,和祁夏璟是否出差,本毫無關系。
對上黎冬清澈見底、卻帶著幾分疑的水眸,祁夏璟只覺得嚨發,視線落在是潤紅,眼神微沉,俯過去——
黎冬丟在會議室桌面的手機突然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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