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放在床頭,起走向衛生間,刷牙洗臉后才清醒些。
拉開櫥看著半柜子服,黎冬破天荒地開始思考出門該穿些什麼——第一次非團建的況下和同事出去玩,不想顯得太格格不。
十分鐘后,換上淺米的紗質襯衫、并用同系短款作為搭,茶白不同塊的高腰自右側高向左下系,讓黎冬本就窄瘦的腰部更顯纖細。
長發松散垂落兩肩,黎冬從化妝臺的收納盒里拿出淺茶發圈,將順長發系低馬尾,發圈松垮垮地墜著。
周末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徐欖將集合時間定在下午一點,想多玩項目的就自己早起排隊,一點鐘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就行。
徐欖說祁夏璟會捎帶過去,但時間已經快十一點半,還沒收到祁夏璟任何消息。JŞƓ
漫無目的的等待讓時間格外漫長,黎冬隨意弄了些吃的,端碗到客廳時,正好聽見門外傳來悉的拍門和狗聲。
是罐頭在喊。
黎冬放下碗筷去玄關,推開門的同時聽見一道低呵聲:“罐頭。”
同樣便裝的祁夏璟站在門口兩步外,皺著眉,純黑衛外隨意套了件日系的灰牛仔外套,頭頂著鴨舌帽,配上束腳工裝后整個人顯得格外閑散慵懶。
門開兩人四目相對,之后是不約而同地微愣。
黎冬沒想到祁夏璟還在家,輕聲問:“你是要帶罐頭去檢嗎?”
“不去了,”祁夏璟收回落在黎冬兩排筆直鎖骨的視線,不夠自然地別開眼,
“醫院那邊有急事要我過去,出門他就跟著跑出來。”
除去罐頭第一次跑出來,這是祁夏璟第一次在非工作時間見黎冬穿日常妝。
不再是冰冷的黑白灰搭配,偏日系的溫和調搭配讓整個人無比溫,淺米襯衫微微敞著領口,出小片白皙皮、以及向上的細長天鵝頸,耳邊幾縷青垂落。
空氣里泛著點點清淡的雛香,讓祁夏璟莫名覺得嚨一陣發。
有那麼一剎那,他想過要推掉周末臨時的急召喚。
他彎腰,把瘋狂要蹭黎冬的罐頭抱回家,無關門后,離開前看向還沒關門的黎冬。
素面朝天的五依舊致,此時漂亮的眼睛正靜靜過來,像是在等一個結果。
病人況不明,進手室再出來很可能就是七八小時后,沒人能做任何保證。
不去赴約的話最終沒說出口,祁夏璟只留下一句“忙完后會來”就匆匆下樓離開。
樓道口重歸寂靜,很快,連聲控應燈都在沉默中熄滅。
黎冬重新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看手機屏幕正好亮起,又是徐欖的消息。
徐欖:老祁臨時有事,今天估計不過來了,我正好出門也要捎帶其他人,你等我電話再下樓吧。
祁夏璟今天不過來了。
相同的念頭在腦海第三次浮現后,黎冬終于遲鈍地意識到——
雖然沒想過和祁夏璟同去游樂場,但對于他先答應、卻又因為不可抗力而失約這件事本,或許是有些在意的。
餐桌上食還熱著,黎冬將溫好的牛倒進玻璃杯,安靜地坐下吃飯。
沉靜氣氛被五分鐘后母親的視訊打破。
“冬冬啊,看看媽媽給你新買的書桌,以后你再回家,就不用和你弟在一張飯桌了。”
屏幕上是母親愉悅自豪的臉,生疏地調試前后攝像頭,給黎冬展示客廳新買的書桌。
家里經濟條件并不太好,又要養兩個年紀相仿的孩子;可即便如此,父母也從沒虧待過黎冬,總在能力范圍一視同仁地給和周嶼川最好的。
即便現在上班,父母也堅決不收一分錢,反倒還省吃儉用地給寄錢,總說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拼太辛苦,希早早結婚回歸家庭。
黎冬現在已經很回去,但不想讓母親掃興,輕聲道謝:“謝謝媽媽。”
“弄這書桌可費了我跟你爸好大勁,”母親一說就停不下來,“幸好我把你高中那點東西都丟了,不然客廳哪有地方放喲!”
“媽?”黎冬聞言太輕跳,不自覺地揚高音量,“ 您為什麼又擅自丟我的東西?就不能提前問我一下——”
周紅艷本就格強勢不容置疑,為了這張書桌忙前忙后,哪里聽得兒一點抱怨:“沒打電話不是看你忙怕打擾你?丟東西前我都看過了,就是你高中那點用不上的筆記,幾本還是容重復的,不丟留著做什麼?你也不想想咱家才多大,哪有那麼多地方放你的雜?”
居然連筆記也丟掉了——那些重復的筆記容,都是一筆一畫親手寫的。
一份是上課簡寫、自留復習用的。
而另一份——是祁夏璟第一次為了借筆記而主和黎冬搭話、連夜重新謄抄的。
分手后黎冬丟掉了他們所有回憶,包括那本畫冊、那些吃完但不舍扔掉的糖紙和零食包裝,以及祁夏璟送給卻來不及歸還的禮。
這些高二的筆記當時不知被放在哪里,再找到時已經大學畢業,那天在客廳怔怔坐了一下午,最后只是將筆記歸還原,終究沒狠心丟掉。
然而這些筆記也沒有了。
清楚母親是好意,黎冬一時也無法接現實,忍不住爭辯:“可這不是第一次您不過問就丟掉我的東西了,我上次明明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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