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家里吃了頓晚飯, 此刻回學校。在本地上學的好就是能隨時回家,這對于一個家的人來說很重要。
池家的住家保姆擅長做甜品, 這次回家池杏特地跟阿姨學了桂花甜酒釀酪, 想要送給肖楷。
一想到他, 的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將雙上的保鮮盒拿得更穩一些,生怕顛壞了。
正給兒當司機的池明輝見了不免笑,“妹妹啊,你手上什麼拎的什麼東西啦,這麼寶貝。”
吳方言里孩兒都“妹妹”, 男孩兒子則是“弟弟”。
“沒什麼呀老爸, 就是答應給芒果帶的甜品, 我怕顛散掉。”
池杏明目張膽地拿陸芒當擋箭牌,不知道半夜陸芒會不會在耳邊說上一句“尊嘟假嘟, 聽我說謝謝你!”
池明輝聽了忍不住調侃:“嗷喲,還是小姊妹有口福, 老爸都沒吃過你親手做的哇。”
“老爸, 你連這種醋都要吃,冰箱里給你留著呢。”
“這還差不多。”
池明輝欣地笑了,心很好地跟著音樂輕唱著。
池杏坐在副駕上, 看了眼專心開車的老爸。李東事件后,父母沒再安排相過親,各方面對都很好, 似乎想彌補那一段不愉快。池杏沒有告訴父母后來李東又來擾自己的事,反正肖楷也幫解決了, 李東自此以后真的沒再出現,在的世界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想到這里,對肖楷的喜歡又深了幾分,畢竟李東可是的心頭大患。
看看老爸,又看看手中的甜品,要是老爸知道這是送給男人的,他還不得哭死!
不過,有朝一日,爸媽應該會對肖楷滿意的吧。
相貌學歷人品工作各方面都很出挑,他的家庭沒刻意過問,只聊天時得知他有個姐姐,父親已經過世,母親倒是在吳城。他的經濟狀況更是不了解,無論如何并不在乎,這些自己都不缺。
好像除了不是本地人這一點以外,想不出有什麼可能會讓父母挑剔的點。
一晃神想得太遙遠,幸而微信響了。
是肖楷。
“在干嘛呢。”
池杏角上揚,指尖飛快打著字:回家吃了個晚飯,正在回來的路上。
“還有多久到?”他幾乎是秒回。
池杏看了眼窗外,車子正駛隧道,離學校大概還有十來分鐘的車程。
“干嘛?你聽上去很急嘛。”問。
他發了一個“被你看穿了”的窘迫表包,又回:我來接你。
池杏角的笑意更大了一些,又怕被老爸發現,臉朝著車窗那邊靠過去一些,回:這個點你還在夜訓吧?
“今天下雨臨時取消了。”
池杏便不再推辭,“我還有十分鐘,竹園門口見吧。”
竹園離學校給他們安排的辦公住宿的地方最近。
“老爸,你等下不用送我去宿舍,在北門口放我下來就行。”
“為什麼啦?”
“有點事,我和芒果約好了。”
“好吧,老爸就不過問你們年輕人的事了。”
終于到了北門口,池杏急匆匆地下了車。
學校門口不讓停車,池明輝只能降下車窗探出頭來關照幾句。
“帶傘了沒?”
“帶了帶了,在包里。”池杏催促著老爸趕離開,“馬上紅燈了,老爸開車小心,老爸再見。”
等池明輝車子駛出去之后,池杏拉開背包才發現本沒帶傘。
抬頭了天,黑漆漆的天空落下麻麻的雨,無地墜在的臉上。看了看桂園的方向,沒辦法了,只能著頭皮沖,好在只有五分鐘的路。
路燈也照不亮的昏暗,路上基本沒什麼行人,樹木掩映的竹園宿舍樓里卻燈火通明,這種噠噠的夜晚,沒什麼人愿意出來。
池杏撿著路邊的樹下走,結果樹葉上積蓄了很多雨水,風一吹嘩啦啦的抖了一,有一水珠還順著的脖子進了服里,口頓時一陣涼颼颼的。
有點抓狂,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國粹。
“池杏——”
池杏心里一凜,這也沒罵出聲呀,還會被人抓包?
后又響起喊的一聲,聲音還有點耳,不轉過去。
雨裹挾著橘的路燈,朦朦朧朧氤氳著人的視線,但還是一下認出了肖楷,他的形姿態旁人模仿不了。
而后就乖乖站在原地,看著他撐著一把黑傘朝自己走來。他的步子邁得很大,可能還覺得不夠快,下小跑過來。
待到他的傘遮到的頭頂,兩人之間只剩一把傘的寥寥距離,池杏才開口。
“你怎麼會從那邊過來?”
仰著頭疑地問他,眼睫上沾了些雨霧,眨呀眨呀,讓他又想起初見那晚“梨花帶雨”這個詞。
“接你呀。”他的嗓音都不自覺地放起來,“東西給我拎。”
池杏很自然地把手上的東西給他,“你怎麼知道我從這里過來?”
“從外面進來這條肯定最近嘛。”
“看來你對我們學校地形了如指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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