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了，但是他不直說，哪知道他了解到哪個地步了。不好開口解釋。

現在這況，好比他在頭頂架個刀架子，只告訴你完蛋了，卻不告訴死期是什麼時候，死法是哪個。

心里打鼓，跟裝了幾百只青蛙似的，咕呱咕呱跳得厲害。

正糾結著，看見他輕啟薄問：

“池嬈。”

“嗯”回神，強歡笑。

“夜店好玩”

噶。手起刀落。

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手法，讓嗝屁。

池嬈吞口水，閉上眼睛，遞出手里的東西，“祝教授，我給你買了新的保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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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梁目送池嬈進去帶上門，沒忍住多看了幾眼，頗有種給荊軻壯行的慷慨悲涼。

停了幾秒，準備遛回自己房間。

小北站在門口一側，沒有。

“你不走嗎”

“小嬸嬸怎麼辦。”

“......小朋友，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義氣。”

小北沒理。只是輕飄飄看一眼，那眼神無足輕重又很犀利，仿佛在問，不是說是小嬸嬸最好的朋友嗎，一見人家有難你就跑，一點義氣都不講，還姐們呢，大孬種。

梁一下被激起來了，抱臂站回原來的位置。

“收起你的小眼神。我是覺得沒什麼好做的了，好吧，今天祝教授，你小叔，問我話的時候，我可什麼都沒代。”

今天堪稱多年游戲人間的一個坎，平時家里都沒管過的人，突然被小北過來‘接審訊’。

其實事從昨晚開始，就不太對勁。誰特嗎知道本來該在歷城創新園實驗室里指導工作的男人，會在凌晨出現在杭市街頭。

昨晚本來想連夜卷鋪蓋走人，結果想起那個一醉酒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姐們，心一就留下了，今天上午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去對面看看什麼況，就被小北帶到祝淮書面前了。

那男人真是......不好惹。也不知道池嬈之前怎麼搞定的。反正現在梁一看那一臉冷相，馬上就斷絕了。

其實昨晚他對這個老婆的‘狐朋狗友’沒表示什麼。以為冷靜一夜，他心能好點。結果今天見面，他臉黑得堪比包拯。當然是人家問啥答啥，不敢跟昨晚似的扯謊了。不然到時候證詞對不上，多尷尬。

“我也。”小北梗了一下，“我也什麼都沒說。”

他抬頭，梁低頭。兩個人對視一眼，很快錯開視線。

“咳。”梁頭一。

“我本來想進去等來著。還是在這里等吧。萬一需要我呢。”嘀咕。

但是外面本聽不見里面的靜。

外面等著的一大一小，像兩座石獅子，還是年代久遠，無聊得長綠苔的那種。

梁瞅瞅一邊的小孩，隨口問，你難道不怕你小叔嗎。小北說怕的。又問那你怎麼還非要待在這里，這麼喜歡小嬸嬸啊。小北沒說話。

“我記得之前有個笑話，說一五歲小孩剛學會繼承這個詞，就問老爸什麼時候死，這樣就能繼承他的老婆了，呵呵呵呵。”梁說完自己笑了幾聲。

小北有點不解地看著。

忽然覺得自己的笑話有點地獄，收起笑容，訕訕解釋：“我開玩笑的。忘了吧忘了吧，就當沒聽到。”

小北有點站累了，蹲地上，小小的一團。

“其實我覺得小嬸嬸很像媽媽。”

“哈池嬈像你媽”

“不。”他搖頭，“就是像媽媽。”

梁捉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媽媽，就僅僅指一種倫理道德上的份。

“總是對我笑，笑起來很好看。會保護我，第一次見面，我知道不太喜歡我，但是倒熱水的時候很自然地幫我試了水溫，我小心燙。”

小孩聲音輕輕的，很稚，流淌自心底，格外真誠。

“還不會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其實梁在剛開始聽見那句‘像媽媽’的時候，已經準備好嘲笑池嬈了。本來以為是老通吃，原來是母輝放芒。

聽完小北的話，收回這種心思。

后的房門忽然咔嚓一聲響。

祝淮書邁著長先走出來了，梁和小北不自覺后退一步。

池嬈跟在后面，狼狽又可憐，“祝教授，你慢點嘛......”

祝淮書頭都沒回，“H國豆，去晚了不待見你怎麼辦。”

池嬈賠笑，“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不待見就不待見吧，本來也沒多喜歡，支持國貨。”

“哦。不是還有本土的麼。湖邊派對遇見的那個，聽說昨晚又遇到了。聯系方式留了吧，沒約你出去喝酒”

“你怎麼知道”池嬈下意識反問。

小北瞄了眼梁，后者疑，他默默低下頭，企圖鉆進地毯里。

“不是他難道是昨晚新認識的，姓米的那個”

“不是，我......”

這回到梁心虛低頭了。

池嬈只知道后還有兩個看戲的，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祝淮書知道的事就是他們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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