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一個趔趄，后背被抵到樹干上，鼻尖一清冽的薄荷香鉆的呼吸，接著是他低頭落下來的薄。

他兩只手捧著的臉，纏綿地吻到幾近失控。被牽制住，躲不掉。

思念狂長。沉溺。

俊臉埋的頸窩，掌心過的腰，把圈在臂彎中。隔著薄薄的睡，溫度灼人。

江妄嗓音沙啞抑，有種說不出的人，“黎之恩，老子想你想得快瘋了。”

黎恩眼眶瞬間被染紅，心臟狂跳。

脖子上被重重吸了一下，惹得黎恩低聲嚶嚀了一聲，“干嘛啊？”

那聲音地黏在他心口。

“不認識了？”他挑著懶笑逗，“嗯？大學生？”

黎恩跟沒骨頭似的倚在他懷里，眼睛紅紅地想落淚，“我剛才以為你走了。”

江妄輕笑了一聲，吊兒郎當地睨著的小臉，“生宿舍樓下不方便。”

江妄的分寸，知道。

“你怎麼進來的？”

“跳墻進來的。”他說得輕巧，像是走了兩步那麼簡單。

那時候黎恩不知道他跳的是學校最高的墻，三米多高。那是唯一沒有玻璃碎片的一堵墻。

“跳墻！”黎恩心底一掠，“太危險了，你……。”

他突然俯湊近，含住的瓣吮了幾下，語調輕松懶慢，卻格外人，“黎之恩，我他媽再不來就瘋了。”

黎恩心跳如擂鼓。

他退開，恢復吊兒郎當的模樣，掐著的腰，“新生活開心嗎？”

黎恩乖乖點頭。

“有認識新朋友？”

黎恩點頭。

“軍訓累不累？”

還是點頭。

江妄樂了，“大學第一課，是啞語？”

黎恩被逗笑，眼淚卻在眼眶里打轉，小孩子一樣撒，“我想回家。我不想上學了。”

眼眶紅紅地，飽含淚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在這兒。”

按在腰間的手輕輕一帶，把委屈的小狐貍進懷里，“是誰開學前敲鑼打鼓慶祝自由？嗯？是誰喊著要來這兒看帥哥的？怎麼，M大沒帥的？”

不見還好，一見所有的緒都莫名了委屈。實則，在學校真沒委屈。除了想他，別的都順利的。黎恩覺得能吃得了所有的苦，就是吃不了分離的苦。

黎恩纖細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眼淚落在他頸肩。

那一晚過后，直到軍訓結束。每天清晨M大大一生宿舍上方都會飄著一只風箏。

站在三樓最右面那間宿舍的臺看得最清楚。

———

和江妄都是桃花旺得要命的人，惦記黎之恩的男生會把江妄視為敵，就有迷江妄的生把黎恩視為眼中釘。

從高中就喜歡江妄的一個孩子和黎之恩一樣，考上了M大。

軍訓還沒結束，黎恩和教曖昧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江妄那兒。

傍晚。黎恩被江妄拽到了場。這次他是大搖大擺走正門進來的。他怎麼說服的門衛大爺，一直是個，

黎恩被在秋千上，兩條被他屈起的一條抵住著，江妄五指扣住的后頸，眼尾猩紅帶著狠戾，強勢地咬吮的瓣。

這個姿勢，和這個吻，還有暴空曠的環境讓黎恩燒紅了臉。

手抵住他往外推，“你……唔。”

黎恩攥住他領口的十指收，極盡纏綿后他到濃放棄掙扎。

江妄換著花樣地吻，直到再次求饒。

“你喝酒了？”

兩人前額相抵，江妄呼吸急促語調狠戾，“黎之恩，你的心敢別人我就弄死他。”

黎恩明白了。

真是醋王。

直截了當地坦白，“我的心在你上，我除了訓練，學習就是想你。”

江妄眼見地，被哄好了。

漆黑熠熠的瞳孔宛若星河閃爍，薄勾起笑，肆意桀驁下是藏不住的深。

“怎麼想？”

黎恩咬著角，半晌沒說話

默了很久，緩緩開口聲音很低，“江妄，我想退學。”

M大鋼琴專業的學費昂貴，且上學幾乎沒有收來源。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妄扛著。

不想給他增加負擔。不想他累。

兩指彈了下的腮，“不要夢想了？”

“我想去找工作。”黎恩聲音很，“我不想上學了。”

鋼琴是的夢。可江妄是的命。

江妄住的下，抬起，迫同他對視，“恩恩，聽你彈鋼琴是我的夢。”

黎恩眸子刷一下紅了，他的這雙眼睛，能看的一切。

掀起眸子看向他，帶著哭腔嘟噥，“那你以后不許懷疑我。”

拳頭綿綿地打在江妄上，落下時很輕卻打得很急，“我那麼想你，你懷疑我。混蛋。江妄，你就是混蛋。”

說著說著哭了，從哽咽到泣不聲。

江妄心疼地哄，“我混，我錯了。”

“江妄，我每天都想你。”

江妄一把把攏進懷里，掐著的后頸低頭在上狠狠吻了下，他眼尾猩紅帶著克制，“我他媽快想瘋了。”

他沒日沒夜地瘋想，像是得了病一樣想見。

黎恩突然破涕為笑。

突然，黎恩撲進他懷里。雪白的手臂抱住他的腰，整張小臉都埋進他懷里，聲音發悶，“我們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