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鶴野和葉清璃的婚禮日期定在了二月十四,人節那天。
葉清璃覺得他真的是個老狐貍,之前幾次三番地暗示他,他都不為所。
其實他已經在著手安排婚禮的一切了。
關于結婚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兩人從倫敦回來之后,也到了一年中最重要的大團圓的節日。
葉清璃本來是打算帶月月回海棠苑的,因為怕葉霆白一個人太孤獨了。
但是回來之后就聽說桑漪已經搬回去了,所以葉清璃就打算除夕夜帶月月回沈沛嵐那兒,到初一再回家。
段鶴野無所謂,反正葉清璃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到了除夕這天,沈沛嵐一大早就開始忙了。
這可是葉清璃和月月第一次在家里過年,備下了很多年貨。
人逢喜事神爽,自從前幾天段鶴野告訴婚期定下的時候,沈沛嵐就開始打電話一一通知家里那幫親戚和富太太圈子里的朋友們了。
葉清璃剛一進門,就聽到沈沛嵐在打電話。
聲音里都帶著爽朗的笑聲:“我兒媳婦啊?長的那可漂亮了,我都覺得我家那個臭小子配不上呢。”
“哈哈!好,到時候記得來喝喜酒啊!”
沈沛嵐看到他們過來時,臉上的笑容都沒停過。
段鶴野眼神幽怨地看了他媽一眼,他從小到大,在他媽眼里就沒帥過。
也不知道他媽是怎麼看上他爸的?
這是葉清璃第一次留宿在段家,段鶴野把人領進他的臥室,一進門就往床上躺。
葉清璃都驚呆了。
“你干嘛?天都還沒黑呢。”
葉清璃看他一臉不正經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段鶴野隨意地往床上一躺,然后朝眨了眨眼,拍了拍下那張床。
“你可是這張床唯一的主人,晚上帶你跟它打個招呼。”
“神經病。”
葉清璃不想理他,就參觀起了他的臥室。
雖然之前也來過幾次,但是葉清璃都沒仔細看。
段鶴野房間里有個陳列柜,放著他從小到大贏到的獎杯。
從小學,初中,高中,各種競賽,一直都是第一名。
葉清璃想起葉霆白那萬年老二的稱呼,不由得問道:“你跟我哥斗了那麼多年,他真的一次都沒贏過你嗎?”
“實話,確實沒有。”
段鶴野也走了過來,從后抱住了。
葉清璃的后背上他的膛,他這人的溫一直偏高,一到冬天上就很暖和。
“不過,你出生那年,他到炫耀自己有個妹妹,我還嫉妒他的。”
葉清璃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然后在他懷里轉了個,纖細的手指著他的膛問道。
“我三歲那年,真的被你騙走了嗎?”
三歲時候的事,葉清璃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葉霆白早就說過他是個賊,后來也聽沈沛嵐提起過這件事。
段鶴野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回家。”
“你拽著我的服說,哥哥我要跟你回家。”
這人里又在跑火車了,葉清璃一個字都不信。
“哼,肯定是你把我騙回去的。”
段鶴野低頭看著的眼睛,深的桃花眼里溢出淺淺的笑意。
“所以說,你這輩子是注定要為我家的。”
吃過團圓飯,陸堯就打來電話,約段鶴野出去浪。
段鶴野坐在葉清璃旁邊,一只手繞著的頭發玩,他神慵懶地說道,“不去,我忙著呢。”
“不是,今晚你忙什麼啊?”
陸堯在那邊咋咋呼呼的,說就等他了,葉霆白也來了。
“跟你們有什麼好玩的,我要跟我老婆騎馬玩。”
坐在一旁的葉清璃聽他說這話,沒忍住打了他一下。
陸堯在那邊怪了兩聲,“你他媽的再有半個月就當新郎了,就不能克制一點兒嗎?”
“不能。”段鶴野一點面子也不給,還傲得很:“哥哥我要夜夜當新郎。掛了!”
葉清璃實在是不了他了,冷著一張臉教育起了他。
“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啊?你跟誰都開車啊?”
葉清璃現在本就不能在陸堯那幫人面前提起“騎馬”這兩個字了。
本來正經的一項運,被他說的了兩人之間的調暗號。
還經常被陸堯他們打趣,死人了。
“嗯?這還不夠注意?我已經夠含蓄了啊。”
那幫人要是開起黃腔來,能把葉清璃嚇死。
段鶴野這段時間修養,酒戒了,煙也戒了,唯一的那點好就只剩下床上運了。
總不能連這點好都剝奪吧?
他眼神控訴地盯著葉清璃,搞的好像著了他一樣。
也不想想自己最近有多不節制!
吃過飯后,就到了月月最喜歡的環節。
沈沛嵐和段承嗣一人給了一個非常厚實的紅包。
月月很甜,說了一連串的吉祥話。
“祝爺爺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羊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來財,九九同心,十全十。”
小丫頭一口氣說完,把沈沛嵐和段承嗣逗的都合不攏了。
“乖乖真聰明,都會說這麼多語了。你比你爸小時候聰明多了。”
躺著也中槍的段鶴野:“……”
行了,他算是發現了,他在家里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了。
四年前的春節,段鶴野帶葉清璃去郊外看了一場獨特的煙花盛宴。
今晚,段鶴野又開著車帶著葉清璃和月月,他們一家三口又去了半山看煙花。
葉霆白那次送了他們幾個大燈泡,今天他們自己帶了個小燈泡。
月月還沒見過這麼絢麗的煙花,小里不時地發出了驚嘆聲。
“哇,好漂亮啊!”
五彩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把整個地面都照耀得五彩斑斕。
段鶴野看著月月手里拿著兩仙棒,正笑得一臉開懷。
他最的兩個人就在邊,段鶴野從來都沒覺得這麼滿足。
時鐘指向十二的時候,新的一年到了。
他和葉清璃幾乎是同時說了一句。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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