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深說話的聲音很和,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葉霆白的肩膀。
“這陣子忙著辦畫展,忽略了你和小七。你是哥哥,妹妹給你,爸爸很放心。”
葉霆白一臉冷漠地拍開了他的手,聲音溫度很低。
“在我面前就不用裝得自己是個好父親了。”
葉霆白知道葉懷深是什麼人,他本就不他們的媽媽舒寧,否則舒寧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患上抑郁癥,在生葉清璃的時候出了意外呢?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麼浪,有多人,別帶到家里來。”
葉霆白眼神凌厲,狠狠地警告他:“爺爺不好,璃璃也不知道你做過的那些齷齪事,也別讓知道。”
“你就和外面的人過一輩子吧!”
說完他一腳踹飛了腳下的半品畫作,料桶被他踢翻,地上頓時就變得一片狼藉。
葉懷深斯文的臉上也有了點怒氣,但還是抑著。
“葉霆白,你過分了啊!”
葉霆白冷嗤一聲,頭也不回地下了樓,轉眼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
葉懷深的畫展是在半個月后舉行的。
他給葉清璃和葉霆白留了票,辦展那天,葉清璃給葉霆白打電話,
“哥,你不去看爸的畫展嗎?”
“不去。”葉霆白回答得干脆:“一堆破畫,有什麼好看的?”
葉清璃:“……”
他們的爸爸好歹也是位很有名氣的畫家,“葉懷深”這個名字在藝圈也是鼎鼎有名的。
葉清璃還是棒場的,坐車去了文化中心的會展。
葉懷深的朋友大部分都是藝家,大部分都是葉清璃不悉的面孔。
畫展承包了兩層樓,今天展示的一部分作品是葉懷深自己的作品,還有一部分是他花高價從別人那里買來的。
他工作室也有好幾個年輕人,是他收的學生。
葉懷深穿著件黑絨西服,領帶打得整整齊齊,頭發往后梳著。
五十七歲的年紀也魅力不減,他后跟著兩名工作人員,剛從樓梯上走下來,就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葉清璃。
“小七。”葉懷深向招了招手,等走到面前時,作親昵地摟著的肩膀,向介紹著自己的圈好友。
“這是我兒,葉清璃。”
藝家們都很清高,不會像別人一樣只會奉承。
“葉老師,你兒長得不像你啊。”
葉懷深聽到這話,只是溫地笑:“嗯,長得像媽媽。”
“懷深。”
不遠,一道裊裊婷婷的影走了過來,葉清璃轉頭,看到蘇綺云出現在這里有些意外。
“蘇老師,你認識我爸爸嗎?”
蘇綺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和葉懷深穿著同系的旗袍,溫婉一笑。
“是啊,我們是老朋友了。認識有三十年了。”
葉懷深一臉慈地了葉清璃的腦袋,“蘇老師是位很厲害的舞蹈家,跟著好好學習。”
原來他知道葉清璃現在的指導老師是蘇綺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兩個人相談甚歡的一幕,葉清璃有種說不出來的排斥。
畫展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葉懷深讓葉清璃不要急著走,結束后他們還有個慶功宴要參加。
畫展結束之后,葉懷深人就不見了,葉清璃去樓上的休息室找他。
虛掩的房間,聽到葉懷深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我看你的腳后跟都被磨破了,是這雙鞋不合腳嗎?”
葉清璃從門里看去,爸那雙向來只拿畫筆的手正握著蘇綺云的一只腳,溫地著。
“沒事呀,我都已經習慣了。”蘇綺云笑容溫,含脈脈地看著蹲在面前的男人,“以前還要穿著高跟鞋跳舞,經常傷呢。”
“我讓小廖去拿拖鞋了,這雙鞋不要穿了。”
葉清璃站在門外,工作室的小廖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見到葉清璃站在外面,了一聲。
“七小姐。”
屋的葉懷深也聽到了,他起走了出來,拉開的房門,葉清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里的蘇綺云。
和葉懷深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原來那天在劇院停車場見到葉懷深的車,他是去接蘇綺云的。
葉清璃的印象中,葉懷深很抱,對媽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只是從照片里見過,是個品行,相貌都很端莊的大家閨秀。
舒寧和葉懷深是商業聯姻,當初他選擇了走藝這條路,注定要放棄婚姻自由。
“小七,怎麼站在這里?”葉懷深問。
葉清璃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其實他是個很不負責任的父親,他不他們的媽媽,也不和哥哥。
“爸爸,我跟朋友有約了,不去參加你們的慶功宴了。”
葉清璃下心里的酸,不想再繼續面對他了。
原來他是可以這麼溫的,對另一個人。
“好,要司機送你嗎?”葉懷深也不問為什麼突然不想參加了,只是象征地問了一句。
葉清璃搖了搖頭,說不用:“鐘叔會來接我。”
鐘叔是葉正昶安排給葉清璃的專屬司機,但是已經讓他先回去了。
葉清璃走出會展中心時,心down到了極點。
是家里最寵的七小姐,爺爺疼,哥哥,已經很幸福了,不該貪那一點父的。
葉清璃給桑漪打電話,兩人約好了去Blues。
葉清璃沒看手機,桑漪要下班的時候又被臨時抓回去加班,就給葉清璃發了條信息。
葉清璃坐在吧臺的位置,耳邊是震耳聾的音樂,舞池里的男人和人在激熱舞。
這些熱鬧都跟沒關系,葉清璃點了杯尾酒,一個人坐在那里慢慢喝。
葉清璃的酒量不好,但是也不差,不會一杯倒的程度。
覺頭有些暈暈的,從包里翻出手機,這才看到桑漪一個小時前發來的微信。
拿起包準備走的時候,迎面突然撞上一個人。
林天賜就在這里守株待兔呢,他一把抓住的手,眼神很直接地盯著。
“清璃,你是不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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