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難耐的太子妃是真的在嫌棄,但雙頰紅,嗔怪人的模樣也是極極的。
如何才能最快地將茶水送到太子妃口中?
趙璲離開椅,站了起來。
姚黃:“……”
難以置信地看著明明很悉卻突然高了一大截的太子一手端著茶,一邊緩慢卻每一步都很穩地朝走來,當這樣的太子站定在床邊,姚黃已經從慵懶趴于床沿的姿勢變了高高地仰起頭。
太子神如常地坐下,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托起太子妃的肩膀,將茶碗遞到面前。
姚黃全僵地喝著,余忍不住往后瞄。
這人,真的還是那個殘疾的夫君嗎?
第175章
從太子發現他的能了到今日,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太子并不會主提起他練的進展,姚黃雖然好奇卻不敢多問,怕給他力,尤其是在廖醫給出一定能痊愈的準話之前,姚黃更怕太子的恢復不了太好,所以夫妻相時都刻意避免著“”的話題。
哪想到端個茶的功夫,太子突然送了這個大驚喜!
一點準備都沒有,姚黃的驚甚至都過了喜,驚得眼中走過來為送茶的太子仿佛變了一個人。
慢慢吞吞喝一碗茶,姚黃一邊裹上的被子,一邊轉過來,看著端著空碗坐在那兒的太子,姚黃又想笑又莫名有些尷尬,垂著眼問:“殿下何時能走的?”
趙璲看著這樣的太子妃,解釋道:“廖醫來報喜的前一日,當時只能松開扶欄走兩三步。”
姚黃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那殿下怎麼不跟我說?”
趙璲垂眸:“現在也算說了。”
他自然是想給太子妃一個驚喜,也是想能多堅持幾步的時候再走給看,更像個正常人。
姚黃裹著被子挪過來,靠到他肩上道:“殿下能走了,我都不知該怎麼形容我心里的高興,可殿下該換個時候說的,好比我坐在外面榻上逗筠兒的時候,你突然走給我看,我能一下子撲到你懷里去,結果殿下非挑我溜溜躺在被窩里的時候走……”
還是最無力且腦袋轉得也最慢的時候!
趙璲:“……暫且還站不穩,撲不得。”
太子妃若是撲過來,夫妻倆會一起倒在地上。
姚黃不管了,將太子按躺在榻上,拉著被子撲進太子懷里。
趙璲將空碗放到一旁,全都抬到床上,雙手抱著太子妃。
姚黃支起腦袋,朝著下的太子笑:“高興歸高興,我還是更習慣這會兒的殿下,一下子站得那麼高,都不太像你了。”
趙璲著的肩:“又說傻話。”
臉是一樣的,何至于到不像的地步。
姚黃:“哪里傻了,像青靄飛泉曹公公柳嬤嬤還有父皇母后包括宮里各的一些宮人,他們都見過殿下以前玉樹臨風的英姿,我卻一眼都沒見過,如今殿下康復了,我可不得重新適應一陣子。”
趙璲:“不急,我也不是馬上能走,還會再坐一段時間的椅。”
廖醫倒是提議過在東宮前后殿走時可以撐拐杖助走,進了屋就坐下休息,趙璲拒絕了。
坐在椅上他至還能保持坐姿的端正,撐拐……
趙璲寧可多坐一段時間的椅。
姚黃:“那殿下不走路的話,站著能站多久?”
趙璲試過,道:“四十個數左右。”
姚黃便讓太子轉過去,坐起來穿裳,穿好了站到床邊,再讓太子站起來。
太子妃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鼓勵與期待的眼眸像極了看剛學爬時的筠兒。
筠兒不怕母妃看,趙璲會因為這樣的注視而無法從容。
他看向太子妃的擺,道:“你先轉。”
姚黃:“……”
站一下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請太子殿下寬解帶呢!
飛快地了一把太子的臉,姚黃笑著配合。
趙璲掃眼太子妃作的右手,繼續坐了會兒才站起來,站穩后,他提醒前面比他矮了快一頭的太子妃:“看可以,別撲。”
悉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姚黃就知道太子已經站好了,多奇怪,剛剛還笑太子臉皮薄呢,現在該大大方方轉過去看自己的夫君了,姚黃竟也張了起來,就好像,好像還沒嫁給太子,這只是兩人的第一次相看。
姚黃下意識地看向右邊的梳妝臺。
太子從前面過來時就用玉簪束著發,方才在床上將翻來轉去的弄一頭長發,太子的發髻卻始終一不茍,只穿一套白綢中也清俊如仙。
姚黃太子稍等,快步繞到梳妝臺前,抓起梳子背對太子通起發來。
趙璲不知太子妃為何要在此時梳頭,既然太子妃走開了,趙璲便走了四步停在太子妃后,一手扶住旁邊的椅背,一手搭上太子妃的肩膀。
姚黃低下頭,一邊繼續通發一邊小聲道:“頭發糟糟的,一點都不好看。”
這下趙璲明白了,但他還是將太子妃轉了過來,看著垂眸害的模樣,看著艷如牡丹的臉頰。
拿走手里的梳子,趙璲托起太子妃的下,道:“怎樣都好看。”
姚黃就在太子的手里慢慢揚起臉,也終于對上了太子俯視的那雙眼。
殘了雙的太子能唬人的只有他皇子的份與最初彌漫全的死氣,當姚黃漸漸與他悉起來,特別是在太子愿意推著椅反過來伺候的時候,姚黃便不怕他了,那麼坐在椅上的太子在眼里便是文弱好欺負的,至在床下,姚黃都是夫妻當中看起來更厲害的那個。
可眼前的太子是站著的,他比高了那麼多,該姚黃仰視他了,當太子的威儀與一個八尺多高的男子自帶的氣勢融到一起,姚黃便在太子這里到一種陌生的迫,而椅上的太子也很會這樣長時間地與對視。
姚黃率先避開了太子的視線,微微往前挪腳步,抱上他的腰。
趙璲握了梳妝椅的椅背。
姚黃閉著眼睛,滿足道:“真好。”
雖然還沒習慣,可喜歡能夠站起來的太子,因為他本來就該是站著的,因為能站起來的太子會過得更好。
臘月二十三,京城這邊的百姓都過小年,員們也開始了今年的年假。
終于可以放下國事的永昌帝在宮里四逛了一圈,逛著逛著就來到了東宮外。
姚黃趕推著太子出來接駕。
到了堂屋,姚黃讓父子倆稍坐,去后院推筠兒,冬日的筠兒穿著厚厚的棉,推車越發顯得有用起來。
永昌帝把小皇孫從車里提出來抱在上,問對面的小兩口:“休息這麼久,你們有何打算嗎?”
趙璲道:“兒臣想挑幾個晴日出城跑馬。”
永昌帝看向兒媳婦。
姚黃立即起冤枉來:“殿下要去跑馬,父皇為何這樣看我?兒媳是貪玩,但這次可是殿下一個人的意思,廖醫讓他多練,殿下自己天天琢磨各種練的法子呢。”白日在前院、鹿園練,晚上拉著一起練。
太子默默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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