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儲君,從親王到太子,只有一步之遙。
盡管機會渺茫,不到最后一刻慶王還是無法徹底死心,或許這次靈山巡山就是讓父皇重新看見他的機會?
黃昏下值,慶王晚走了,無視禮部尚書、兩位侍郎投過來的詫異視線,繼續看著一份禮單。
酉時三刻,派出去打探的近侍回來了,低聲道:“王爺,二殿下剛剛出了工部。”
慶王點頭,上個月晉州出了樁匪夷所思的案子,有個道觀突然炸了一間屋,當場炸死一個姓余的道士兩個道,繼而引發道觀走水。當地知縣查來查去,得知余道士癡迷煉丹,以前常有配錯丹方炸爐的事,于是推測那晚余道士又配錯了方子,只是這次炸爐炸得過于厲害,人死屋毀。
就這麼一樁事,跟工部毫無關系,但大理寺卿在朝會上提了一,沒過幾日,父皇就在朝會上又夸了二哥一頓,說二哥認為炸死余道士的丹方雖然不適合煉丹,卻可以作為專門用于破的重火藥,而這樣的重火藥在礦山挖掘、開山通路甚至戰場上都有妙用。
此言一出,文武大臣群激昂,父皇更是直接將此事給二哥負責了。
慶王又羨慕又嫉妒,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層?
不過一個能炸死人的丹方,誰還敢輕易嘗試,又能否真的找到余道士炸死自己的方子?據說那些煉丹的方子,哪怕是同樣的幾種東西混在一起,也會因為各種材料的份量變化煉出天差地別的產。
倘若二哥白忙一場試不出這方子,那他當日得到的夸詞都會反過來變冷嘲熱諷。
就跟剿匪一樣,重要歸重要,能不能剿、剿的損傷大不大,都將影響父皇的賞罰。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慶王反倒喜歡驗收渠道、巡查藥田這種差事,輕松簡單容易立功。
慶王就這麼一邊琢磨一邊等,估著二哥的椅該推到禮部外面了,慶王才踏出公房。
很快,慶王出現在了惠王爺的視野中。
在慶王停下腳步做出要等他同行的姿態時,趙璲移開了視線。
任何事都能挑出一兩樣好的方面來,就像迫于無奈只能坐椅的惠王爺,雖然想看王妃的時候還要抬頭或回頭,但到了他不想多看的人面前,只要距離夠近,那麼他保持平視就能避開對方的臉孔,且很有人會因為他的平視便定他一個失禮的罪名。
“二哥怎麼這麼晚?”慶王笑著招呼道。
趙璲:“今日比較忙。”
青靄悄悄留意著慶王的靴子,直到慶王走到與椅并排的位置,青靄才放下心來,因為他一點都不愿意把椅給這位三殿下。
慶王聊了聊兩家的孩子,由此引開話題:“哎,自打三郎出生,我還沒有放過外差,今日父皇卻讓我去靈山縣巡視八百畝黃藥田,我自然愿意為父皇分憂,只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三郎,我就想得慌。”
他故意沒挨著椅,好方便打量二哥的神,以判斷二哥跟那邊的黃藥田有沒有關系。
趙璲有些意外父皇竟然指派了慶王去做這個,但他的面上并未表現出來,思索片刻,道:“前年我去那邊避暑時見過附近的山,山路崎嶇,你巡視時多注意腳下。”
慶王點頭,跟著笑道:“二哥才去避暑那邊的知縣就想到了開荒,該不會也是二哥提攜他的吧?”
他必須打探清楚,真是二哥的提攜,那麼最后的功勞肯定又會落在二哥的頭上,果真如此,慶王才懶得對這件差事用心,讓大哥自己當傻子去吧。
默默推椅的青靄困地看向慶王,似是不懂慶王怎麼會這麼想。
趙璲也看了慶王一眼,問:“我為何要提攜他?”
慶王:“……”
是啊,真是二哥的主意,二哥直接去父皇面前邀功就好,何必再多繞一個彎?
狄獻修渠,二哥拐彎抹角的托嚴綸舉薦是怕狄獻修不好,事后父皇怪他,畢竟是耗費幾十萬兩的大工事,而靈山開荒全靠當地百姓的勞力,朝廷出點買便宜生黃的銀款就行,了是大功勞,敗了卻無甚損失。
但慶王還是追問道:“二哥只說是不是你的主意吧。”
他這二哥可不是擅長撒謊之人。
趙璲目視前方:“你覺得是,那就是。”
慶王:“……”
青靄笑著搖搖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可慶王看懂了青靄的笑,是笑他想得太多,把什麼功勞都算在了二哥頭上,二哥冷淡的語氣則是被他的猜疑氣到了,故意承認敷衍他。
這下子,慶王放心了!
找到了挽回父皇心意的機會,回到王府的慶王眼中又多了神采,抱著三郎對鄭元貞說起此事,只略去他對二哥的猜疑與試探。
鄭元貞這陣子憂心涼州的事了,倒沒想那麼遠,只覺得永昌帝確實是想給慶王機會,怕他又辦砸了才安排康王同行,讓慶王好好學學康王的勤勉穩重。
下意識地囑咐慶王,諸如到了靈山要與康王同吃同行、到了山上要認真查看黃長勢等等。
慶王心好,隨怎麼說他都笑著聽。
翌日一早,慶王帶上一個近侍四個侍衛騎馬來到南城門外,發現康王已經等在這里了。
一百六十多里路,康王的意思是一行人跑快點趕在天黑前進靈山縣城。
慶王聽他的。
到了縣城,兄弟倆下榻本縣接待往來員的舍,徐東得知二王來了,匆匆趕來見禮。
康王一心詢問八百畝黃的事。
慶王找機會問:“前年惠王來靈山避暑,徐大人可曾見過他?”
徐東謹記當初惠王爺的代,驚訝道:“竟有此事?三殿下可知當時二殿下下榻哪家客棧?”
康王晦地瞪了老三一眼,跟他胡說八道就算了,到了地方員面前竟然還在試探挑撥,就不怕被徐東猜到皇家兄弟間的明爭暗斗,再給皇家丟回臉?
慶王已經從徐東的反應里得到了答案,笑了笑:“算了,我只是隨口一問。”
徐東暗道,兩位王爺一個讓他瞞一個想打探實,他當然要忠于有恩于他亦有恩于本縣百姓的惠王。
天已晚,徐東要告退了。
康王:“靈山鎮離得遠,明早早些吃飯,我們卯正時分出發。”
在慶王難以置信的目中,徐東領命。
康王再瞪向慶王:“你不是立志將來上戰場殺敵立功嗎?起個早就難到你了?”
慶王:“……這里又不是戰場。”
康王肅容道:“早日巡完山,父皇就會早些批準徐東的折子,徐東就能早日勸說百姓開荒,還有五千畝荒林待墾待種,百姓們跟時節搶時間,同樣也是一種戰場。”
慶王暗暗記下這話,回頭潤一番去父皇面前回話!
這日之后,慶王開始了隨康王四爬山的艱苦戰般的日子。
上戰場好歹還能騎馬,在靈山,他只能騎著馬跑到山腳下,下馬后就是不斷地爬山,連爬五日終于巡查完了八百畝種上黃的藥田,累得筋疲力盡回到舍正想大睡一覺的慶王卻被康王喊住,讓他明天繼續早起,兩人要隨徐東去查看待墾的五千畝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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