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握住的手:“辛苦你了。”
周皇后明白他指的是孩子的事,搖搖頭,溫溫地繼續喂他喝藥。
喂完了,永昌帝示意周皇后躺到床里頭,嘆道:“老二說他以前不怕風寒,別說他才二十多歲,朕四十多歲時也不把風寒看在眼里,不過一過五十,朕這膽子明顯變得越來越小了。”
怕一場風寒就將他撂倒,怕哪一天也跟一些五六十歲的臣子似的突然就中風了。
所以,年紀越大,無需臣子們再勸,他自己都知道要趁早把儲君定下,免得英明一世,臨走了給社稷留下禍患。
周皇后靠到他懷里,輕著他的膛道:“風寒而已,宮里那麼多醫呢,皇上別想太多,早點睡吧,夜里發發汗,明早就好了。”
永昌帝點點頭,與周皇后抱了一會兒就睡沉了。
周皇后不敢睡得太沉,隔一會兒就檢查一下永昌帝的況,半夜永昌帝終于發了汗,滾燙的額頭漸漸恢復溫熱,周皇后懸了許久的心才落了回去。
天亮了,永昌帝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周皇后笑道:“皇上龍康健如初,是皇上自己的福氣,也是天下百姓的福氣。”
沒有纏綿病榻,永昌帝也很高興,吃過早飯后讓周皇后快去休息,他繼續去理政。
十一月中旬,康王帶著狄獻進了京。
大冬天的連續趕了二十來日的路,得虧康王平時堅持練武、狄獻修渠半年風吹日曬練出了好板,不然兩人怎麼也得病一個。
永昌帝讓狄獻先在舍休整,后日朝會時直接進宮聽賞,康王份不一樣,一回來就能進宮面圣。
書房,永昌帝仔細打量闊別了兩個月的長子,發現老大黑了瘦了,眼里卻格外有神,講起在青峽縣見到的荒地與百姓,老大的眼睛與聲音都是憐惜的,講起修好的渠道,老大便有種他也要靠新渠過上好日子的樸實喜悅。
永昌帝欣,也有些愧疚,委婉提點道:“你看,父皇知道你擅長做什麼,這次的差事你辦得就很好,像狩獵爭先那種事,你跟那些文們一樣看個熱鬧,父皇也不會輕視你,因為這世上本就沒有多真正的文武雙全之人,能把自己備的才干施展到極致便很不錯了。”
康王教道:“父皇說的是,兒臣一定會做好每一件份之事。”
永昌帝看著老大依然神采奕奕的細長眼睛,他去給賢妃請安了。
賢妃見到兒子,先關心兒子在涼州的差事,再詢問永昌帝都跟兒子說了什麼。
康王第一次被父皇夸了那麼長長一段話,又高興又克制地學了一遍。
賢妃笑著聽完,笑著讓兒子回府休息,然而兒子一走,賢妃的笑容就消失了。
知道老大擅長什麼,所以讓兒子去辦個老老實實巡查渠道的力氣差?
單單讓老大狩獵不用爭先,還是別的方面也不用爭?
十一月十八,永昌帝再開朝會。
寒風凜凜,大殿外一片冰冷,待到可以進殿了,殿也只有一排排燈盞,并無地龍。
先議各部要事,待朝臣們要稟的都稟完了,永昌帝才宣狄獻進殿。
今年三月的聞喜宴上,殿的文臣們幾乎都見過新科進士狄獻,也記得狄獻在皇上面前論渠的意氣風發,此時回頭一瞧,卻驚訝地發現那個還算白凈的進士郎竟然變了個麥黃、形拔結實的……莊家漢或勞工模樣。
“微臣狄獻,叩見吾皇萬歲!”
跪在大殿中央,昔日的進士郎只剩聲音清朗鏗鏘依舊。
永昌帝他免禮,走下臺,圍著狄獻轉了一圈,狄獻的肩膀,笑道:“無需多說,朕只看你今日站在殿上的樣子,就能看到你在渠道親自督工長達半年的辛勤影。”
狄獻:“承蒙皇上委以重任,微臣不敢不盡心。”
君臣一番夸贊與謙讓之后,永昌帝賞了狄獻白銀千兩,賞在延渠渠首為狄獻父子立碑記傳,讓狄獻暫回青峽繼續擔任知縣,三年任滿后再予以破格提拔。
狄獻與眾員都能理解,畢竟今年只是修好了渠,接下來兩年狄獻真把那四萬頃荒田灌溉良田,真讓當地百姓轉貧為康,才算落實了他這一大政績。
賞完狄獻,永昌帝走上臺坐回龍椅,再賞康王驗收之功。
康王恭恭敬敬地謝恩。
這時,永昌帝看向工部尚書嚴綸,道:“古人云,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狄獻之父狄雍生不逢時,有才卻未能施展其才,如今狄獻能一展父子兩代抱負,靠的是嚴綸的舉薦。朕治理天下,需要狄獻父子這樣的大才,也需要能給朝廷舉薦這等大才的賢臣伯樂,所以,今日朕也要賞嚴綸一份薦才之功……”
“皇上厚,老臣之有愧啊!”
正被眾臣羨慕的嚴綸突然快步走到大殿中央,撲通跪下了。
趙璲微微握左手,抬眸看向龍椅之上。
永昌帝疑地看著嚴綸:“嚴卿此話何意?”
嚴綸拿袖子抹去眼角慚愧的眼淚,再淚眼朦朧地向康王……后被擋住大半的椅,一字一字清晰無比地道:“老臣整日忙于各種工事,哪里能記住幾年前一個小小的青峽知縣,狄獻此人,實乃惠王殿下托老臣舉薦給皇上的啊!”
作者有話說:
嚴尚書:是他,是他非要老臣干的這冒名頂替之事
ps:說“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的古人是韓愈哈,
第146章
隨著嚴綸的話音落下,大殿上的文武百全都向了排在文前面的三位親王那里,然而因為惠王坐在椅上,也就前排一些員能夠看見惠王的側臉或后腦,更后面的員連椅都瞧不見。
真正到這些視線的,是站在椅兩側的康王與慶王。
慶王震驚了,震驚狄獻竟然是二哥舉薦的人才,震驚修渠一事二哥也立了功勞!
康王也驚了一會兒,但作為一個才領了渠道驗收之功的人,康王難免想了更多。
他能立下這份功勞,是因為狄獻先修好了渠道,而狄獻能嶄頭角,居然是二弟之功?
那麼,他與二弟誰的功勞更大?
本不用多想,康王便得出了結論:他的驗收只是末功,二弟的薦才才是頭功。二弟是選出千里馬的伯樂,他只是在千里馬奔馳立功之后幫忙查補缺的那個,伯樂與千里馬缺一不可,能干查補缺這事的人卻并非只有他一個。
永昌帝高坐在龍椅之上,快速掃過老大、老三的神,他的目落在老二臉上,語氣是初聞此事的驚訝:“惠王,嚴卿所說可是實?”
皇上問話,答話的臣子無論職大小都該站到大殿中央。
康王注意到了二弟要去推細木推的手,這個作讓他暫且按捺下心頭的晦滋味,幾乎是下意識地握住椅后面的扶手,將二弟推到了大殿中央。
當椅停穩,臺之上永昌帝的龍椅與臺之下惠王的金楠椅竟意外地停在一條線上,龍椅金流彩尊貴且威嚴,堪比黃金的金楠椅亦有同樣的澤浮。
文武百雖然與傷復出的惠王同議了一年的朝會,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在朝會上如此醒目耀眼的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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