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同行了一段宮道便分別去了禮部、工部。
今日沒有朝會,但永昌帝的書桌上仍是堆了兩摞高高的奏折等著他批閱,就這還是中書省幫忙整理且預批過的,他覺得妥當的直接打個勾就行,不妥的再親自批注。
批著批著,永昌帝隨手又拿起一張,就見封皮上寫著“京師靈山縣知縣徐東奏”。
永昌帝眉峰微挑,他記得老二去年便是去靈山避的暑,當時靈山還出了一樁人命司。
永昌帝打開奏折,更加意外地發現徐東說的竟然還是老二兩口子給他帶回來的靈山特產黃。
這徐東稟報了他去年秋天在靈山開荒了四分田地試種黃之事,今年開春山上草木返青了,徐東試種的那些黃也都活了過來,該發芽的發芽,該長出新節的長出了新節,跟山上野生的長勢毫無差別,所以徐東認為在靈山開荒種黃可行,提請朝廷批準,并撥兩萬兩銀子給靈山縣用于勸農開荒、采購黃。
折子上有左相的批注:工部核實,如實可準。
永昌帝就讓人把左相了過來,問他:“這個徐東何時調去的靈山縣?”
左相頓時慶幸他因為徐東所奏之事過于新奇特意查了查徐東之前的考績,道:“回皇上,徐東是二十五年的二甲進士,授冀州大名縣知縣,三年任滿后于前年調任的靈山縣。”
永昌帝:“他這幾年考績如何?”
左相:“都是優等,為百姓做了不實事,包括修橋鋪路、平反冤案……”
永昌帝一聽,頓時不準了,這徐東看起來是個能自己想到開荒種黃之策的員,可是,他調任后的第一年沒想到,偏偏在老二過去避暑之后想到了,自家老二又是默默做事的脾氣……
打發了左相,永昌帝又把嚴綸了過來,讓他看徐東的折子。
嚴綸仔細看了兩遍,沉道:“真能種起來的話,確實是個富民的好法子,既不占用農田,又無須砍伐樹木壞了靈山的名山秀景。”
永昌帝:“朕只是奇怪,靈山縣衙離靈山鎮有二十多里,中間隔了一整座靈山,徐東平時忙于公務,休沐日只有一天,他不去靈山南面的主峰登高賞景,怎麼會想到繞路去靈山北峰查看黃長在哪里?”
但凡徐東試種黃的山峰位于靈山南麓,永昌帝都不會懷疑什麼。
嚴綸:“皇上的意思是,徐東這奏折所述不實?”
永昌帝看著他道:“你可能不知道,去年六月到八月,惠王一直在靈山鎮避暑,回來時還給朕帶了他們自制的九制黃。”
嚴綸:“……”
永昌帝:“你想辦法去試探試探惠王。”
嚴綸:“……是。”
將奏折揣進袖口,嚴綸回到工部后若無其事地繼續理手頭的事,晌午才端著自己的食盒去了惠王爺的公房。
尚書大人來了,青靄、飛泉就去膳堂吃了。
嚴綸一邊吃一邊跟惠王爺聊,快吃好了,嚴綸忽然拿出徐東的折子,放到惠王爺面前,神一笑。
趙璲:“……這是?”
嚴綸:“種黃的事,王爺何必裝糊涂,徐東不想貪功,在折子里給足了提示,皇上都看出來是王爺指點他的了,不信王爺自己瞧瞧?”
趙璲微微皺眉,取出帕子手,再去拿奏折。
還沒拿到,嚴綸忽地搶回奏折,笑著跑了。
第121章
六十多歲的嚴尚書步伐矯健,轉眼就出了公房,還地幫惠王爺帶上了房門。
趙璲坐在椅上,看看關閉的門板,再看看嚴綸留下的幾乎吃的食盒,想到了那封折子。
嚴綸應該不知道他與王妃去靈山鎮避過暑,也就無從推測他參與了靈山開荒的提案,父皇……
趙璲微微搖首。
按照他去靈山避暑前的子,他與父皇鮮見面,見了面父皇也不會跟他聊什麼閑話。
本來是能瞞住他在靈山避暑之事的,是王妃說去探岳父岳母之前應該先去給父皇請安,王妃問他如果父皇提起兩人去哪里避的暑該不該說實話,當然是該了,他不想王妃因為這種小事背上欺君之罪,跟著,王妃又說要給父皇送九制黃。
趙璲無法拒絕,因為王妃也給岳父岳母準備了,岳父岳母都有的,他卻不想給父皇,豈不了不孝?
那時趙璲想,送就送了,父皇每日要勞那麼多國事,等來年徐東遞折子的時候父皇未必會記起這茬。
然而到了十月,他又在王妃的推下進了工部,開始頻繁地出現在父皇面前。
狄獻修渠的事趙璲代過嚴綸要瞞著,可聞喜宴上父皇問康王慶王的意見唯獨沒問他,如此刻意的忽略并不符合父皇平時對他的態度,趙璲便明白嚴綸那里了餡兒,被父皇看出來了。
舉薦狄獻才過去一個月,徐東的折子一來,又是靈山鎮又是黃的,父皇……
申時,午后的沒那麼曬了,書房派來一位小公公,說皇上召惠王去書房。
趙璲只好換了四的外用椅。
當青靄將惠王爺推到通往皇城城承天門的筆直宮道上,主仆倆都瞧見了并肩走在前面的康王、慶王。
康王在戶部,是三王當中最先收到口諭的,他單獨往里走的時候,被禮部那邊出來的慶王喊住,康王就等了他一會兒,猜測著父皇又要出題同時考他們了。慶王不怕這種場合,康王張啊,沒想到走著走著后面又有靜,回頭一看,父皇居然還了二弟!
這下子,慶王也張起來了,因為只有他跟大哥,他就是答得不好也有大哥給他墊底,二哥一來,萬一二哥答得比他好,父皇看他的眼神大概會變:瞧瞧,你二哥坐著椅都比你強!
慶王一憂,康王卻放松了下來,反正都是墊底的,但二弟一來,三弟就出不了風頭。
“我來吧。”
稍等片刻,等青靄近了,康王再次接過了椅。
惠王坐著,慶王只能低下頭問:“二哥知道父皇咱們過去所為何事嗎?”
趙璲:“不知。”
他本以為父皇要問靈山開荒的事,見到康王慶王,趙璲便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書房到了。
三王在門外排一排,汪公公進去通傳一聲,出來后請康王先進去。
康王:“……”
康王進去后,慶王試圖凝神傾聽,然而書房外間的廳堂里面的書房都很寬闊,除非永昌帝怒罵人,或是慶王當著宮人、前侍衛的面湊到窗戶底下,正常談話外面什麼也別想聽到。
等了一刻鐘左右,康王出來了,神如釋重負。
慶王有些失,不過大哥都沒挨訓,他就更安全了。
“二殿下,該您了,老奴推您進去?”汪公公躬著腰問。
趙璲頷首。
等汪公公推著惠王進去了,慶王低聲問還站在這邊沒走的康王:“父皇跟大哥說什麼了?”
康王:“就問問年后這段時間我都在忙哪些事。”
里面,汪公公將惠王爺推到永昌帝的書桌對面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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