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信聽到這話,也趕忙湊過來:“裴大人所言甚是!蔣大人,為表誠意我們愿下三倍聘禮,等令妹過門后就執掌中饋,下還能保證讓小兒此生不納妾,不知您可滿意啊?”
“滿意?”
蔣不疑冷眼一掃,看得晏信一個激靈。
接著他轉頭看向裴忌:“不知裴大人可滿意啊?”
“我?”裴忌愣了下忙道,“三倍聘禮、管家權限,本以為晏家已經是誠意十足了,不如就……”
“既然誠意這麼足,那就請裴大人把兒嫁過去吧!”蔣不疑譏諷甩袖。
裴忌下意識道:“這怎麼行?”
那晏承浩沒有功名不說,連手指都斷了五,豈配得上他的兒?
看著蔣不疑眼底的嗤蔑,裴忌沉聲道:“蔣大人,本都是為你好,你非要鬧得魚死網破,難道就沒想過令妹的將來嗎?”
蔣不疑眉頭一沉,轉朝著帝王跪下去:“皇上!臣知道臣的妹妹,寧可聲名盡毀地活,也不愿茍且忍辱地嫁,求皇上全!”
晏錚劍眉一軒起道:“好!蔣卿有此決心,朕也絕不會偏袒徇私,曹首輔。”
“臣在。”
“就由你主審此案,大理寺刑部從旁協助,無論牽涉到誰,哪怕是皇親也絕不姑息!”
“臣遵旨。”
裴忌還想再說什麼,被帝王一記眼風了回去。
晏信一屁癱在地上,蔣不疑對著帝王深深叩首:“臣——多謝皇上!”
上面有了決心,下面查得飛快。
兩三天就把人證證搜集齊了。
晏錚看也沒看,直接讓曹判,于是按著未遂的罪條,當廷判杖五十、流放三千里!
行刑的時候,幾乎大半個京城都去了。
達顯貴們是不敢相信皇帝真的不護堂弟一下,百姓們則是興高采烈地去看權貴倒霉。
可直到晏承浩被打得半死,奄奄一息拖出來時,那些大臣們才是真的信了,當今這位鐵面無私,那是沒任何分講的!
于是回府后紛紛約束自家兒郎,千萬不可仗勢欺人犯律條。
百姓們則是口稱贊。
皇宮,養心殿。
楚若聽到外面消息笑了笑:“殺儆猴,收買人心,論兵法誰玩得過三公子你啊?”
晏錚泛笑意,手在后頸上了:“誰說的,在夫人面前,我永遠甘拜下風。”
即便做了夫妻這麼久,聽到這話還是耳發燙。
小娘子不自在地偏開臉:“別了,。”
遂又抬起眸子看他:“對了,蔣不疑你怎麼置的?他不是砍了晏承浩的手指嗎,依律怕是判得不輕。”
晏錚道:“是啊,判了贖刑,確實不輕。”
“贖刑?”楚若眨眨眼,他后的尹順笑著解釋,“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允許蔣大人以金贖罪,判了十兩黃金賠給三房。”
楚若愣了一瞬,不由笑出聲。
十兩黃金雖然不,可比起晏承浩的五手指,實在不值一提。
晏錚眼底掠過一抹厭惡:“進京以后,他就打著皇親名義魚百姓,首輔大理寺都跟我提過兩三回了,早就想置他,想不到自己撞上來了。”
楚若慨道:“你這兩家親戚,就沒個省油的燈,原先是二房不安分,現在三房又跳出來,也好,敲山震虎,以后就該都老實了。”說完,想起什麼又不嘆口氣,“就是可惜了蔣妹妹,經此一事,日后只怕不好說親了。”
晏錚道:“別擔心,我已命大理寺出布告,相信能減輕一些。”
楚若點頭,心中卻想布告怕是也收效甚微。
畢竟一個被輕薄的無辜子,和一個被抓的子來說,前者遠不如后者吸睛。
果不其然,布告一出,并沒掀起多大風浪。
反而有人說是蔣怡清白已失,只是府憐憫,才特地出來為挽回名聲。
這個說法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同,還有些鉆營的婆,已經瞅準了機會上門提親。
“蔣大人!錢秀才年紀雖大了些,可好歹沒娶過親啊!”
“是啊,令妹如今這樣的名聲,別說門當戶對,就是正經的小人家也不會要的。”
“您總不想去做填房,或者下嫁給商戶吧?”
蔣不疑冷著張臉,抄起案板就往外砸。
婆們統統被攆了出去,一氣之下又開始編排,說蔣怡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當初就是一心攀附秦王不,所以才有了晏承浩這門報應,甚至還有說是主勾搭的晏承浩,然后翻臉不認人……
盡管蔣不疑嚴令喝止,可謠言還是傳進了蔣怡耳朵里。
恨不得以死以證清白,還是楚若派人把接進宮去才沒尋到機會。
“蔣妹妹,謠言止于智者,你就算一死,也不過是外人了個談資,可對你的至親兄長,才是切之痛啊!”
蔣怡垂淚搖頭:“娘娘,蔣怡不怕這些,可蔣怡怕帶累兄長、帶累蔣府名聲!哥哥他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才熬到現在,可出了我這檔子事,他以后還怎麼娶親啊?”
他們蔣家本就是寒門出,不世家大族待見。
眼下又出了這事兒,就像那些婆說得,門當戶對的看不上他們,小人家也嫌棄他們!
楚若了額角,心想實在不,就讓晏錚指婚!
可轉念又想以蔣家兄妹的骨氣,怕是也不會要這皇權威來的親事。
正頭疼,周嬤嬤忽然進來:“娘娘,蔣大人派人來接蔣姑娘回府了,說是有人上門提親。”
楚若額角一跳,蔣怡苦笑道:“又是哪家年紀大的老爺、還是有疾的來了?”
這陣子,但凡來提親的就沒一個正常人。
周嬤嬤卻道:“都不是,是……梅小將軍。”
“!!!”
昨日,梅鶴軒從巡防營換防回來,第一時間就請祖母去了曹家。
也不知和曹大夫人談了些什麼,出來以后就神煥發,京城里各家店鋪逛了一遍,還去八寶軒特意打了一套點翠頭面。
外面人都在猜,梅家怕是有喜事了。
只是不知道哪位姑娘出嫁。
眾所周知,梅將軍的妹妹當年與人私奔,毀了全家子閨譽,所以到現在,最大的梅芳如都二十五、六了,還未出閣。
于是好奇地跟著去看,卻見那流水一樣的聘禮全抬進了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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