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那些跟了一路的死士全跳了出來。
楚若興致缺缺,讓黑速戰速決。
哪知道影子半途殺出來,連喝個水的功夫都沒有,就把那群死士殺得只剩兩個了。
黑不滿地瞪他眼,走到那兩個死士面前:“說,誰派你們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均要咬破口中藏的毒藥。
豈知影子點了他們的,輕而易舉撬出毒藥,還拿到黑面前炫了一圈。
黑咬了咬牙,一拳揍在死士臉上……
慘聲起,不一會兒功夫人就招了:“是豫王派我們來的!還有嘉慧公主!”
楚若摁了摁眉心:“把人送進宮吧,給晏錚置。”
很快,兩人被押解進宮。
晏錚卻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奪馬沖到了承天門前。
苦了尹順一干人等在后面狂追,就連宮里的下人們都紛紛側目,不明白這素來冷面沉穩的帝王怎會突然失態至此!
承天門前。
楚若的鑾駕剛抬進來,就聽到一個清冷焦急的聲音:“阿!!”
連忙掀開簾子,只見一明黃龍袍的男人策馬而來,他頭上戴著的九龍冠冕旒瘋狂晃,在鑾駕前停下后,幾乎是飛步上前將攬進懷:“你沒事吧?那些刺客有沒有傷到你?!”
楚若一怔,角慢慢彎起弧度:“沒有。”
男人覺自己狂跳的心終于落了回去,用力狠狠抱了一會兒,才冷聲道:“來人!把嘉慧和豫王府上下人等全給我抓了,一個也不準走!”
孟揚趕應是,晏錚上暴戾氣息釋出一瞬:“還有,前朝皇室我早已命人控制起來,他二人如何還能有勾連,查!”
“是!”
一連串的吩咐下去,帝王之怒才消解稍許。
楚若乖乖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男人回頭看見,眉眼一冰雪消融:“走吧,我們回去。”
子微笑點頭,二人并肩執手回了宮。
未來皇后遇刺,且是在登基大典前夕,一時間大理寺和刑部炸開了鍋,不到一晚上就把同黨給審出來了。
“是……清平郡主?”楚若訝異挑眉,下面站著的新任大理寺卿冷汗,“回皇后娘娘,正是清平郡主。皇上仁慈,除圈前朝皇室外,并未牽連其他宗室,清平郡主便趁虛而,游走在宮中和豫王府之間,皇后出宮的消息,也是遞出去的。”
晏錚眉眼一寒:“找死!”
楚若卻道:“清平郡主只是先帝的表妹,又非親妹,何必冒這樣大的風險?除非……”
和晏錚換了個眼神,男人皺眉:“無論是為什麼,敢對你手,休想活!”
楚若安拍拍他的手:“別氣了,我看得出,并不想要我的命,否則也不會制定這麼百出的計劃,就讓想見的人去見吧,也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晏錚挑眉:“那你姑父那邊……”
子眨眨眼:“姑父又不喜,只是為人臣為君分憂,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晏錚難得噎了下:“好,那我下旨。”
旨意宣到曹家時,曹面無表道:“夫人,我不必想也知道是誰的主意。”
楚靜捂直笑,曹老夫人白他眼:“讓去見你就去見,一個大男人,整得跟小媳婦似的!”
曹無奈道:“娘!我這不是怕委屈了夫人……”
“你夫人在這兒呢,不委屈,快去快去!”
于是在老娘和媳婦的催促下,曹不不愿還是去了郡主府。
府上早已空無一人,自從晏錚打進來,這里的面首就跑了個。
清平郡主孤一人坐在床榻邊,聽見靜,滿心歡喜地抬起頭,可真正看見那道日思夜想的影時,又連忙捂臉道:“別進來!你就站在那兒!”
害怕他看見的臉,那張被安盛命人劃得面目全非的臉。
曹頓步,靜靜站了一會兒:“清平郡主,你為何要勾結豫王和嘉慧公主,謀害皇后。”
平靜的語調沒有一,清平再忍不住哭出聲:“我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我是為了見你一面啊!曹郎!”
“自從我被毀了臉,便再也不敢出現在你面前,可如今皇帝表兄死了,慕容家也要沒了,我就知道,我若是再不見你一面,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曹皺著眉頭,許久才道:“郡主,你這是何苦呢?謀害皇后,罪當死,你犯得著賠上自己的命嗎?”
清平欣喜若狂:“曹郎,你這是在關心我對不對?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
曹頓時閉上,果然,他就不該說這話的。
然而屋子里的清平笑著笑著,又哭出了聲:“我知道,你不是關心我,哪怕不是我,換了旁人,甚至是條阿貓阿狗,你曹大人都會這麼說,因為你就是頂好的人,而我而不得的,也正是你這份好啊!”
說完砰得一聲,似乎有重落地的聲音。
曹握拳,幾步,卻見清平重重摔在地上。
臉上蒙著面紗,面紗底下卻有鮮滲出,竟是服了毒!
“清平郡主?”曹驚訝道,只見著自己出手,目癡纏,“曹郎,我知道,你今日來是想要我的認罪書,也好、也好……至這最后一面……我還是……見……到……”
了字沒有出口,出來的手重重砸在地上。
曹看著這個纏了自己半生的人,搖了搖頭,從榻上取走認罪書后,略施半禮,頭也不回地走了。
晏錚拿到這封認罪書后立刻昭告天下,原本還死不認罪的豫王和嘉慧這才死了心。
前朝皇室這一次被連拔起,清算得干干凈凈,除了前裴皇后和二皇子慕容睿外無一幸免。而慕容睿也在第一時間站了出來,痛斥豫王和嘉慧,接著話鋒一轉宣揚晏錚的才干與仁德,還再三強調自己是主讓位于賢。
如此一來,民間對于臣奪君位還有微詞的聲音徹底沒了。
養心殿里,天不亮就忙碌起來。
楚若親自給他換上登基用的袞冕,理順珠簾,在最后扣上明黃腰帶時,腰間一竟被他拉進懷:“阿,我要你陪我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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