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廳一片寂靜,只有臺上那架三角鋼琴傳來的旋律,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吸引了注意力。
都在好奇,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就連臺下的親媽安曼苓也是一頭霧水,輕聲問:“他這是要干什麼?還有,他什麼時候會彈鋼琴了?”
在他年的時候,也有想過,把他送去學樂,但奈何,他不興趣。
賀榮鉦:“我們往下看就知道了。”
他約猜到是什麼況了。
在尹恩語回過神來,鋼琴聲也恰時停止。
琴凳上的男人緩慢起,一步一步走向,步伐堅定有力,就像是踏在尹恩語的心弦上。
手指微微蜷。
在距離尹恩語兩步的時候,他駐足,口吻一如既往地散漫,“借用我們大鋼琴家的舞臺,彈奏了一首曲子,不介意吧?”
他沒有告訴過,這首鋼琴曲,是他大學時期學會的,打算畢業后,向求婚的時候,彈奏的。
尹恩語搖頭,“不介意。”
兩人目織,意自然而然地流出來,在空氣中涌。
生材纖瘦窈窕,男人材筆頎長,就連服都是那樣的般配,白高定禮服與黑定制西裝,視覺上的驚艷撞。
賀予洲眼底盛著笑意,沉緩的聲線在演出廳響起——
“首先,祝賀我們的大鋼琴家,演出圓滿功,在此,我也想借著你的舞臺,對獨一無二的你說——”
“我才是那個更應該說謝謝的。”
“你說,謝謝我從未缺席過你的任何一場獨奏會,但我更想說的是,謝謝你,在我未曾看見的人群中,參與了我的畢業典禮。”
“你說,謝謝我的出現,讓你的青春燦爛且好,可是你的出現,也讓我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原來一個人,是這種覺,在看到的那一瞬間,就能掃去上的一切疲憊。”
“你說自己敏又脆弱,可是,敏的你,格外會人,會連夜從國外趕回來,只為給我說一句生日快樂。”
“會用自己珍貴的雙手,親手為我制作錢包,會在我遇到危險時,毫不猶豫地沖上前,擋在我面前,即便是自己傷。”
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賀予洲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抖。
現在說起來,他的腦海中,仍會想起雙手傷時,模糊的畫面,讓他到一陣后怕。
賀予洲目注視著眼前的人,繼續說:“謝謝你,能在萬千人群中與我相遇,并讓我為你的男朋友。”
“可是,我好像不滿足于只是男朋友,我想再貪心一點——”
“親的尹恩語士,你愿意嫁給我嗎?”
高大的男人在面前單膝下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致的首飾盒,緩慢打開,里面的戒指芒四。
跟他一直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是對戒。
在他們還未分開的時候,他就已經讓設計師設計好了戒指。
雖然延后了三年,好在還是派上用場了。
一月份的紐約,在萬眾矚目的舞臺上,將一顆赤誠的心捧到他面前向他告白,那一刻,命運的齒開始悄然轉。
今天,他在的舞臺上,單膝下跪,向許下一生的承諾,給予那份心意最鄭重的回應。
尹恩語目怔然地著眼前的男人,驚喜但又好像不意外。
他從未掩飾過,他想娶。
尹恩語瓣微張,出自己的右手,“我愿意。”
不論過去還是現在,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只想嫁給他,也只會嫁給他。
賀予洲的眸子,被笑意浸染,再次說出那句,“謝謝。”
謝謝答應他的求婚。
賀予洲拿出戒指,套在的中指上,與十指相扣,兩人手指上的戒指,在舞臺的燈下,璀璨生輝。
臺下,響起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為他們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在大劇院重逢,今年的今日,在同一個舞臺,他們約定終。
命運就像是畫了一個圓,轉了一圈,起點與終點重疊,他們沒有走散。
今年的春天,也好似格外浪漫,鮮花簇擁,連空氣中都是沁脾的花香。
去年凋謝的白玉蘭,今年又開出了新蕊,潔白的花瓣開滿枝頭,恰似他們純凈好的。
只不過,花開是一季春,而他們是恒久綿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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