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你家賀公子說的話管用。”萬棠單手托臉,盯著眼前優雅用餐的。
尹恩語蔥白的手指著白瓷勺子,緩慢地攪碗中的燕窩,“得讓他放心呀。”
他工作就已經很辛苦了,不能再讓他為擔心。
尹恩語抬眼詢問:“你要一起吃一點嗎?”
“我已經吃過了。”萬棠從桌上拿了瓶氣泡水,“賀予洲給你點的心午餐,你還是一個人慢慢吃吧。”
萬棠喝口水,繼續說:“還盛的,我剛才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這些中餐。”
旁邊的魚漁搭話,“我也沒看到。”
尹恩語輕聳肩,“那你們得去問賀予洲了,我也不知道。”
他無所不能,哪怕不在自己邊,也能調其他的資源,用其他的方式,給到溫暖。
簡單吃了幾口午餐,尹恩語便進臥室收拾行李了。
主要是收拾賀予洲的品,他回國的時候,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去加拿大,必須把他的東西也一起帶過去。
這還是尹恩語第一次幫他收拾行李,他的品不多,一個箱子裝下還綽綽有余。
尹恩語挪了幾件自己的服,放到他的箱子里。
-
鉑華會所。
包廂暖氣充足,不同于外面寒風凜冽的夜晚。
賀予洲下上的大和里面那件相配的西裝外套,懶散地陷在沙發上。
他隨手將束縛著他的領帶往下拽,雙疊起,姿態閑散松弛。
對面的程子言隨便開了瓶葡萄酒,“這次喊你出來,不單單只是為了喝酒,還有點工作要談。”
他們三個談論工作上的事,不喜歡在自己的辦公室,或者是其他比較正式的場合。
出來聚會放松的時候,話題自然而然的就會帶到工作上。
不過,這也僅限于他們三人。
若換做是其他的客戶,在他們私人的時間里進行打攪,試圖談工作上的事,他們會明確地讓對方離開,不給予任何回應。
程子言將盛滿酒的杯子推到賀予洲面前,“我公司最近……”
剛出聲,他借著包廂吊燈散發出來的琥珀,注意到對面男人脖子上的那抹痕跡。
像是為了確認,程子言把腦袋探過去,仔細打量了幾眼。
確認了,他脖子上的痕跡,是吻痕。
程子言此刻,也顧不上談工作了,“你背著恩語,在外面腥?”
賀予洲冷淡的眼神跟看智障似的,睇他一眼,“冬天了,就出來,別把腦子給凍壞了。”
“你還不承認。”程子言視線往下,“你脖子上的吻痕,怎麼解釋,恩語現在可不在你邊。”
“現在大冬天的,也不可能有蚊子。”
說罷,程子言還覺得自己考慮的可嚴謹了,終于是讓他找到了唾罵他的機會。
賀予洲冷笑聲,“難怪你到現在都沒有朋友。”
“就你這個豬腦子,哪個生敢跟你談,誰都不想要一個有先天缺陷的男朋友。”
他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到了邊——
忽地想起剛才在手機里承諾了尹恩語的話,他又把酒杯放下,轉手從果盤中拿了個杏子。
“你理虧,就開始上升到人攻擊?”程子言掏出手機,“我這就給恩語打電話,讓跟你……”
“分手”二字還未說出口,他的手機就突然被人走,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你去煩,我脖子上的吻痕,就是留下的。”
在說后半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炫耀。
怕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賀予洲繼而補充一句,“在我回國之前,親的。”
“……”
包廂里驟然安靜下來,剛才還聒噪不休的程子言,陷了沉默。
盧鈞反而是一點也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了是這麼一個況。
幾秒過后,程子言將信將疑地開口,“恩語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好幾年的朋友,尹恩語給到他們的印象,一直都是高貴端莊的。
如果說是在尹恩語的脖子上看到吻痕,那他會毫無疑問,這是賀狗會干出來的事。
面對他的質疑,賀予洲低聲輕諷,“我是男朋友,親我,犯哪條法律了。”
理是這麼一個理,但程子言為了膈應他,故意嗆他,“肯定是你使用了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強迫的恩語。”
說著,他像是發現了一件事,“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把領帶扯下來的。”
“就是為了在我們面前炫耀。”
他也是犯蠢,竟然主提起。
賀予洲放下相疊的雙,裝起來了,“沒有炫耀的必要,這是我的日常生活。”
程子言和盧鈞:“……”
真是好一個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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