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階梯在楚塵腳下泛著幽幽藍,每一步都激起細微的漣漪。
他低頭看向口,那個星形印記正隨著步伐明滅,仿佛在呼應深海中的某種存在。
“楚兄,小心階梯。”
敖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額頭的龍角在昏暗的海底泛著珍珠般的澤,“地外圍有先祖布下的星陣,走錯一步就會發。”
楚塵點點頭,目掃過兩側游弋的發水母群。
這些半明的生排列特定圖案,顯然是某種警戒陣法。他的天樞星核微微震,與周圍環境產生微妙共鳴。
李清瑤跟在最后,的青銅劍已經重新鑄造,劍上七顆星辰紋路隨著深度增加而逐漸亮起。
“龍宮地據說藏著七宿之戰的真相,”
低聲音,繼續開口說道,“但千年來無人能進核心區域。”
階梯盡頭是一扇鑲嵌著七顆寶石的青銅大門。
楚塵瞇起眼睛,那些寶石的排列方式,赫然與北斗七星一模一樣。
最上方的天樞位寶石正與他口的印記遙相呼應,泛出湛藍芒。
敖青將手掌按在門上一龍形凹槽:“以吾脈,啟汝封印。”
青銅門上的紋路逐一亮起,但只延到天璇位就停滯不前。
敖青皺眉看向楚塵:“需要七星之力才能完全開啟。”
楚塵上前一步,將手掌在天樞寶石上。剎那間,一浩瀚如海的記憶洪流涌腦海。
北冥深淵最深,敖烈以龍族真盤踞在祭壇中央。
七星柱環繞四周,每柱子上都鎖著一位修士。最令人震驚的是,七人口都嵌著星辰碎片,痛苦使得他們面目扭曲。
“為了封印,必須如此。”
敖烈的龍目中流下淚,“七宿歸一之日,你們將為新世界的基石……”
幻象戛然而止。楚塵踉蹌后退,額頭滲出冷汗。
那些被鎖住的修士中,他分明看到了年輕時的恒月真人,以及……與自己容貌酷似的白男子!
“楚兄?”敖青扶住他搖晃的,“你看到了什麼?”
“你父親的記憶。”楚塵去角不知何時溢出的跡,“他在用活人祭祀星柱……”
李清瑤突然拔劍指向門:“有東西要出來了!”
青銅門緩緩開啟一道隙,濃郁如實質的星如水般涌出。在這芒中,三個影不控制地被吸其中。
楚塵在強中勉強睜眼,發現置于一個球形空間。
四壁全是流的星圖,中央懸浮著七水晶棺槨,呈北斗狀排列。每棺槨中都躺著一個人影,而最中央那……是空的。
“這是……”李清瑤的聲音在抖,“七宿之戰的幸存者?”
敖青跪倒在地,龍角與地面相發出清脆聲響:“父親從未說過……龍宮地是座墓室……”
楚塵走向最近的棺槨。
過晶瑩的水晶,他看到里面躺著個頭戴蓮花冠的修,面容安詳如睡,口嵌著半塊月牙形寶石,與蘇清雨眉心的印記一模一樣。
;“天璇星主。”
楚塵的指尖輕棺槨,寒氣立刻爬上手臂,“怎麼會在這里?敖烈的記憶里,明明已經……”
話音未落,整個球形空間突然旋轉起來。七棺槨同時亮起,投出七道柱在中央空棺上方織。
影中漸漸浮現出敖烈的龍魂虛影,但比北冥海眼所見更加凝實。
“終于來了,天樞繼承者。”
龍魂睜開雙目,金如實質般掃過三人,“看到真相的芒如何?”
楚塵口的星印突然灼熱起來:“這些棺槨里都是誰?蘇清雨又在哪里?”
龍魂盤旋而下,龍須拂過天璇星主的棺槨:“你以為恒月為何要收集星核?不是在釋放星空之主,而是在尋找當年失蹤的第七人……”
一道閃電般的領悟劈進楚塵腦海。他猛地轉頭看向空棺:“第七棺槨本該屬于……”
“楚云霄。”
龍魂接上他的話,“你的前世,初代天樞星主。當年七人約定共同封印,唯獨他帶著天樞星核逃離了。”
李清瑤的劍哐當落地:“所以恒月要抓蘇清雨……因為只有天璇脈才能應到轉世的天樞……”
球形空間突然劇烈震,七棺槨開始下沉。敖烈的龍魂焦急地盤旋:“快走!有人了外界的星核,地要封閉了!”
“等等!”楚塵抓住一片飄散的龍鱗,“怎麼救清雨?”
龍魂在消散前最后傳音:“去找南海的落星谷……那里藏著楚云霄留下的……”
震耳聾的轟鳴聲中,三人被強行彈出地。
楚塵在失去意識前最后看到的,是青銅大門上七顆寶石同時碎裂的景象。
咸的海風將楚塵喚醒。他發現自己躺在龍宮外圍的珊瑚礁上,晨曦為海面鍍上一層金紅。
口星印的位置作痛,提醒著地中看到的驚人真相。
“醒了?”
李清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正盤坐在一塊凸起的礁石上,青銅劍橫放膝前,劍七顆星辰紋路只剩三顆還在發,“敖青去準備船只了,我們午時出發去南海。”
楚塵撐起子,發現每塊都在抗議:“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
李清瑤跳下礁石,從腰間解下個水囊扔給他,“龍宮醫師說你神魂損,能這麼快醒來已是奇跡。”
水囊里裝的不是普通淡水,而是泛著星的。
楚塵只抿了一口,就覺干涸的經脈被溫滋潤。他驚訝地看向修:“這是……”
“星髓,龍宮藏。”
李清瑤轉向海平面,“敖青說地坍塌時,七棺槨中有突然發,這就是從那里滲出的。”
楚塵握水囊,指節發白。
他清楚地記得七棺槨的排列——發的那,正是天璇星主所在!
正午時分,一艘造型奇特的帆船停靠在礁石旁。船狹長如彎月,帆布上繡著完整的北斗星圖。
敖青站在船頭,裝束已從龍宮服飾換了普通漁民的布裳,只是額頭的龍角依舊顯眼。
“這是星槎。”
他幫助兩人登船,“用沉沒的星宮殘骸打造,能應星力自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