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姜好奇。

“他要是知道我知道了，心里負擔肯定更重。”歲歲想的很清楚，“我不想他帶著那麼多事生活，希他過的輕松些。”

姜看著他。

好一會兒后答應了：“好。”

歲歲撓了撓頭：“還有件事……”

姜：“你說。”

“照你跟爸爸現在的況來看，你們復合概率很小，幾乎為零。”歲歲說的認真，“而爸爸極有可能在您走之后又陷之前那種狀態，把自己的搞垮。”

姜點了點頭。

霍知舟的確會這樣。

“如果真到了那種爸爸把自己弄得很差的時候，我希您同意我過來照看他。”歲歲一晚上已經想清楚了，“讓我給他送終。”

姜：“？”

姜有些意外。

打死都沒想過他會說這句話。

“送終？”

“爸爸要是持續這樣，大概率會英年早逝。”歲歲聲音有些稚，偏偏眼神認真，“作為他唯一的孩子，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知道歲歲懂事，邏輯思維強，接能力強，小小年紀就跟個大人一樣，但沒想到遇到這種事他還能這麼理和冷靜。

也清楚他不是冷，而是純粹的看清事后做的最理的決定。

“好嗎？”歲歲問。

“你為什麼不勸我跟他做朋友，好好相。”姜心里有些發悶。

“您是我媽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的人。”歲歲說這些時，眼里都是認真，“我不想您委屈自己，更不想您為我犧牲什麼。”

那樣是不快樂的。

他不要。

“傻子。”姜難得用這兩個字說他。

“到時您不用過來，讓莫陌叔叔和唐白叔叔送我到機場就行。”歲歲說的認真，“等爸爸真走了，我會跟您說。”

“說什麼傻話。”姜糾正道，“你爸爸會長命百歲，健健康康。”

歲歲了，終究將那些話咽了回去。

幾秒后。

他重重點了點頭：“嗯！”

“待會兒你讓林北他們帶你出去轉轉。”姜他的頭，“我跟你爸爸好好談談，爭取讓他想開想通，好好生活。”

“好！”歲歲答應。

心里卻說了句“笨蛋媽咪，爸爸要是能說通，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心里只想要媽咪。

但又沒希。

姜：“那媽咪先去了。”

歲歲：“嗯吶。”

姜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就下了樓。

在林封的帶路下到了霍知舟所在的位置。

此刻的他正背對著坐在花園的椅子上，上是深的居家服，手里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里說著很多金融上面的專業詞，有條不紊的安排一切。

“姜小姐。”江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旁邊。

姜被嚇了一下，但很快調整過來：“江特助。”

江于：“您來跟BOSS談心？”

姜：“嗯。”

江于看了眼還在通話的BOSS，考慮再三說道：“在您跟BOSS談心之前，能不能麻煩您跟我來一趟，我有個東西想給您看。”

姜下意識看向霍知舟。

江于說道：“跟BOSS有關。”

“走吧。”姜沒有猶豫。

江于帶著朝樓上去，考慮到林封是個老實人，臨走時還特意叮囑他若BOSS問起，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五分鐘后。

樓上書房。

江特助走進去打開電腦，從里面點開一份文件：“您先看看這個。”

姜視線落在屏幕上，目從一排排文字上掠過。

看了一部分后帶著幾分疑的說道：“這是什麼？”

財產清單？

“您往上拉。”江特助提醒。

姜照做。

下一秒。

整個人定在那里。

文檔最上方“囑”兩個字赫然出現在眼里。

再往下看，立囑的人是霍知舟，而囑繼承人是。

“前段時間BOSS知道自己越來越差，就悄悄擬定了這個。”江特助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BOSS說過姜小姐這次離開后他就不能再告訴姜小姐任何事。

既如此。

在他們談話之前說清楚也好。

“他還來律師立了正式的囑。”江特助說道，“他去世那天，這上面的一切都會生效。”

“神經病。”姜罵了一句，可口那個地方卻泛起幾分沉悶與復雜。

知道霍知舟況不好的時候只是擔心。

霍司年來找的時候，也只有擔心。

可此時此刻看到這個東西，心像是被人重重錘了一下。

蔓延著疼。

“BOSS以前確實做的差，但現在他一心改過。”江特助難得幫霍知舟說話，“他希您過得好，只要您過得好甚至可以付出一切。”

“囑正式文件在哪兒。”姜問。

“正式文件在他私人律師團的律師事務所里。”江特助對這些都事，“右邊屜里有副本。”

姜拉開屜翻找。

沒一會兒囑副本就被找到。

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容跟電腦文檔上的差不多，只不過更加完善。

“您這是……”江于問。

“跟他談談。”姜拿著囑站起，“你放心，我會說我來這兒用他電腦理點兒事，無意間翻到的。”

以霍知舟之前那些事來看，他肯定不會讓人告訴這個。

江于告訴，也僅僅只是希霍知舟好。

就如同霍知舟希好一樣。

“謝謝。”江特助說。

姜沒再多說，拿著囑副本就下樓找人了。

同一時間。

林封在那邊被霍知舟盤問：“不是讓你在那兒等著，怎麼過來了？”

“我……”林封支支吾吾的。

霍知舟：“說。”

林封絞盡腦想著借口，但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個合適的，只能著頭皮說道：“不能說。”

反正姜小姐在這兒。

萬一BOSS要收拾他，他就找姜小姐求。

姜小姐人那麼好，肯定不忍心看著他被BOSS罰的。

“怎麼不能說。”霍知舟問。

“就是不能說。”林封咽了口口水，正愁怎麼繼續混下去時，余忽然看到朝這邊走來的姜，“您要實在想知道，就問您后那個人。”

霍知舟：“？”

霍知舟疑轉頭，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眼睛先看到朝他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