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自殺，把程驍嚇壞了。

余可得到，程驍是真的害怕了。

他離開以后還一遍遍給余可打電話。

余可到最后還要反過來安他。

程驍聲音帶著哽咽，求不要再傷害自己。

下午六點的時候，程驍又來了，給和黎秋媛送晚飯。

黎秋媛給程驍開了門，就看到程驍上臟兮兮的，膝蓋磕破了皮，額頭也是傷。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黎秋媛慌張的問著，不知道程驍發生了什麼。

“開車的時候失神了，追尾了，車送去修了……”程驍愧疚的將晚飯遞給黎秋媛。

余可走了出來，見程驍一狼狽，也有些擔心。“去沒去醫院？”

“沒事的……就是，車撞壞了。”程驍低頭，有些愧疚，那是余可的車。

“車不重要，你人沒事就好。”余可往外走，拉著程驍。“走，去醫院。”

黎秋媛放下餐盒，也趕跟了出來。

程驍沖兩人笑了笑。“我真沒事……有事兒我就去醫院了。”

余可不同意，要拉著程驍去醫院。

黎秋媛也一路陪著，給程驍都檢查了個遍，確定沒傷著骨頭傷著筋才算松了口氣。

“姐姐，你以后別傷害自己了行嗎？我腦子里全是這個事兒。”程驍聲音有些沙啞。

他總怕余可再做傷害自己的事兒。

“好。”余可點頭，跟程驍保證。

坐在醫院空的長廊上，程驍這麼大高個男孩，就這麼水靈靈的哭了。

他紅著眼眶，別開腦袋不理余可。

余可也很無奈。

幾次想要哄，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哄……

如果沒有厲寒舟，大概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男生吧。

“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黎秋媛和檢查醫生聊了幾句，出來就看到程驍在哭鼻子。

黎秋媛笑了笑，眼底是和。“好了，沒事了，走了。”

嘆了口氣，像是在跟同事炫耀自己的兩個孩子。“這倆孩子，這麼大了也不讓我放心。”

檢查醫生也笑了笑。“回去先別讓傷口水。”

程驍點了點頭，悶悶的跟在余可后面走，余可讓他先走他也不同意，只有在后面看著余可才算有安全。

余可拿他沒辦法，只能乖乖走在前面。

打車先把程驍送回家，余可又和黎秋媛一起回到了老洋房。

初夏的溫度很高，老洋房里沒有安裝空調，實在是熱的很。

余可穿著T恤，熱的睡不著。

主要是，老洋房好久沒住人，就算天天打掃床上也是的。

坐在床上，余可覺哪哪都是黏黏的。

嘆了口氣，余可覺得自己這次的犧牲有點大。

被蚊子吵的不行，余可走出臥室去了黎秋媛房間，想著和聊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破綻。

黎秋媛剛洗完澡，余可推門，剛好出浴室。

“抱歉……”余可道了個歉，實在沒想到黎秋媛剛洗完澡。

黎秋媛拿浴巾裹了一下，笑了笑。“沒什麼，進來吧。”

余可腳步有些沉，剛才雖然只是一眼，但余可還是看到了黎秋媛肚子上的一道疤。

是學醫的，分得清楚剖腹產疤痕和闌尾炎以及其他腹腔手的疤痕區別。

黎秋媛那個年代，剖腹產手還沒有現在這麼細，所以多數都是留疤的，黎秋媛皮很白，這個年紀還能把材保持的這麼好實屬難得。

但那道疤，余可還是覺得，是剖腹產留下的。

可黎秋媛對外的人設一直都是未生育，和陳明遠在一起以后也一直沒有過自己的孩子。

深吸了口氣，余可懷疑，黎秋媛在嫁給陳明遠以前，就生過孩子，還是剖腹產。

“老師……在嫁給陳叔之前，你過別人嗎？”余可躺在黎秋媛的床上，小聲問著，像是師生倆在閑聊。

黎秋媛背著余可穿上睡，笑了笑。“我和你陳叔叔小時候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吧，他喜歡我，但他不說，我不知道他喜歡我，所以兜兜轉轉，繞了很多圈子。”

黎秋媛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也過別人，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忘記一個過的人，很難嗎？”余可聲音沙啞。

黎秋媛搖了搖頭。“不難……”

只是忘不掉而已。

余可在黎秋媛床上睡著了，黎秋媛一直給扇扇子。

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小時候。

余可小時候，外婆也在這個房間，給扇著扇子，哄睡覺。

看著余可睡著，黎秋媛的視線越發和，嘆了口氣，繼續給余可扇扇子。

扇著扇著，自己也睡著了。

……

第二天。

余可醒來的時候，黎秋媛已經做好了早飯。

的早飯很簡單，看起來也很簡陋。

“你別嫌棄，在家都是你陳叔叔做飯，我被他慣壞了。”黎秋媛笑著開口。

說起來的時候，幸福真的是洋溢的。

如果不是對起了疑心，余可真的會以為，的人生很幸福。

“老師，真羨慕你。”余可笑著說了一句，喝了一口稀飯，吃了塊小咸菜。

“這是從附近那家生煎買的，十幾年的老字號了，就家生煎做的好吃。”黎秋媛給余可夾了個生煎。“我第一次吃的時候，還是你媽媽買給我的，我吃了一次就惦記上了，時不時就讓老陳來給我買。”

余可使勁兒點頭。“嗯嗯嗯，我媽媽也喜歡吃這家生煎。”

兩人說著說著就不約而同的笑了。

好像真的很和諧。

可余可心里清楚，人心是最難測的東西。

所有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也許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慈善的菩薩，但背地里是人是魔，誰也分不清楚。

黎秋媛去上班了，余可坐在二樓的小臺上，給韓越打了電話。“查黎秋媛的時候，沒有發現生過孩子嗎？”

“余可姐，沒有任何關于生過孩子的蛛馬跡，是不是猜錯了？”韓越查了黎秋媛很多遍了，沒有孩子。

“肚子上，有道疤。”余可蹙了蹙眉。

“對外一直說自己切除過子宮瘤，會不會……是手留下的疤痕？”韓越懷疑。

余可也有些搖了，那個年代的醫療技，確實不好說。

“繼續查查，深的查一查，去黎秋媛當年下鄉的那些小縣城也都查一查，走訪一下。”余可想到了什麼，讓韓越再去查查。

“好的余可姐。”

掛了電話，余可接到了傅銘禮的電話。

“余可……傅正業給我來電話了，說我被警方盯上了，邊的人，是細。”

余可猛地站了起來，呼吸急促。

果然……的計劃，結果出來了。

陳明遠，確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