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禮回來了,回來之后第一時間就是聯系余可。
“可可,我回來了。”傅銘禮給余可打了個電話。
“玩兒的怎麼樣?”余可客套的問了一句。
“一言難盡,出門就想家。”傅銘禮笑了笑。
余可也笑著開口。“那約個時間,我們先約個飯吧。”
談工作之前,先幫他接風。
畢竟傅銘禮這次出去,肯定帶回了很重要的信息。
傅正霆那邊,估計也著急呢。
“好啊,厲寒舟一起嗎?”傅銘禮問了一句。
“不了……”余可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我和厲寒舟離婚了。”
傅銘禮愣了一下,他是一秒就反應過來了,余可和厲寒舟肯定又是假離婚。
天崩地裂這倆人都不可能主離婚。
“你們……這是又鬧哪出?”傅銘禮小聲問了一句。
“沒鬧,只是覺得在一起……遲早會磨所有的,倒不如就在這個時候,放過彼此。”余可笑了笑,再次開口。“不說這些了,晚上六點半有時間嗎?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好。”傅銘禮同意了。
……
傅銘禮住。
他從公海回來,一路心都提在嗓子眼,他甚至沒敢換服,口袋里的布條一都沒過。
他現在好像患上了疑心病,覺到都是傅正業的眼線,到都是監控攝像頭。
他閉上眼睛都會被船艙里的慘聲驚醒。
他不了那種人吃人的環境……
那種讓他靈魂都忍不住發抖的煉獄。
曾經,傅銘禮以為那些黑暗離自己很遙遠,黑市暗網這種東西只存在于外網新聞中……可這次去公海,他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無助和無盡的恐懼與絕。
人到底可以壞到什麼程度呢?
貨行駛在深不見底一無際的公海上時,法律、道德、人、底線全都了泡沫,當權者可以隨意的殺人,可以釋放他們心中無限的惡意。
他們犯罪后,只需要將殘肢扔進公海喂魚。
茫茫滄海,查不到任何蛛馬跡。
那種恐懼,讓傅銘禮到現在都全發抖。
以前他不理解厲寒舟去過南蘇丹,去過戰場為什麼會有那麼嚴重的心理應激創傷……這一次,他去見傅正業,傅正業的人已經有意避開他的視線,不讓他去看那些黑暗,可他依舊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連傅城……在公海上都快被瘋了。
他可是警察啊,過高強度心理抗訓練的……
手指發抖的走到餐桌旁,傅銘禮吃了藥才讓自己穩定下來。
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傅銘禮還是覺得有人在盯著他。
他覺得自己繼續這樣下去,會瘋。
手機突然響了,傅銘禮嚇得水杯差點摔在地上,了眉心,他定了定心神,接聽電話。“媽。”
“聯系上余可了嗎?什麼況?還讓你去厲氏集團嗎?你爸給你的事兒,你可要辦好。”傅銘禮媽沒跟著一起回海城,他讓回港城了,說別在這邊添。
可不放心,一個勁兒的要傅銘禮好好表現,爭取在傅正業那兒做最優秀的兒子。
“剛聊完,晚上一起吃飯,媽你不用心,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傅銘禮了眉心。
“你一定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只有站在你爸這邊,你才能出人頭地,明白嗎?”傅銘禮媽不完的閑心。
“媽……你覺得,我爸你嗎?”傅銘禮小聲問了一句。
“這麼大的人了,還問這種稚的話,什麼不的。”傅銘禮媽媽生氣開口。
“呵……”傅銘禮諷刺的笑了一聲。“傅城的母親是他的原配妻子,跟了他那麼多年,他都能狠下心……”
這個人本沒有心。
“那是愚蠢!我可不是,我對你爸有價值,你對你爸也得有價值,這個社會法則就是如此,愚蠢的人就應該被社會淘汰。”傅銘禮媽冷聲開口,毫沒有意識到傅正業是個沒有心的人。
人的價值不會一直存在的。
萬一到了利益沖突的那一天,傅正業會毫不猶豫放棄他們母子倆。
“你就不怕……他將來有一天,會像對傅城媽一樣對你?”傅銘禮了眉心。
“沒用的東西才會擔心被拋棄,只要你永遠有價值,就不用擔心被拋棄。”傅銘禮媽媽冷聲呵斥,沉默片刻再次開口。
“你爸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讓我跟你說一聲,安全起見,他不會跟你單線聯系,但會讓我傳話。余可和厲寒舟可能已經離婚了,你爸有自己的計劃,你不用心太多,最近只管在厲氏集團部站穩,等待你爸下一步指示。”
“知道了……”
掛了電話,傅銘禮躲進洗手間,仔仔細細在洗手間翻找了一個遍,確定沒有監視,沒有竊聽,才松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傅城給的布條。
那個布條上,是傅城用畫出的進港加油的地點。
傅正業對劉正明很客氣,所以經常會邀請他去船艙上吃飯,試圖說服他加自己。所以劉正明能猜出時間,航線方向,以及約查到他們每隔多長時間會在同一個港口停船添加資。
傅正業很自信劉正明和傅城在大海上跑不了,所以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
劉正明回房間后會制造靜讓傅城知道他們所出的位置,然后傅城裝瘋畫出圖,等待時機想要將消息傳遞出去。
而傅銘禮,就在這時候去了船上。
在船上的時候,傅城無數次崩潰發瘋,看不到任何希,是劉正明一直都在安他,傅正業逃走,海城的一切需要有人接盤,傅銘禮一定會來船上。
果不其然,傅銘禮真的來了。
劉正明讓傅城賭一把,信一次傅銘禮。
這一次,他賭對了。
……
小江南餐廳。
余可到的時候,傅銘禮已經來了。
是帶著程驍過來的,說給程驍介紹個朋友。
“這是傅銘禮,傅氏集團前CEO,很優秀的人。”余可給程驍介紹。
程驍有些局促,沖傅銘禮手,張開口。“傅先生你好。”
傅銘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你好。”
余可把程驍帶出來給他見,這是……打算公開了?
“我去下洗手間。”余可故意離開,給程驍和傅銘禮單獨見面的機會。
傅銘禮這人聰明的很,余可當局者迷,從程驍上找不出蛛馬跡,那就讓傅銘禮試試他。
“你和余可,什麼關系?”傅銘禮沖程驍笑了笑。
“就是……朋友。”程驍解釋。
傅銘禮點了點頭,話語著犀利。“也是,余可就算不和厲寒舟在一起了,也有的是優秀的人可以選擇,沒必要找個人扶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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