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
傅銘禮不知道自己現在所的方向,他只能靠自己僅有的經驗來辨別方向。
在那艘碩大的貨上,傅銘禮甚至都沒有看到海。他被蒙著眼睛帶進貨艙。
那麼大的貨艙被裝修的十分豪華。
外表看上去是貨,但這里面卻應有盡有。
很久以前,傅銘禮就聽人說過,公海是一個滿是罪惡的地方,這大海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人了……
深不見底的黑深海讓人恐懼,這貨的罪惡可想而知。
若是把一個人帶走,帶到這公海上,無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都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最后把人拋尸在海里,永遠都死無對證。
想到這里,傅銘禮渾一陣惡寒。
他不是個膽子小的人,這一刻也終于明白……人永遠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為了利益,人心可以扭曲到什麼程度。
傅正業對傅銘禮也算可以,并沒有讓他去看這貨上真正罪惡的地方,而是讓人直接把他帶到了他的住。
貨艙深是一個裝修十分干凈的醫療艙,傅正業就躺在病床上,手背還打著點滴,脖子上有大面積的燒傷。
明顯,在碼頭那次炸中,傅正業了很重的傷。
蔣彩玲趕上前。“正業,你現在怎麼樣?”
傅正業靠在床頭,沖傅銘禮笑了笑。“銘禮啊,你來了。”
傅銘禮點頭,上前一步。“爸……你這是……”
“那場炸,讓我了很重的傷,要不是醒過來的晚了些,我早就聯系你了。”傅正業解釋了一下,示意傅銘禮坐下。
蔣彩玲很興,因為傅正業終于正視的兒子了。傅城他媽已經死了,這相當于已經是傅正業唯一的太太了,那將來……等傅正業解決一切,以企業家的份重新回歸的時候,就是唯一的傅太太。
就算傅正業無法再回海城,那海城的市場也一定會是屬于兒子的。
無論如何,都是贏。
“爸,你還活著……我很高興。”傅銘禮言又止,為了讓傅正業打消對他的疑慮,傅銘禮再次開口。“但……你現在做的……這些,我不敢接,我也不想接,我只想在海城憑借我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給我媽養老。”
蔣彩玲一聽就氣了。“胡說八道什麼,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來之前咱們怎麼說的!”
傅正業抬了抬手,示意蔣彩玲不要說話。
蔣彩玲生氣的坐在一旁,給傅正業肩膀。
傅正業沖傅銘禮笑了笑。“我了解你。”
傅正業了解這個兒子,雖然有雄心壯志,但只是在商場上,他沒有能接手他手中黑產業鏈的魄力。
要是傅銘禮今日來一切順從,傅正業反而不信。
“你想留在海城,那就留在海城,我會助力你,站在海城商圈的頂端,將厲氏集團和傅氏集團都踩在腳下,全力支持你重新創業,創建新的企業。”
傅正業想要將厲氏集團和傅氏集團全都吞下去。
他得有一個新的洗錢機構,也就是新的殼子。
而這個殼子,需要有一個有能力的人來經營才不會被人發現。
“商圈聯盟都是我的人,厲氏集團和傅氏集團現在孤立無援,以你的能力,厲寒舟和你叔叔都不是你的對手。”在傅正業看來,厲寒舟和傅正霆都是個軍人,做不了功的商人。
能功的商人都不能有良知,有原則和底線,但厲寒舟和傅正霆從小就是軍事化教育長大的人,深固,做不了那些骯臟事兒,更不會和商圈其他人同流合污,所以他們注定會被孤立。
當群狼為了利益群起而攻之的時候,就是厲氏集團和傅氏集團消失的時候。
“厲氏集團……我可以暫時混進去,慢慢知彼知己然后下手,可傅氏集團……您真的要對傅家的產業下手嗎?那可是叔叔,小叔叔人不錯的……”傅銘禮故意開口。
傅正業這個人,多還是顧及親的,否則也不會留著傅城。
“你叔叔這個人,刻板,固執,不開竅,傅氏集團不破不立,守著個空殼子,能富三代人嗎?”傅正業哼了一聲。“放心,我不會傷他命,你有能力正常競爭就是。”
傅銘禮一臉松了口氣。
“爸,你的好些了嗎?”傅銘禮轉移話題。
“好多了,已經能下地了。”傅正業點了點頭。
傅銘禮趁機開口。“當天在碼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劉正明……還有傅城哥,我聽到余可和李嵐說,傅城哥可能還活著。”
傅正業并不意外余可他們知道傅城還活著了,因為警方那邊知道了,就以為了他知道了。
“沒能瞞過他們,很聰明。”傅正業點了點頭。
海城那邊還有他的王牌,他還留了后手。
這是他最重要的一張牌。
“他們……”傅銘禮有些張。
就算無法把位置傳送給傅正霆,至他要幫傅正霆問出劉正明和傅城的下落。
“去見見你哥吧。”傅正業也有這個打算,給傅銘禮一個警告,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不聽話……就是這樣的下場。
傅銘禮故作擔憂。“讓他看到我……沒事嗎?我回海城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放心,學不會聽話,他這輩子都離不開公海。”傅正業淡淡的說著。
傅銘禮從傅正業上到了狠厲與心寒。
這就是所謂的父親。
傅城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手下的人帶傅銘禮去見了傅城。
地下三層的船艙里,到彌漫著腥臭和惡心的氣味,這里關著的顯然都是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
傅銘禮是怎麼也沒想到,傅正業會把自己的親生兒子也關在這里。
傅城從海城被帶走的時候就了很重的傷,傅正業不會讓他死,但也不會讓他離開。
傅城的腳腕上拴著長長的鐵鏈,頹廢狼狽到傅銘禮都認不出來了。
大概是很久沒有洗過臉刮胡須,他現在除了那雙眼睛,本看不出他是傅城。
鐵門打開,傅銘禮的手指有些發抖。“哥……”
傅城了一下,震驚的看著傅銘禮,他空死一般的眼睛里,終于有了一丁點兒。“傅銘禮……”
傅銘禮深吸了口氣。“你怎麼就學不會聽父親的話,不過這樣也好……”
傅銘禮笑了笑。“你若是不聽話,父親就越是重視我,我會代替你,得到父親的一切扶持,我才是他最驕傲的兒子。”
傅城蹙眉,憤怒的看著傅銘禮。“蛇鼠一窩。”
“劉正明還活著嗎?”傅銘禮問了一句。
傅城用力掙扎,拽著鐵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傅正業不允許他見劉正明。
“劉先生在旁邊房間。”手下的人說了一句。
傅銘禮走到旁邊往里面看了一眼,松了口氣……
劉正明的房間干凈整潔,甚至還擺滿了書籍。
他看起來消瘦了很多,但明顯沒有過什麼待。
“傅先生很重視劉先生,劉先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手下解釋了一下。
傅正業求賢若,劉正明的能力,他很清楚。
所以他不會對劉正明和傅城做什麼,只會想辦法迫兩人好好聽話,為自己所用。
傅銘禮松了口氣,至……劉正明暫時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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