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陳哲安出事,陳家老爺子堂而皇之的帶著私生子陳國明來霸占陳哲安的家。
“你們敢住進來,我就把這里燒了,不信你們試試!”陳澤發了瘋,失控的提著汽油桶站在客廳里。
“這是我哥和我的家,你們憑什麼住進來,你們有什麼資格!”陳澤失控的喊著,強忍著心的憤怒。
“混賬東西,我是你爺爺,這是你小叔,你哥走了,他的財產也有我們的一部分。”陳家老爺子冷聲開口。
“放屁!”陳澤冷笑,眼里的淚滾燙灼熱。“我哥走的突然,就算沒有留下囑,這些東西也到不了你們手里。”
老爺子臉很難看,看了看陳國明。
陳國明不屑的冷笑。“沒有了陳哲安,你就是個廢,和陳家惡,對你沒什麼好,若是我們把你趕出家門,你連最后的依仗都沒了。”
在陳國明看來,陳哲安已經把這個弟弟慣壞了,陳澤就是個不學無,撐不起大事兒的人。
所以陳展去世后,他們才堂而皇之的接手了陳氏集團。
因為陳澤本沒有能力管理集團。
陳哲安的版圖很大,這不是陳澤所能消化的。
陳澤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二世祖,他什麼都不用學什麼都不用干,他這輩子的人生路陳哲安都幫他規劃好了。
陳哲安也不希弟弟接商圈的爾虞我詐,他把陳澤保護的太好了。
以至于陳哲安出事以后,陳澤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孩,本無法接。
“那我就和你們陳家徹底斷絕關系!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陳澤發瘋的潑灑著汽油,讓陳國明和老爺子滾出去。
“瘋了,瘋了。”老爺子罵罵咧咧,坐在椅上嚇得連連后退。
陳國明推著老爺子,趕離開。“這個一無是的小瘋子,沒了他哥,我看他囂張多久!”
沒有了陳哲安,現在誰都敢來欺負陳澤。
曾經的陳澤仗著有陳哲安,在圈子里也算是橫行霸道,可人就是如此,尤其是陳澤的圈子,多的是落井下石的。
“滾啊!”陳澤憤怒的罵著,等趕走了那些人渣,無助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為什麼……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因為有哥哥的疼,陳澤幾乎沒有到過太大的失落,可現在,他連哥哥也失去了。
秦川也不要他了……
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個廢?就是個克星,沒人要的可憐蟲。
他一無是,他什麼都不會。
就像陳國明和那些狐朋狗友說的,沒有陳哲安,他什麼都不是。
“陳澤!我聽到點兒消息,秦川回來了!”門外,陳澤狐朋狗友兆鵬跑了進來,他哥和傅正霆一樣都是軍人,也和這次的行有點關聯。“上面上派出臥底的人……十個回來了四個,犧牲了六人。”
兆鵬看著陳澤。“但有個秦川的回來了,聽說傷很重,被那些人識破份抓到過,斷了三肋骨,聽說雙都被打斷了……”
陳澤驚慌的看著兆鵬,抖爬起來抓住兆鵬的領。“他在哪,在哪……”
陳澤紅了眼眶,無論秦川變什麼樣,哪怕他殘疾了,他也不會再讓他離開自己的。
“騙子……”陳澤哭了,他就知道秦川不會不要他的。
秦川說他想回家結婚了,怎麼可能回家結婚。
他就是又去執行任務了,不肯告訴他而已。
“在軍區醫院呢,我讓我哥通融一下,我帶你去!”兆鵬有些心疼陳澤。
陳哲安突然去世,真朋友都會心疼陳澤。
因為陳哲安真的把陳澤這個弟弟寵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包括‘秦川’和陳澤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把陳澤寵的喝水都要有人端。
突然一下子,所有最寵他的人都離開了……
誰也接不了。
所以兆鵬才會求他哥,打聽秦川的消息。
就是希陳澤能好一些。
……
醫院。
陳澤跟在兆鵬后,眼眶有些紅。
他有些張,不知道見了秦川以后……該說些什麼。
他怕自己沒出息,看見秦川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知道哭。
他也怕秦川還是堅持要回家結婚,說任務結束了,他得回家結婚了。
怕秦川還是不要他了,要離開。
“陳澤?”兆鵬推開病房門,見陳澤還站在外面,回頭喊了一聲。
陳澤張的握著雙手,眼眶已經紅了。
他該說什麼啊……
猶豫了一會兒,陳澤還是走了進去。
病床上,秦川坐在床邊,背對著門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有的臥底在任務結束后,都要進行心理治療,他們最嚴重的傷不在上,而在神和靈魂上。
“秦川……”陳澤有些慌,秦川看起來瘦了好多……肯定了很多苦吧?
秦川的頓了一下,回頭看著陳澤。
陳澤楞在原地,有那麼一瞬間,心口疼的無法呼吸。
沉默了幾秒,陳澤慌的開口。“兆鵬……我們,走錯病房了……對不起啊,我們認錯人了。”
他不是秦川,不是……
兆鵬愣了一下,看著病床上面寫的病人名字。“秦川……”
秦川看向陳澤,沉默了片刻開口。“你是陳澤嗎?”
陳澤的呼吸開始加重,點了點頭。“你……你是誰?”
秦川的臉上帶著疲憊,臉上還有傷,看起來好像靈魂灰暗的樣子。“我秦川……之前我用份回到海城,配合臥底工作的同志,周野。”
陳澤全都在發抖,他甚至不敢繼續聽下去。
秦川,本不是秦川。
他周野啊……
秦川從來沒有跟陳澤提起過。
所以陳澤本不知道,秦川這個人,到底哪里是真的。
“他……他在哪?”陳澤小聲問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哭。
他是個大男人,這種事都要哭,會讓人笑話。
“我們在中東見過,他說他遇見了一個想讓他守護一生的人……”秦川從脖子上摘下一個份牌,那是周野的。“這是周野的東西,他讓我給你。”
他們這些在異國他鄉的人,知道自己快死之前都會把能證明份的牌子掛在脖子上,萬一死在外面,也想有人能認出他們,帶他們回歸故里。
陳澤不敢上前,他抖著聲音問。“他在哪呢……”
份牌這種東西,除非死亡,不會暴的。
秦川低頭,很抱歉的開口。“對不起……周野,可能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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