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巖臉很不好，但想到菲菲，他還是發了語音。“可可，我不想離婚，屬于你的東西我都會給你，你說的合同我也會簽的，但傷害你的是盧雨，盧家該給的賠償，我們也不能要。”

顧巖有些張，害怕余可會上鉤真的跟盧家要高額賠償金。

很快，余可回復了。

打字說：先把欠我的還了，再談盧家賠償的事，他們傷害我，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但現在我想解決的，是和你之間的財產糾紛。

顧巖了眉心，看向盧夢雪。“余可現在只要們家的老房子還有拆遷款，如果不把這個給，本不和我們談。”

盧夢雪坐在一旁，權衡利弊。“那你就給啊。”

“我拿什麼給？房子被你們賣掉了，錢也被你們拿去了。”顧巖生氣的說著，有些失控。

盧夢雪知道現在不是繼續激怒顧巖的時候，笑著開口。“只要你不離婚，這些東西就可以不用給啊。”

盧夢雪現在倒是覺得，讓顧巖和余可離婚會為一件麻煩事。“我讓雨同意暫時和你解除婚姻關系，還不就是為了讓你穩住余可。”

在盧夢雪看來，只要顧巖和余可不離婚，有無數種可能會意外死亡的辦法，只要余可在婚死了，那就和之前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顧巖一個人的。

余可又沒有別的親人，那個所謂的小姨還不知道在哪里，就算有一天真的找來了，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沒有的親人，用錢就能搞定。

所以，盧夢雪現在不希顧巖離婚。

要余可的命。

“可我做了這麼多錯事，可可怎麼可能不和我離婚，現在離婚的心思明確。”顧巖捂著額頭，知道余可是鐵了心要離婚了。

“余可給你的離婚協議，你用區別于你平時的筆記先簽字，說房子錢之類的，會盡可能快的想辦法給，先在離婚這邊摁住，讓把注意力放在跟盧家要賠償金上。”盧夢雪給顧巖出主意。

每一個主意都是缺德又損。

“那就算余可簽了協議，事后拿著離婚協議跟我離婚怎麼辦？”顧巖有些擔心。

“沒有經過民政局公證過的離婚協議，你說那簽字不是你簽的，他們又能怎樣？就算做筆跡鑒定都沒用，不立。”盧夢雪冷笑。

“只要先把雨救出來，讓照顧好菲菲，事后如果繼續鬧離婚，我還可以幫你創造些還不起的夫妻共同債務，一旦離婚不僅可能拿不到爸媽的錢可能還要背負巨額債務，你覺得敢離嗎？”

盧夢雪看著顧巖。

顧巖倒吸一口涼氣，恐懼的看著盧夢雪，一個人腦子里居然可以想出這麼惡毒的招數。

“顧巖，人不狠站不穩，這一點，你要明白。”盧夢雪看了眼時間，起。“有良心的人，是站不到高位的。”

“時間不多了，你盡快理，別等到我親自出手。”盧夢雪威脅的開口，轉離開。

顧巖蹙眉看著盧夢雪離開，這個人的手段太狠，難怪能帶著盧家走到今天，真是盧健明的好兒。

……

海城醫院。

顧巖同意離婚，簽離婚協議，這倒是余可沒有想到的。

他為了盧雨，還真是什麼都豁得出去了。

“可可。”下午六點，顧巖在醫院職工食堂門口等余可。

“簽字。”余可拿著合同來的，讓顧巖簽字。

顧巖手心有些出汗，下意識逃避開口。“可可，了吧？先吃飯吧，做紅燒的師傅這幾年一直沒換，還是你吃的那個味道。”

余可沒說話，的盯著顧巖，怕他反悔。

現在，太想解了，這段婚姻讓窒息。

這段分離了五年的婚姻，這段堅持在南蘇丹活下來的婚姻，如今讓無法呼吸。

是想一想，就渾皮骨一樣的疼痛。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先吃飯吧。”顧巖低下頭，小聲開口。

余可沉默了片刻，還是跟著顧巖進了食堂。

海城醫院的食堂還是五年前的樣子，基本沒怎麼變過，連做菜的師傅都沒變……

大概，變得只有時間和人心。

“紅燒，還有這個小排骨。”顧巖點了很多余可吃的菜，這些曾經都是余可最的。

還記得剛實習規培的時候，余可很多時候忙得連飯都吃不上，畢竟他們傳染科又危險，患者又多。

那時候，顧巖總會在第一時間打好飯菜，把吃的紅燒里的瘦專門撿出來，和米飯一起放在保溫飯盒里，趁著主任不在，拉著余可在安全通道里忙里閑吃兩口。

那時候的余可，覺得紅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顧巖，我現在不吃了。”余可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打字告訴顧巖，已經不吃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