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墓地,余可覺從頭到尾的寒冷。
余家的老宅,居然讓顧巖給賣了……
震驚過后,余可得開始發抖,那是震驚,憤怒與恐懼。
“可可?可可,你得提前想辦法聯系律師,顧巖不能信,他要不把錢給你,那就是要把事做絕了……你爸媽不在了,他要吃絕戶你也拿他沒辦法。”
李嵐的聲音也有些發抖。“這事兒我給你姐夫說了,他很生氣,他給我的建議是讓你先裝不知道,自己去房管局咨詢備案,然后申請資產保全,凍結顧巖的資產,否則一旦他資產轉移,就來不及了。”
余可拿著手機,深吸了口氣。
即使申請保全……可爸媽去世的時候和顧巖已經結婚了,作為丈夫,他也能分走余可一半的產。
“可可……”李嵐知道余可不能發聲,聲音沙啞著哭腔。“我的可可,為什麼要承這麼多……”
余可紅了眼眶,眼淚不控制的涌出。
過去從未想過,顧巖會這麼對。
以為,認定了顧巖,彼此就是彼此的一輩子。
“可可,你在哪?我去找你,是在你爸媽那兒嗎?”李嵐張的問著。
余可一直沒有聲音,不放心。
余可敲擊了手機兩下,發出聲音,證明在公墓。
“我和你姐夫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余可全麻木的一步步往前走。
顧巖最后給爸媽的面,應該就是買了這塊墓地了。
公墓的管理人員帶余可來了爸媽的墓地前,那是一塊很好的位置,看得出來買墓地花了不錢。
如果李嵐沒有告訴余可顧巖賣了余家的祖宅,或許會覺得顧巖厚葬爸媽的恩要還。
可現在,只覺得冷,從頭到腳的冷。
“姑娘,經常來看你爸媽那個,是你丈夫吧?”工作人員問了一句。
余可沒說話,看著地上還沒有枯萎的鮮花,視線有些模糊。
“幾乎每周都過來,這鮮花每周都在,其他人也就逢年過節才來祭拜。”工作人員小聲說了一句,轉離開。
余可站在墓碑前,視線被眼淚模糊到看不清。
覺一切都像是做夢,眼前的一切是噩夢。
五年前,爸媽的音容笑貌,仿佛歷歷在目。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只是參加了個維和醫療的任務,天都變了。
爸,媽,可可回來了。
余可跪在墓碑前,輕輕拭著上面的照片。
哭累了,就整個人靠在墓碑上,尋找一的溫暖。
清醒的意識到,爸媽真的不在了,只有一個人了。
在海城,再也沒有了靠山。
還記得大學的時候,顧巖作為學生會主席,出類拔萃穎而出,盧雨當眾公開表白,并且囂一定要和顧巖在一起,但那時候,已經和顧巖在一起三年了。
盧雨是他們的學妹,自從喜歡上顧巖,幾乎天天粘著顧巖,顧巖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懂得拒絕,也知道要和任何異保持距離。
所以那時候的余可真的很顧巖,也很相信顧巖,相信他一定不會背叛自己。
盧雨也曾經搬出的家世和背景,是海城人,盧家在海城又是醫療世家,盧雨的爸爸那時候雖然不是院長但在海城醫院也有些名,可惜,余可也不差。
余可得爸媽都是老一輩的獨生子,余可的爺爺是軍人,軍職很高,余可得爸爸是干部,位置比當時的院長更高。
余可得外婆是海城大學的教授,外公更是當年出了名的書法家。
余可是三代單傳,三代人的財力與教養集中在余可一個人上。
從小就是父母掌心閃閃發的明珠,曾經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可現在,時過境遷。
曾經不敢明著與為敵的盧家,如今卻明晃晃的欺負后無人。
曾經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如今就是被人折斷枝條踩在腳下的泥濘。
不甘心。
怎麼能甘心。
“可可……”李嵐和傅城來的時候,余可還在哭。
傅城是李嵐的丈夫,兩人從高中就在一起了,真正的校服到婚紗。
婚后,兩人幾乎每天都爭吵,鬧離婚,李嵐也是因為心不好想要逃避才申請參加維和的任務,可這一走,就是五年……
回國前,李嵐很忐忑也很害怕,以為傅城一定會再婚,一定會拋棄,可并沒有……傅城找了五年,邊從沒有任何人,他堅信李嵐一定能回來。
而一直認定顧巖會等的余可,此刻像一個笑話。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你們家那套老洋房,是被低價急售的,出售人不是顧巖,而是他的妻子盧雨。”傅城走到余可邊,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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