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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位青年男子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約莫都只有二十出頭的模樣。
他們穿著錦華服,頭戴玉冠,腰佩玉,個個面冠如玉,紅齒白,活的幾位從畫中走出來的男子模樣。
但看他們的氣質卻又華貴不凡,不像是尋常家族出來的武者,反而更像是大家族和大宗門培養多年的弟子。
「有事嗎?」
林白僅僅是掃了他們一眼,面平靜搖著摺扇,風輕雲淡的問了一句。
但這幾人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林白的上,僅僅是看了一眼林白之後,便熱洋溢地對李顧嫻、胡之瑤、道子余幽等人打起招呼來。
「幾位姑娘,我等乃是來自於阮家和王家的弟子。」
「在下阮威,這幾位分別是……」;
那位為首的青年男子似喝了不的酒,臉頰通紅,眼神迷離,雖然是笑著對李顧嫻等人說話,但他們的笑容中似乎還有點的覺。
他先自我介紹之後,又將邊的幾位同伴依次介紹了起來。
林白瞧見對方完全不搭理自己,反而將注意力落在李顧嫻和胡之瑤等人上,他也是毫不在意,他已經明白這幾個世家公子必然是貪圖李顧嫻和胡之瑤等人的,故而這才追上來搭訕。
林白面平靜的笑著,並未有任何不滿,且看李顧嫻和胡之瑤他們打算如何應對。
道子余幽俏臉清冷,對此不置理會。
胡之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若不是林白在場,估計胡之瑤當場就要將這幾人擊斃了。
畢竟這位第六神殿的神,在魔宮之的名聲,就是出了名的脾氣火。;
別說是這來自於「阮家」和「王家」的武者了,就算是當今魔宮九大神殿的神子,胡之瑤也是揍了不下幾十次。
反而是李顧嫻聞言挑了挑眉,疑的問道:「阮家?王家?」
「呵呵。」
「這天下姓阮和王的武者不計其數,阮家和王家這種家族也是多如牛。」
「就不說整個魔界東域了,僅僅是說七夜神宗疆域,像「姓王」和「姓阮」的家族,沒有十萬個,也有九萬個吧!」
「不知道你們是哪一個阮家和王家?」
那位自稱為「阮威」的青年男子雖然對於道子余幽的不理會和胡之瑤的蔑視有點生氣,但瞧見李顧嫻願意回話,他心中頓時怒氣消散了不,便笑著回答道:
「我等乃是『天南千州』的阮家和王家。」;
「至於姑娘又要問了,天南千州也有數不清的阮家和王家,但這一點姑娘不必多問。」
「姑娘只需要到天南千州一問,只要提起阮家和王家,那必然是指我們的家族!」
天南千州?……林白聽見這個地名,到很是陌生。
不過這也正常,魔界東域的地名多如牛,除了某些重要的地名之外,其他的地名記不得也很正常。
不僅僅是林白,饒是魔界的大神通者,也不見得能將整個魔界天下所有地名都記住。
而且……這些地名還會隨著時間的變化,隨著勢力的更替,隨著家族和宗門的衰落而不斷更名,記不住更是正常。
但李顧嫻聽見『天南千州』的名號之後,忽然眼前一亮,驚疑不定的問道:
「天南千州?」;
「九幽魔宮疆域之上與齊天宗疆域接壤的『天南千州』?」
李顧嫻顯然是猜出林白和胡之瑤等人對於這個地名到陌生,便故意提了一。
經過李顧嫻的提醒,林白和胡之瑤頓時就明白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天南千州,居然是九幽魔宮疆域與齊天宗疆域的接壤之?」
「也就是邊疆了?」
林白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概的位置把握。
李顧嫻則是繼續說道:「我對於天南千州還算是比較了解,如今統領天南千州的『秦家』才對。」
「天南千州大大小小的宗門和家族雖然不計其數,但其中最出名的十大家族之中,似乎也並沒有『阮家』和『王家』的名號。」
這位自稱是阮威的武者輕笑著解釋道:;
「那是姑娘孤陋寡聞了。」
「現在的天南千州可不僅僅只有『十大家族』,而是有『十八大家族』。」
「而這十八大家族之中,便包括我們阮家和王家!」
李顧嫻對此更是到無比的疑,笑著反問道:
「這不太對勁吧。」
「天南千州的勢力格局都已經形超過萬年時間了,天南千州的十大家族不見得能容忍其他的大家族崛起吧?」
「那你們阮家和王家又是如何混了一個『十八大家族』的名號的呢?」
聽見李顧嫻如此一問,那位名為阮威的武者不僅僅沒有覺得李顧嫻在「套話」,反而是有種炫耀一般的意思,將他們家族的發家史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其實也很簡單。」;
「我們阮家和王家原本就不屬於是七夜神宗疆域的家族和勢力。」
「對了,現在應該稱呼七夜神宗疆域為九幽魔宮疆域了,畢竟九幽魔宮馬上就要舉辦更名慶典了。」
李顧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白和胡之瑤,卻發現林白和胡之瑤臉上都出了古怪的神。
李顧嫻繼續追問下去:「你們不是九幽魔宮疆域的家族?那你們是……」
實際上李顧嫻心底已經猜出了,天南千州乃是九幽魔宮疆域和齊天宗疆域的界。
既然對方自稱並不是九幽魔宮的武者,那必然是來自於齊天宗疆域的家族了。
只聽見那位自稱阮威的武者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我等家族都來自於齊天宗疆域。」
「阮家和王家在齊天宗疆域原本就屬於十大家族行列之中,只因為齊天宗疆域與南域發生衝突,南域南疆蟲谷在齊天宗投放瘟疫,我等家族才不得已將整個家族搬遷到了九幽魔宮疆域的天南千州之。」;
林白和胡之瑤都是心中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了。
李顧嫻則是皺眉問道:「既然你等是來自於齊天宗疆域的武者,那天南千州的十大家族豈能願意讓你們進九幽魔宮的疆土之?」
那位自稱阮威的武者說道:「他們當然不願意了,所以我們在進天南千州之時便與他們發生了劇烈衝突。」
「天南千州的十大家族的確是很強大,但架不住進九幽魔宮疆域的齊天宗疆域武者極多,我們迅速團結起來,將整個天南千州一分為二,十大家族與我們齊天宗疆域武者各占一半!」
「他們想要奪回疆土,但奈何他們本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而且我們的目不僅僅是天南千州,以後必然會獲得更加遼闊的疆土!」
「我們阮家和王家的家族名號,有朝一日必然會響徹整個九幽魔宮疆域!」;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位名為阮威的武者以及他們邊的同伴,臉上都是出了嚮往和期待的目。
彷佛他們已經看見了他們的家族在九幽魔宮疆域之上愈發壯大,為了頂尖家族的那一幕。
李顧嫻苦笑道:「你們這算是在『侵』九幽魔宮的疆土,難道就不怕天南千州的十大家族向上舉報嗎?」
阮威則是笑著說道:「姑娘,你這就不懂吧!」
李顧嫻好奇問道:「我什麼不懂了?」
阮威則是有種炫耀般的解釋道:「七夜神宗疆域鬥,負責統這片疆域的七夜神宗被九幽魔宮所滅,而九幽魔宮短時間之又無法取得七夜神宗疆域所有武者的認可。」
「整個疆域都於一片極度混的局面中。」
「就算目前九幽魔宮即將舉辦更名慶典,但他們依舊分無力,本沒有時間和機會注意到邊疆上的況。」;
「而等他們注意到了邊疆況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天南千州站穩腳跟了。」
「況且……」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頓了一下,旋即說道:
「況且我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醉仙城,那便是因為跟隨家族長輩前來參加九幽魔宮更名慶典的。」
「我們家族早已經備好了上好的禮,已然得到九幽魔宮的認可。」
「九幽魔宮將會允許我們留在天南千州生存。」
李顧嫻皺起眉頭問道:
「應該不可能吧?」
「要知道你們是屬於齊天宗疆域的武者,進九幽魔宮疆域原本就是一種『侵』的舉。」
「你們的侵,直接便損害了九幽魔宮的利益,最直接的影響便是天南千州所有武者的利益。」;
「九幽魔宮顯然不會因為你們,從而去得罪天南千州的本土武者。」
「畢竟……九幽魔宮目前屬於這片疆域的統者,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護疆域的武者和家族、宗門不被外敵侵犯!」
這位自稱阮威的武者輕笑了兩聲,搖頭說道:
「的事過程,我就不方便對姑娘仔細去講了。」
「反正我們家族已經得到了石人善長老的認可。」
「石人善長老,你聽說過吧,他乃是九幽魔宮第一神殿的殿主,也是九幽魔宮的永恆長老。」
「既然他都已經認可了,那麼就等於是九幽魔宮認可了。」
李顧嫻對此大意外,認為阮威是在說謊,因為石人善長老絕對不可能去管邊疆上的「小事」。
「你確定是石人善長老認可的事?」;
阮威輕笑道:
「雖然不是石人善長老直接認可,但也是他們石家的長老認可的。」
「這都差不多!」
李顧嫻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轉眼將目看向林白。
而林白表則是格外的平靜,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任何的表,彷佛這件事就與他沒有關係一般。
「走吧。」
林白收回目,轉繼續往樓上走去。
李顧嫻和胡之瑤等人隨之跟上。
那位自稱阮威的武者,眼見自己滔滔不絕說了半天,卻並未打李顧嫻和胡之瑤等人,頓時心中有些不悅:
「幾位姑娘,難道阮某所說的話,你們沒有聽懂嗎?」
李顧嫻好奇問道:;
「聽懂什麼?」
阮威極其無語的說道:「阮家和王家未來必然會為九幽魔宮疆域的大家族,甚至於是頂尖家族。」
「到時候不知道有多的人,朝思暮想要嫁給阮家和王家的兒郎們。」
「而目前……這個天賜良機就擺在幾位的面前,難道幾位還不懂得珍惜嗎?」
「呵呵!」聽見阮威的這幾句話,一直沒有說話的胡之瑤忍不住蔑視的笑出了聲。
一邊笑著的同時,一邊又用輕蔑的目看向阮威,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隻猴子一般。
胡之瑤突然傳來的輕蔑笑容,讓阮威頓時心中有些不悅,臉上浮現出了怒氣:
「姑娘為何發笑?」
胡之瑤將笑容收斂,一張俏臉瞬間沉了下來,盯著阮威冷聲說道:;
「我奉勸你不要找死!」
「否則,本姑娘就送你和你背後的家族一起下黃泉!」
「滾!」
胡之瑤雖然是兒,但自在九幽魔宮高層的培養之下,上自然而然流出來的「上位者」氣息依舊不容小覷。
此刻將臉一沉,整個人上流出強烈的肅殺之氣,就好像是一個掌握萬民生死的軍王,蔑視地看著匍匐在腳下的凡人。
「你!」
阮威聽見胡之瑤這些話,頓時氣得劍眉倒豎:
「真是不知好歹!」
這時,原本在前方引路的小廝李七郎,急忙往回跑了兩步,對著阮威等人說道:
「我看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們!」
「你們可知道……這幾位貴客是要去第九十九層的?」;
去第九十九層?……阮威忽然愣住了,震驚地看向林白和胡之瑤等人。
他來到醉仙樓消遣作樂已經有大半個月時間,自然很明白醉仙樓的第九十九樓代表著什麼。
那地方不僅僅消費極高,而且也是一種實力和地位的現。
小廝李七郎對阮威等人說道:「爾等若是還不速速退下,怒了這幾位貴客,不僅僅你們吃不消,恐怕是連你們背後的家族都要到連累!」
「這……」阮威瞪大眼睛,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此刻他才注意到,從始至終林白、胡之瑤、道子余幽等人都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眼神盯著他們。
那怕是一直在與他流的李顧嫻,談笑舉止之間也是流出了不屑和輕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