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染了醉意，腳下也發飄，拿起空瓶看眼才發現居然11度，難怪會覺得頭暈。

沈聽瀾說：“你們繼續，我送回去。”

“瀾哥心疼了？”鶴洋笑道：“送哪兒去？不會送你家吧？”

其余人被他逗笑，但誰也沒再打趣。

沈聽瀾撈起我的外套和包，扶著我腰離開包廂。

伴隨著關門聲，里面的笑鬧也被一同關在門。

我們沿著樓梯下去，沈聽瀾摟著我的腰，“沒看出來，還能喝。”

我吐著酒氣，“沈總給的酒，我敢不喝嗎？”

話落，我腳下不穩趔趄到他懷里，沈聽瀾挑著眉眼笑，“酒后嗎？”

我臉頰發熱，理智也被酒沖淡了，“不的不好說，但我喝多了打人。”

“怎麼打法？”他用力一提，我腳都快離地了，著他的軀，“在床上打我？”

“呵呵，”我醉意微醺，“你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

他挑眉：“嗯？”

我拉低他領子，呼著酒氣在他耳邊吹著風，“男人都一樣，最后一步都是上床。”

他用力握住我的腰，“我也說過，你欠我兩個月，得還。……晚澄，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他把我一路扶到街上，看到我停在車位上的車，直接喊來路邊等活兒的兩個代駕，車鑰匙給他，說：“跟我們的車走，去瀾灣。”

這酒后勁兒太大，尤其我又見了風，頭重腳輕的。

沈聽瀾把我扶到他車上，我們坐在后排，他一直摟著我，只是讓我靠在他懷里，手上沒有其他冒犯的作。

我半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全程我都有意識，從他扶我下車到把我抱上樓。

進門后，他將我平放在床上，便解了襯衫去洗澡了。

我睜開眼，踉蹌著去冰箱取了一瓶水，涼意人也清醒多了。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他穿著浴袍出來，看到沙發上的我愣了下。

我微笑，“沈總，現在可以談了嗎？”

沈聽瀾緩緩走來，瞇起眼睛打量我，后知后覺道：“沒醉？裝的？”

“沒醉到不省人事。”所以，談不上裝。

我從包里拿出文件放在茶幾上，“沈總，您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去公司也躲著我。現在我如您愿來了，這采購意向您能告訴我，差在哪嗎？”

沈聽瀾坐在我對面，點上一支煙，悠哉地說：“差在我沒睡爽，差在你敢背著我搬家。你翅膀是真的了。”

他漸漸泛冷的目過薄霧著我，那是上位者的俯視，對失去掌控的惱火。

也只有重新掌控我，才能讓他獲得心的快，平息怒意。

一個亞龍項目就讓我看清自己，是我太天真，自認為可以逃資本的圍剿，可現實是我本都不配跟他坐在一張桌上玩。

我借著他的財力資源開了公司，借著李敘言的人脈權利拿下項目，所以我憑什麼說不依附于男人。

“孟晚澄，我不放你走，你走不掉的。”

我說：“之前的協議不作數？你說放過我，都忘了？”

他撣撣煙灰，“有句話最終解釋權，你說誰掌握這個權利？你能坐在這，已經說明這個權利不在你手里。

我是制定規則的人，想怎麼理我們的關系，要看我心。

當初我讓你掉的服，今天照樣能讓你自愿下。

擺正位置了嗎？”

我點頭。

沈聽瀾夾著煙的手，指向浴室。

我進去就看到盥洗臺上放著一貝母。

我不是什麼善男信，也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既然來了，就清楚會發生什麼。

這是貝母灰和琉璃相間的，紋理如祥云流，裹著我的曲線又不失斂。

當我走出浴室，他看向我的眼神都變了，眼底蘊著濃烈的。

我來到他面前，走他指間的煙滅在煙灰缸里。

“沈聽瀾，”我拉開他睡袍的帶子，坐在他上。

手著健碩的直到劃過疤痕的邊緣，我能覺到掌心下他全繃，甚至想躲避我的，可我一把按在那塊疤上，說：“沒睡爽，我今晚陪你。公司有時候會加班，出租房是我臨時休息用的。至于你說我翅膀，”

我笑笑，“我真要是了，就不會來求你了。”

他翹起角笑，“腦子還算清醒。你以為一早搬東西我不知道？不給你點教訓，你真的會忘本。

晚澄，”他起我的頭發，“惹急了我，你和星河我都會毀了的。”

我抱著他的手，將臉在他掌心里，“你舍不得我的，我是你用命換回來的，星河也是我的命。”

他盯著我的眼睛，結滾了滾。

我用指尖刮蹭著疤痕的紋理，“你不屑把我養金雀，你喜歡看我為鷹，那就別折斷我的翅膀。

簽了字，我飛得更高給你看。”

他修長的手握住我纖細的脖頸，我看他眼底涌著興味，說：“飛得再高，我輕輕一拽，你就回來了。所以，你要有覺悟，你永遠都在我的掌控中。”

我說：“我要你簽字，亞龍項目不能拖了。”

沈聽瀾拍拍我的臉蛋兒，“可以簽，但今晚，你要陪我玩點不一樣的。”

我被他牽著進了臥室。

這一夜，我終難忘。

翌日。

睜開眼就看到沈聽瀾近在咫尺的臉，不帶戾氣，平淡而溫。

我剛要翻起來，結果脖頸上的帶子被他在下，只好又躺回去了。

沈聽瀾似察覺到靜，睫了，半闔著眼把我摟了，說：“再睡會兒。”

我聽到門外的靜，“燕姐來了。”

“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怕什麼。”沈聽瀾用鼻尖挲著我頭頂。

自從沈聽瀾搬出來，我和沈燕還一次沒見過，今天突然見面，我覺得有點尷尬。

沈聽瀾先起床的，隔著門，約傳來兩人輕語，我艱難的爬起來，拿過床頭柜上的訂購書翻到最后一頁。

……他簽字了。

沈聽瀾來喊我吃早飯，我讓他把服給我拿進來，“不，我一會兒就走，公司還有事。”

“有什麼事等吃完早飯再說。”他把服放在床尾，“三姐說煮了你吃的南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