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的目一直流連在傅景時的上，眸凌厲帶著一穿力，像是要看穿他的所有：“傅夫人，您張口閉口都是錯，但是我看傅怡然自得得很，本不像是來道歉的樣子。”

反倒像是來覬覦他人的。

想到這兒，他的眸驀然一沉。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傅景時低頭道歉，意思明顯得連溫書意都看出來了，輕瞥了傅景時一眼，沒說話。

這種場合，不應該開口，霍肆在幫出氣。

“景時。”傅夫人沒說一個多余的字眼，但態度向傅景時表達得很明顯，就是要他道歉。

如果溫書意不在這里，要他低頭道歉他還可以做到。

可是現在溫書意不僅在這里，還這麼看著他道歉，讓一向很面子的傅景時一時之間低不了頭，話就停留在齒間，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辦公室里的氣氛有著一瞬間的死寂，還有一若有似無、亦真亦假的尷尬在四周彌漫。

溫書意甚至都不愿意抬頭看，只能埋頭將自己的目投到創作中，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存在。

霍肆等了約莫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都沒等到他開口，嗓音已經極度不悅了：“傅夫人，這就是你們傅家的道歉方式嗎？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來？”

然而，只有傅景時能夠看得出來，霍肆這是在著自己低頭，他在著自己承認溫書意是他的人而不是他傅景時的人。

從來都是天之驕子的傅景時，什麼時候過這種氣？

可是一想到母親的為難，傅景時卻只能著頭皮，咬著牙，狠狠的朝著他鞠了一躬，算是低頭：“對不起！”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嗓音著濃濃的不甘，卻無人敢聲張。

霍肆覺得這完全不夠：“傅，你應該對著書意道歉，重來一次。”

他要為溫書意在傅景時邊丟掉的自尊和面子，全都找回來！

他要讓傅景時知道，他霍肆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傅景時的眼眸微微掀了掀，眼底閃過一抹怨恨，可為了傅家的未來，他只能轉過子，紅著眼眶，對著溫書意，深深的鞠了一躬

只是這一次，相比較對著霍肆的，多了幾分隨和，看得出來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不，語氣還略帶愧疚之：“書意，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當初不應該那麼對你的……請你原諒我。”

他是真的想要求得的原諒。

當初他只是想要溫書意低頭，卻不曾想因此永遠的失去了。

一朝的錯誤，卻要他用一生來償還。

他真的知道錯了……

“原諒不原諒，都已經過去了。”至對于溫書意而言，是這樣的：“傅先生如果真心悔悟，就抱著深的浪子回頭人設來糾纏我，公私分明，咱們之間的合作還可以繼續……”

“如果你始終對過去難以忘懷，那麼抱歉，溫氏和傅氏之間的項目我不會再參與。”

會以此來劃清跟他之間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