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意略帶無奈：“喜歡你。”

不然妹妹的反應不會那麼大。

“喜歡我，難道我就非得要喜歡嗎？”霍肆忍不住反問道：“喜歡我是的事，我選擇誰是我的事。”

他沒有權利去干涉一個人。

他也沒辦法去控制別人的，但他不希這件事為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芥。

溫書意輕笑了一下：“你說得對，我們沒辦法干涉別人的。”

喜歡一個人，確實很難控制。

話音落下，溫書意口袋里的手機就驀然響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一怔，卻一直沒有接。

霍肆見拿著手機發呆：“怎麼不接電話？”

溫書意低低的嘆息一聲，仍舊是按下接聽：“什麼事？”

傅景時的電話，本來覺得沒必要接。

但在霍肆的催促下，仍舊是接了。

只是嗓音略顯冷淡。

傅景時聽著如此公式化的聲音，那麼明顯的冷淡，心里聽得有點不是滋味：“對我，你連最基本的你好都不愿意說了嗎？”

就這麼不留面？

他看著電腦屏幕上，溫書意跟霍肆結婚的新聞，眼底閃過一傷痛。

他一直都以為溫書意不會離開他的。

可是現在，不止離開他了，還嫁人了。

“傅景時，我們兩個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麻煩你有事說事。”溫書意的教養是一點一點的被他給磨沒的：“沒事的話，我掛了。”

霍肆一聽到傅景時的名字，劍眉微蹙。

“別……”

傅景時握著手機的力道漸漸加重，“我是想問你，你是真的已經跟霍肆結婚了嗎？”

新聞已經登出來，應該不會有假。

但他仍舊是想要親耳聽到說，如果是假的，他還能有一的機會。

就怕，連一一毫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是。”溫書意承認得毫不猶豫，“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嗎？”

的話，如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切割著他的心，間像是被堵住，濃烈的窒息仿佛要將他整個人撕.裂。

傅景時覺腦海中像是有什麼弦斷了，悶悶的，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席卷他的心。

嗓音如同困一樣，暗啞又抑：“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薄輕吐出的字眼，是一字一頓的。

溫書意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說話。

有些疑，“你是指什麼？”

有點沒聽明白。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不我的？”

這一句話，像是從他的骨深出來的一樣，濃烈而又沉悶。

一說不出來的難。

“分手的那一刻開始。”

從分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他了。

說分手，是認真的，是收回對他的所有，而不僅僅是氣話。

他一直以為說分手，是用來吸引他注意的籌碼，是想要讓他低頭。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失去。

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有多痛。

“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再來討論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溫書意覺得今天的他很奇怪，他七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