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明顯是生氣了。

他生氣的點倒不是怪加班，而是的散漫和忽視。

讓他覺得，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這段婚姻。

“我沒有！”溫書意真的覺得他這話太重了：“溫氏設計師集辭職，設計部只有我一個人在忙，本來是十個人干的活兒，現在變了全都是我一個人干，我能不忙麼？”

說起來，還是那份合同的事。

祁小六為了防止溫母從中作梗，將寫進合同，這是好事。

卻也為忙碌、無暇顧及的婚姻生活埋下了患。

聞言，霍肆皺了皺眉：“那你就不會讓人多招幾個設計師麼？哪怕是多找幾個設計師助理，也能為你分擔不，可你說了嗎？做了嗎？”

難題一直有，辦法也是人想出來的。

他就不相信，連招幾個設計師助理的心思都沒有。

那只能說明，滿心滿眼都是溫氏，哪怕溫母再怎麼過分，也是甘之如飴。

所謂的，痛，并快樂著。

不就是如此嗎？

“我不是沒想過。”溫書意是想過的：“但，你知道有時候，不到我做決定。”

本沒有做決定的資格。

畢竟溫氏的總經理是溫母，不是溫書意。

只是溫母養在邊的一介養，很多事本不到來當家作主。

霍肆靜靜地凝視，慢條斯理道：“如果你不去嘗試，就自己下決定，那麼你在溫家，就永遠沒有說話的資格。你永遠都是被榨的那一個。”

“你愿意這樣嗎？”

在溫家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他不知道，但這些年來也略有耳聞。

但有時候，他真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明明可以嘗試一下，卻始終選擇往后退，不敢往前一步。

這真的讓人很惱火。

【你愿意這樣嗎？】

溫書意閉了閉眼，嗓音著許多無可奈何，堅韌又忍：“我……我不愿意。”

“可那又能怎麼樣？難道因為這樣，我母親就可以高看我一眼嗎？”

不會的。

這一點，溫書意一直都很清楚：“我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你信不信，我連在溫氏僅有的生存空間都沒有了。”

況且，溫氏是溫老爺子一手創立的。

是爺爺生前的心。

爺爺待恩重如山，琴棋書畫樣樣教，傾盡畢生心培養。

不能做對不起爺爺的事。

“你是不是不明白，你的后退不會換來的欣賞和尊重，只會讓更加看不起你。”

“因為你在本上，就已經輸了。”

“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不護的人，一個遇到事只會后退讓步的人，有什麼資格讓別人珍惜？”

溫書意想反駁，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霍肆黑亮幽深的目，約著幾分心疼又氣惱：“寶寶，先己，后人。”

“只有你先學會自己，別人才會試著去珍惜你。”

先己，后人。

這句話，讓溫書意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傾瀉而下。

這些時日所有的忍，全都在這一刻，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