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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筆記》 第506章 午後小酌

第506章 午後小酌

    我是和生開個玩笑,就算他真教我也學不會,真正行走江湖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一般不輕易外傳,厚皮白臉去求人教,那種事兒我項雲峰自認為做不出來。

    早上,我將那枚奇怪的“錫錢”圖片發給了梅梅。

    很快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早上好啊梅老板,東西覺得怎麽樣?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電話中梅梅馬上說道:“項老板早上好,你發給我看的這枚是純錫錢兒?”

    為了嚴謹起見,我說:“沒有做金屬分分析,隻能說含錫量應該超過了百分之五十,所以不能說純錫,可能還加了雜銀,或者其他合金,我看不懂這錢的麵文,所以問問你能不能看懂。”

    回答道:“從圖片上的鑄造工藝和整風格看,你這是一枚北宋時期的瘞錢,麵文應該是簡化過的冥書,這類錢幣發現的很,幾乎沒有一模一樣的兩枚,現今想考證字義的話有些困難,你如果想賣,我大概能出一萬塊錢。”

    我臉當即黑了,打斷說:“瘞錢?你認為這是瘞錢?你到底懂不懂貨?虧我還一個讓你看,這和瘞錢差了十萬八千裏!那種瘞錢全是鉛質或陶泥質的陪葬錢,我這是錫質的!材質不一樣!”

    反駁道:“我不聽故事,隻看東西,反正在我的認知中,這類鉛錫質,文字不明,鑄造不,麵文渙散的錢幣都應該屬於瘞錢類,也可能不是本土產品,是當年外來的島嶼錢或者西域錢,研究意義大於價格意義,國幾乎沒人玩兒這種冷門東西,普遍都認為晦氣,也就是你我關係好,不然換做旁人,就你發來的這枚,我頂出一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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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生氣,直接把掛了。

    什麽瘞錢?

    隻值一千塊錢?

    我就多餘讓看!不知道我這錢幣的出來路!

    我認為,這就是一枚北宋時期尼教部鑄造用的賞賜錢,屬於佛教類供養錢!類似的,像有法門寺地宮發現的那種殼製的特殊開元通寶,至於價值....雖然我這幾枚品相不好,但一枚不應當低於十五萬!

    也就是在水裏,如果是土了,這種質地的錢幣大概率保存不下來,這路錢幣如果放在民國時期那些錢幣販子手上,一般會先將拓片打出來,標注為“不可考類”,然後按圖索驥,會通過各種文獻史書或者碑文記載,去嚐試破解麵文的意思,

    過了能有二十分鍾,梅梅突然再次打來了。

    這次,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還是這枚錢,給開的價格從半小時前的一萬塊瞬間漲到了十萬塊,還再三追問我手上一共有多枚。

    我猜肯定問了人,可能問了師傅,梅梅畢竟還年輕,有些東西沒見過也正常。

    “項老板,能否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你別管我是從哪裏得來的!我過馬路撿到的不行嗎?”

    “行,那我不問來曆。”

    “你不說是瘞錢?不是說最多一千塊?是不是問了人了?”

    梅梅頓時惱怒,突然提高聲調道:“廢話!你就說賣不賣!錢不夠我可以在加!大男人怎麽磨磨蹭蹭的!”

    “對不起,暫時沒打算賣,我考慮幾天,你如果破解麵文了記得通知我,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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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峰,在和誰聊啊?”

    “早啊把頭,一個朋友,就是之前收我們鐵鍋的那姑娘,我把那枚尼教的錫錢發給看了。”

    “那姑娘啊,怎麽說?”

    “也看不懂,但已經給我出到一枚十萬了。”

    “我們不差那點兒,先不要賣,我問你個事兒。”

    “把頭你問。”

    “上個禮拜三,晚上一點多鍾左右,你和誰打電話了?”

    上個禮拜...晚上一點多?

    我想了想,搖頭:“時間太長,我記不起來了把頭。”

    “是不是和文斌通的電話?”

    我一愣,馬上說:“把頭你別怪魚哥,是我追著他問的,他也沒給我,隻是說了自己目前在諸暨,其他況我一概不知。”

    把頭盯著我看了幾秒,不知為何,把頭的眼神看的我心理發怵。

    “雲峰,你要是和文斌聯係了,沒必要瞞著我,這兩天我們正好有些時間,你沒事兒可以陪生在千島湖轉一轉,和他搞好關係,接下來我們還要仰仗他出力。”

    我點頭說好。

    不知為何,明明把頭說的話聽著很正常,但我覺到有一不尋常,這種知來自於我的直覺。

    喝酒最能拉進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何況生本就喝,於是下午我約他去了胖大姐的碼頭農家樂餐廳。

    我兩一邊吹著迎麵而來的微涼湖風,一邊小酌。

    可能是為了遮蓋他那天生的黑眼圈,所以生帶了副墨鏡,我看著他問:“找人的事兒,聯係的怎麽樣了?”

    “近段時間漂子客剛好外出了,還沒聯係上,不過我在海南找了中間人遞話,應該很快能有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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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頭:“不急,反正我們在這裏幾個月了,也不差這幾天。”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大概....去年十月下旬。”

    “那也快小半年了,收獲怎樣?”

    我笑道:“我話實說你別生氣,收獲不小,比前年幹土坑賺的還多,要是接下來能找到起義軍寶藏,我們會收獲更大。”

    他盯著我看了足足半分鍾。

    由於他帶了墨鏡,我隻能看到自己的倒影,看不到他墨鏡下的眼神。

    “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一個問題,關於這裏的寶藏,我們南派為什麽沒找到?你憑什麽覺得你們北派能找到?”

    “比水,比打撈經驗,你們能比的過我們?”

    “是比不過,但就掏水子這活兒,水隻是其中一個方麵,並非決定因素。”

    “還有運氣,還有努力,還有團隊間的合作,我是走訪本地人,是看本地縣誌,是查相關資料,都不知道熬了多個夜,現在深淵下的那抹金,就等於我們努力尋到的一。”

    我沒有自大自吹,而是言辭誠懇的表述了自己態度。

    我們是技,努力,再加上運氣,三者缺一不可,這才有幸找到了別人幾百年來都沒發現的東西。

    生聽後抿了一口酒,放下道:“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我不是南派的,你也不是北派的,給我講講你對寶藏隻謎的推斷和結論。”

    “我的推斷和結論沒有證據支持,我是靠想象得出的,你要聽嗎?”

    他攤了攤手,示意我但講無妨。

    我剛要開口,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喂?”

    沒人說話。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火車發車的聲音。

    “喂!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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