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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筆記》 第505章 封箱

第505章 封箱

    這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就連平常最睡覺的豆芽仔也在忙活。

    生和豆芽仔負責融錫,我負責焊鋼板,小萱幫我打下手,我們同步進行。

    錫的熔點隻有兩百多度,按常理來說,在融化撇除雜質後,需要加約兩新錫,這樣做出來的錫才更耐用,但我們不用,我們隻要老錫。

    “雲峰,沒看出來,你還會焊工呢?”小萱在旁看著說。

    “這有什麽,簡單的很。”

    焊好一麵兒,我先用錘子敲掉焊渣,然後量了尺寸和高度,綽綽有餘。

    一個小時後,我們打造的特殊“箱子”做了。

    很堅固,因為四麵都加了錫板,所以比想象中的還要重,合力抬進東屋,我看到把頭雙手背後,還在和硫骨坐僧像對視,把頭已經這麽看了有兩個小時了,期間沒過,就連我們抬著箱子進來他都沒什麽反應。

    “把頭?你在想什麽?”

    把頭頭也沒回,說道:“我在想它生前的樣子,我在想它是哪裏人氏。”

    我想了想說:“和北宋打擊尼教不同,那時周邊的回鶻尊尼教為國教,所以當時很多有份的尼高僧都從那邊來到了中原,方臘以尼教聖公的名號舉旗起義,他一定和尼高層有過接,在加上有淳安本地碧眼胡僧的傳說佐證,所以這人應該不是本土人,而是西域來的胡僧。”

    把頭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小萱你去我屋裏,把香過來。”

    很快,小萱端來了香爐和一捆線香。

    令我到意外的是,把頭隻出來一支,點著後到了香爐中,在將香爐輕輕置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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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萱小聲問我,為什麽隻上一炷香?

    這裏自然有說法,但如果是我,我會點九炷香,分三行排列,一行三豎,也就是所謂的“大香”。

    什麽況下上一炷香?

    就是被供奉的人生前已然修到了萬法歸一,證得果位,死後閻王難管,不回。

    暫且拋開尼教份不談,眼前這毫無疑問是佛,和五臺山上的佛不一樣,它很可能是世間唯一,所以把頭才上了獨香。

    如果放在民國年間,這尊佛最後一定會被盧李他們賣到國外大博館,價格很高,我估計要十萬現大洋,如果現在將它送到淳安博館,那毫無疑問會取代方臘石刻,為新的鎮館之寶,而事實上是我們不可能給博館,除非不想活了。

    燒完香後我們拍了照,然後將這尊奇特且詭異的硫化佛裝箱封存了,說來也奇,一封箱後覺周圍不一樣了。

    屋裏沒那麽冷了。

    燈泡不再忽明忽暗。

    蠟燭也不再無故熄滅。

    這並非心理作用,是我的真切

    所有屋的燈我全試了,反複開關都沒問題。

    裝箱封存還有一大好,就是能防氧化,這類佛,其實和古一樣,和空氣接時間久了,或者手上有汗的多了,都會對其造破壞,剛才豆芽仔想我都沒讓,在我們沒有找到買主之前,要保存好它。

    豆芽仔想將寶石眼睛扣下來單獨賣,這是傻子做法,把頭沒主提,我也不敢明說,我覺得徐同善的智慧教就是最好的買主,那幫人有的是錢,莊口也對,如果說銀瓶子那些東西是聖,那這尊佛就是聖上的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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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完後把頭將東屋門鎖上了,鑰匙在他手上,他說沒有他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去。

    “兄弟,這幾天都夠累的,喝點?”

    “不了吧,我剛準備洗腳睡了。”

    “喝兩杯更容易睡。”

    “那行,我屋還有花生米,我去拿。”

    我拿來後便和生坐在門口的石臺階上喝了起來。

    剛喝了一口,我拿起酒瓶看了看,生帶的這種白酒是浙江本地酒,但我是第一次喝。

    他道:“我在路邊店買的,這同山燒,覺得怎麽樣?”

    “味道很特殊,有糟香味兒,很甜,不錯。”我說。

    “嗬,其實我有酒癮,每次忙完活了都喝點兒。”

    “一個人喝?”

    他點頭道:“我以前從沒想過,有天和北派的人坐在一起喝酒。”

    “我也沒想過和南派的人一起喝,這就世事無常,不過還是要喝點,我有十斤的量,但我一個人從來不喝。”

    “你這麽大量?白的十斤?”

    我點頭:“當然是白的,啤的我能一直尿一直喝,從早上喝到晚上都沒事兒。”

    他搖頭:“那我酒量上不如你,我頂多兩斤半,我最爺爺的藥酒。”

    “藥酒更要節製喝,你爺爺那鹿茸酒我嚐了一口都流鼻了。”

    他又給我倒滿一杯說:“酒都不沾,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麽意思。”

    我想了想回答說:“酒會掏空人的神,我追求更高級的東西。”

    “比如?”

    “比如長生。”

    “你在說笑吧?”

    “什麽笑話,習武可得長生,我認識一個人,比把頭歲數還要大,現在就跟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樣,那人臉上皺紋越來越,頭發都開始白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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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化氣功,可曾聽過?”

    “沒有。”

    “六甲三功,可曾聽說。”

    “沒有。”

    “這是當世排名第一第二的絕世武學,尤其煉化氣功,乃道門神功,當今天下隻有兩個人會,鄙人不才,正是其一。”

    他麵驚訝,上下掃了我一眼說:“你會武?我一直沒看出來。”

    “看不起哥們啊?煉氣化氣功威力太大,我就不展示了,我給你看一套頂級步法。”

    我當即放下酒杯,走到路中間,全力施展了我的十字蟹行步。

    展示完後我問他,覺得怎麽樣。

    他撓了撓臉,道:“我平常也有練習步法,但恕我眼拙,我實在沒看出來,你這種奇怪步法的意義是什麽。”

    我臉黑了。

    奇怪?

    我的蟹行步很奇怪嗎?

    雖然分屬南北兩派,但我拿他當知己,我以為他能懂我,我以為他會誇我,沒想到他說看不出我這步法的意義這種話,太令我失了。

    “你自己喝吧!我回去睡覺了,不想跟你喝了!”

    “別!這才喝到哪兒?這樣,我也展示展示。”

    腦海中回想起他那種神奇的踩水步法,我來了興趣,便再次坐下。

    隻見他將酒倒滿,端著滿滿一杯酒,走到正前方開始了表演。

    我看呆了。

    隻見生在那方寸之地輾轉騰挪,手中慢慢的酒杯一滴不散,他高很高,也長,我仿佛看到,他變了一隻優雅的白鶴,在月下起舞。

    相比之下,我的螃蟹步確實難看。

    回來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問我覺如何。

    “你這是什麽步法?”

    他回答道:“我這種步法,在在水中比在岸上厲害十倍都不止,白鶴踏波步,相傳最早是從林的鶴步登天功演化而來,我在道上外號分水鶴,仰仗的也是這套步法。”

    “生,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要不咱兩換?我教你我的十字蟹行步,你教我你這種步法。”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鍾,笑著說道:“你快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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