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見林之渝醒來,何祁安沖道歉。
“沒事,沒事。”
林之渝搖了搖頭,沒有多想,換了個姿勢,又繼續補覺。
到了營地,同事們都各自選擇營的位置。
為了方便照顧,林之渝和安素默契地選在了相鄰的位置。
搭帳篷時,林之渝有些頭疼。
沒有戶外營的經驗,幾個帳篷布翻了又翻、支了又支,就是弄不對。
“需要我幫忙嗎?”
聲音從一旁響起。
是何祁安。
順著他后去,他和安素的帳篷已經搭好。
林之渝看著被自己弄得一團的現場,還是妥協于自己的笨拙。
“麻煩你了。”
“沒事,應該的。”說著,何祁安拿起支架,從一端的口穿過時,他又沖林之渝說:
“這里我一個就可以,安素剛剛說要去撿些木枝生火。你可以過去找。”
看著作練的何祁安,想著自己一時之間也幫不上忙,林之渝點了點頭。
“好。”
——
周六一早,陳沐深結束完晨跑,回到了嘉郡公寓。
在廚房倒水的時候,林之渝使用過的那副碗筷,正好擺在一旁。
視線掠過那套餐時,男人端水的作滯了微瞬。
回國后,除了那一晚帶林之渝回到這里,他就一直沒有回到這邊住。
周五結束工作時,他本想繼續回酒店住,可在等紅燈的間隙,忽然看見一旁的小孩拎著一個蛋糕——抹茶豆口味。
再之后,他就不自覺地走回陳氏的停車場,發了車子。等再反應過來,車已經停在了嘉郡公寓。
那天早晨,他送的一路,安靜、沉默。
卻也有種久違的心定和平和。
似乎只有和待在一起,才會出現這種覺。
可原因呢?
水順著口緩緩下,男人還陷在思緒里,手機忽然“嗡嗡”震了兩下。
點開一看,是徐執楓發來的兩條消息:
【今晚有空嗎?】
【有空的話,來柘山跑兩圈。】
陳沐深習慣點開了待辦行程——優森的見面已經取消。
畫面切回對話框,他想了想,屏幕上敲下了一個字:
【好。】
——
和安素一起撿完樹枝回來,帳篷已經搭好。
“你真能干!寶寶!”
安素沖上前,見自己的男朋友搭帳篷滿頭大汗,又從一旁的包里拿出紙巾為他了。
林之渝則從自己的包里拿出提前買的電解質水,給安素和何祁安一起遞了過去。
“謝謝你啊,辛苦了。”再次沖何祁安表示了謝。
“沒事。”
接過水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何祁安的手指蹭了一下的拇指。
那瞬,林之渝條件反地瑟了一下,又不聲地收回。
抬頭,看向何祁安,男生十分坦然地喝著水。
一時間,又覺得是自己太敏了,索沒有想很多,轉走進了帳篷。
營地的集活是在晚上開始,所以到晚餐之前,他們都可以自由活。
林之渝本想趁這個時間換一件服。
剛剛和安素是在河邊撿的樹枝,不小心弄了。
可是當給帳篷拉上拉鏈時,發現自己的帳篷鎖不見了。
翻找了好幾遍行李包,都沒有找到。
思索可能落在帳篷外面,又從帳篷出來,在周圍尋找。
還是一無所獲。
“之渝,你怎麼了?是什麼東西丟了嗎?”見林之渝在尋找著什麼,安素好心過來詢問。
“我的帳篷鎖不見了。”
“帳篷鎖?”
安素聽到這里,又轉問了何祁安:“寶寶,你幫之渝安帳篷的時候,看見的帳篷鎖了嗎?”
正在搭燒烤架的何祁安聞聲,停下手里的作:“沒有啊?怎麼了?”
“是丟了嗎?”
“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
說話間,何祁安走了過來,和安素一起,幫林之渝四搜尋著。
看了一會兒,安素還是忍不住說:“要不實在不行,你就用我們的帳篷鎖吧。”
“反正我有他保護我,是不是呀?”
安素說著,還拍了拍何祁安的肩膀。
何祁安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一不地看向林之渝的方向。
“不用不用……沒事,反正也就一晚。”聽安素這麼說,林之渝趕忙搖頭,“況且周圍都是同事,我想應該沒事。”
可安素還是面擔憂:“可是一晚上也很長啊,這附近來營的也不止咱們公司的人,之渝,你畢竟是一個人,我和祁安真的沒關系……”
“真的沒事,今天麻煩你們太多了,”見安素堅持,林之渝趕忙轉移了話題,“我先換個服,一會兒幫你們一起弄燒烤……”
說著,便做出鉆進帳篷的舉。
話已至此,安素也就不勉強:“好,那我們先回去等你啊。”
“好的。”
聽到林之渝回應后,安素拉著何祁安離開。
轉的時候,看著林之渝拉起拉鏈的帳篷門,何祁安角極為地勾了勾。
晚上的集活是篝火晚會。
大家聚在一起,吃燒烤,表演著才藝節目。有幾個同事還帶著吉他,即興演唱。還有幾個同事帶著大家一起圍著篝火跳舞,熱高漲的氛圍讓大家都忘記了時間。
營活結束后,有很多人都覺得不夠盡興,有人提出要去山上的酒吧玩一玩,提議一下就被許多同事附和。
“之渝!酒吧!你去不去!”
聽到去酒吧,安素瞬間興致高漲,隨即拉著林之渝問了起來。
“我……”
沒等林之渝的話說完,何祁安也走了過來,他攬著安素,順著的話道:“去吧,之渝,你不去,安素的樂趣可就了一半。”
“還是你懂我!”聽何祁安這麼說,安素還高興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去唄,大家伙兒都去,你一個落單多無聊。”
“就是啊!一起吧!”
邊的幾個同事都跟了過來,一起勸。
林之渝其實不太喜歡酒吧這麼熱鬧的地方。
可當下面對大家的熱,又不想掃興,猶豫間隙,莫麗欣也走了過來。
今天也是一個人,沒帶家屬。
“一起吧,之渝。”
“就當是給我做個伴。”
最終,林之渝還是答應:“……好。”
——
盤山公路,一黑一紅兩輛賽車沿著柘山疾速飛馳。
第三圈時,紅賽車優先沖出預設的終點,黑賽車隨其后。
剎車慢慢踩下,兩輛車停靠好。
陳沐深從黑賽車里下車,摘下頭盔。
與此同時,紅賽車里的男人也已下車,他摘下頭盔,與陳沐深對視。
“不錯,看來在國外,你也沒跑。”說著,徐執楓又話鋒一轉,“不過陳沐深,你的水放的太明顯了。”
陳沐深沒接著這個話題,只默默將頭盔放進車里,又半倚著車門,問他:“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你明知故問。”徐執楓回答完,默了片刻,隨后出了煙,遞出一支:“嗎?”
陳沐深沒接,淺淡回了一句:“不。”
“哦,怪我忘了,從你爸生那場大病后,你就不了。”
徐執楓收回手,點燃一,抿了兩口,沒再開口。
“沒有回葉家。”半晌,陳沐深回了一句。
“我知道。”徐執楓捻滅煙頭,停頓了片刻,又開口:“先去我那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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