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廷安聽的茶言茶語刺耳,落下臉,語氣不善:“呵,怎的,是祝子瑜按著你,幫你穿阮棠的服?你前面怕打擾,眼下就篤定我們景琛想見你了?”
大家沒想到素來樂呵的祝廷安能發脾氣,沈云溪察覺不妥,連忙道:“不是的,祝總我一時張,說錯話,您別生氣。”
認錯太快,祝廷安沒辦法接,畢竟不好同弱子發火,他撇撇偏過頭繼續喝酒。
玻璃杯反有人的倒影,聞景琛攏眉將杯子推離開視線范圍,淡淡道:“再沒別的際。”
“沒,沒有。”
聞景琛剛看到沈云溪時,冒出的念頭是劉耀輝暗地里跟蹤過阮棠,轉念諒他不敢,不放心才會將人拉過來問一問,結果顯然是他們自作聰明。
聞景琛招書矮在他側,說了有半分鐘,蕭禾恭敬地點完頭,轉手向外引,“沈小姐,你跟我來。”
這是,要帶走?
沈云溪喜不自勝,忙不迭,“好。”
劉耀輝在門口頗為得意,云溪估計是被帶去車里,眼看此番能搭上聞總,至于能搭多久,就看外甥的手段了,不至于比素人差吧。
在座的老總們或羨慕或懊悔,不單是錢的問題,聞家在各地的基難以估概,聞景琛低調不代表聞氏集團低調啊,有聞總背后支持,往后的資本不是源源不斷麼。
祝廷安十分了解老友,椅凳往旁邊挪了挪,隨時準備離開。
劉耀輝沉浸在自得中,展臂一揮,朗聲笑開:“好了正餐開始,都別愣著,剩下的快去搬椅子,沒瞧見龐總他們邊空著呢。”
龐麥吉招了招手,急切地攬過一位纖弱男,笑得合不攏。
“朱總,我來陪你。”
“好,好。”
鶯鶯燕燕環繞撲涌進在座的娛樂公司老板,推搡間,薄薄領下的白紅荷若若現,難堪的調笑不絕于耳,和起初的寡淡飯局相比,席面頓時變得彩紛呈。
就在此時。
“乓——”的一聲。
桌上的杯子被抬起,接著干脆往下敦在臺面,發出尖銳突兀的撞聲,瞬間蓋住喧囂,一秒后,周遭識相的雀無聲。
男人抬眸掠了眼,沉默不語,朱琮等面面相覷,摟住人細腰的手姿勢僵持,不知所以然,試探詢問:“聞,聞總,怎麼了?”
劉耀輝看不太明聞景琛的心思,人也收下了還有何不滿,他慢騰騰反應過來,斟酌道:“聞總,您要是覺得現在無聊,我再幫您喊個?”
然而他話音剛落,書蕭禾就推開門回到包廂,后竟然依舊跟著沈云溪,面難看,換了一整套著裝,估計是從服務員那借的工作服,寬大且不合。
去掉刻意的模仿后,很難再與阮棠聯系起來。
蕭禾快步走到聞景琛的位置,彎腰匯報,音不高不低,“總裁,服理掉了,您吩咐的安排,我也代書辦了下去。”
“嗯。”
事辦完,聞景琛不再作多余停留,他無所謂地將手上的空杯扔到桌臺,站起微笑如常,道:“我要說的話,已經表達的夠清楚,可惜你們聽不懂,缺的,應當是教訓。”
祝廷安也跟著站起。
男人語畢,朱琮的手機響鈴,他接起一聽,瞬間手上的膩都不香了,低聲:“臨時撤資,不可能,剛談好的劇本,方老板說撤就撤?”
龐麥吉來不及幸災樂禍,也收到短信,急追電話過去:“為什麼要取消資格,年末評選圍是老早說定的,我花了那麼多錢捧的人,他們憑什麼?”
“中贊助商跑路,誰給你的消息!”
...
同樣熱鬧一鍋粥的畫面,哪還有前頭的活春香,連劉耀輝本人都在為公司的料焦頭爛額,一把子甩掉想依偎在他上的。
沈云溪在角落咬牙看著聞景琛,很明顯,突發事件自然是聞景琛的授意。
他在給他們教訓,因為。
聞景琛說完就利落地闊步離開,安保人員嚴防死守,劉耀輝他們夠不著他,想求唯有退而求其次的拉扯住祝廷安。
祝廷安也很不耐煩:“我早提醒了你們別瞎搞,別惹他,這次左不過損失個把項目,你們熬得過去。”
“祝總,聞總的兩句話,我們都答應下來啊,他到底火在哪?您得指名,不然我們往后再撞槍.口怎麼辦?”
龐麥吉摟住男,愁的很,附和道:“就是就是。”
“他最后不還有句頂重要的話嗎,他說,那位是他太太。”祝廷安的手指敲了下劉耀輝的腦袋,“太太懂麼,要你找人學,學出個屁。”
“這...”
他們以為聞景琛也就是提起小人的玩笑趣,隨便說說而已,居然真的是太太,“祝總,您得幫我說說好話,事兒是老劉做的,可不興連坐,還有您別忘了上次我和你同席,幫你解決了劉思澄那位團C。”
“對,我也冤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祝廷安不想聽那個煩人的名字,揮揮手,撇下他們走出包廂。
...
—
蕭禾去車庫拿車,四面保鏢機警地圍繞中間兩個高大的男人,祝廷安在煙,聞景琛把手機放大口袋前,看了看沒有未讀。
祝廷安敲掉煙灰,重新叼進里,“這種小事,你不必親自來,我幫你說句,他們也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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