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聽他說葷.話，半天想不出懟詞，憋的面紅耳熱，胡言語：“聞景琛，我，我要不是收了伯母的彩禮錢，我早就不理你了！”

聞景琛輕笑逗，“也就是說，我在用錢拴住你。”

“怎麼，你不高興？”

“沒有，我很滿意，反正我有的是錢。”

阮棠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頸，聲故意：“哦，那聞先生最多愿意給我多呀。”

聞景琛看的眼神暗了又暗，雙手握住人的腰，沉沉往下一，等眼里快散的霧重新聚積起來，他才啞著嗓耳語：“你要多，有多，床上也一樣。”

...

回到澄園，許是在電影院忍了兩小時，阮棠覺聞景琛過于獷悍。

當然他力本來就好，就是不懂為何今晚尤其兇狠，他撐在兩側的結實手臂不知疲倦，困極抓撓了他好幾下，紅痕斑駁，他仍然不肯下去。

似乎抑了許多心事，全宣泄在上，翻來覆去的折騰。

第二天早上，聞景琛啟程去機場前，翻醒阮棠又來了一遍，最后是扶著腰發出了請假的微信。到第三天去見陳教授時還略微心虛，站直拉了拉襯衫立領，生怕外人看到歡.好的痕跡。

等在辦公室門口，阮棠禮貌敲門問：“教授，您找我有事？”

陳教授招了招，“進來。”

“這樣，有個較為突然的消息，出國換的名額只剩一個，那麼復試前，你就必須和你葉師兄再比賽一場。”

阮棠沒猶豫，點了點頭，“嗯。”

陳教授拍拍的肩，慈祥地安道：“不過嘛，這種事不絕對的，若確實難選出來，你們或許還是能一道出去。”

阮棠聽清了教授的意思，坦白的說，和葉師兄比勝算不大，但是人總要抱著希，笑道：“教授，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好好準備。”

“好。”

“對了，你葉師兄住校，早上起得早，至于你，最近晚自習最好就留在教室拉曲子，我有空會來幫你們分別指導。”

“謝謝教授！”

阮棠回到教室，發了個短信，【今天以后都要晚回家，要留在學校練琴，/委屈兔子，對了，等你公干回來，我還有事和你說噢。】

【聞景琛：嗯。】

阮棠要跟聞景琛說的事是這場出國音樂流，之前想找機會提，每每都因為各式各樣況被打斷而忘記，昨晚看完電影也想說的，誰曉得能直接滾上床。

電話雖然能談，但最好還是當面。

好在只出去半年，每個月空趕回家，聞景琛應當不會介意，他自己都隔三差五的出去呢。

...

—

一周勤練，阮棠每天忙的如旋轉陀螺。

五點多在學校食堂匆匆吃完晚飯，回到教室練琴，教授一般六點半有空坐講臺，聽拉三四遍曲子，指出不足后再跑去隔壁見其他學生。

阮棠獨自練起來很容易忘時間，看表已經快到十點。

今天聞景琛回淮城，手機里他發的短信是半小時前，他問幾點下學。

忙回了兩個字：【馬上。】

簡單收拾了下，阮棠拎起琴盒歸心似箭，不期然看到李晏青拖了個行李箱，箱子上掛著平安符，站在教室門外階梯下等。

他穿白襯衫，背影清瘦，讓有些恍然，仿佛回到了大學臨別送他去奧地利的那次。

提了口氣走向他，笑容自然，“晏青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李晏青回過頭。

“我問了教授，他告訴我你練的晚，別怕，我只是來和你道別。”他神正常，看不出病態，溫聲道：“醫生建議我去國外，可能不同的環境更有利于我治療，今晚的飛機就走。”

阮棠長久以來，心中的石塊緩緩落地，微笑地說：“噢，好的。”

李晏青示意了下東邊，“你不是要去地鐵站麼，一起啊，你總不會連路都不敢跟我走了吧。”

阮棠連連搖頭，道：“那當然不會。”

出了校門，十點多的非鬧市區街道過路人很，兩人一前一后，后面那位頗有些刻意的隔著一臂遠的距離。

“學長，這次回奧地利你還留在皇家樂團嗎？”

李晏青答的很模糊，“不一定。”

不一定去奧地利，還是不一定回以前的樂團，沒說清。

阮棠聽到他說回國外，想當然以為他回的是以前研究生時的學校，“你有實力，很多樂團都會期待你加的，不用擔心缺機會。”

“嗯。”

李晏青思索了小陣，忽地說道：“棠棠，這次出國，我大概率不會再回來，有個問題，我其實很想問你。”

阮棠抬頭，“嗯？”

“如果一定要你說，你現在喜歡聞景琛和那時候喜歡我相比，哪個更深，你能不能告訴我。”

阮棠覺得李晏青問的有些無理，如何能縱向比較，本來年紀和心境也不同，真的很難說出結果，不過，希他能徹底死心。

于是，阮棠踩了踩道旁樹木的影子，“抱歉，我不記得了。”

李晏青一時沒聽清，“什麼？”

阮棠揚起聲，“我說，我完全不記得喜歡你的覺。”

沒有所謂深還是不深，是真的不記得，放下了，他在的心里再也不存在痕跡，換句話說，也可以理解為不夠深刻，比如曾經很在冬日喝熱巧，沒遇到烈火前，以為那樣就是最熱烈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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