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位先夫人已經走了這麼多年,這一番追查,他著實理不清頭緒,而且沒有發現一點古怪的地方。
一旁的李公公迎上前,道:“陛下,老奴記得那一年剛好是蘇大人因病離世的那一年,會不會是因為蘇大人想先夫人嫁給謝侯爺,所以先夫人才嫁的。”
先帝在位那會兒,范蘇氏已經開始沒落,對于這位旁支姑娘,蘇氏本家也沒有多重視,還是蘇大人將接京城,要是蘇大人想先夫人嫁給義勇侯,那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蕭忱桃花眼深邃而低沉,想起了那日喝醉酒之后扯著他袖囈語的場景,指腹輕輕按了按額頭。
良久,帝王掀了掀眼皮,面冷靜沉著:“繼續查。”
“是。”諶領命,要是當年義勇侯府先夫人嫁給義勇侯是有別的原因,那這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二更
柳如邵回到丞相府,就跟柳夫人說了這事,柳夫人一臉的不解:“好端端的,怎麼要去國子監念書了?”
這兒子,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子,老爺都說了他三年之后科考肯定能考出個好績,這才一心盼著柳如邵能夠早點娶了義勇侯府的大小姐,好抱孫子,這突然他就要跑到國子監去了,那他還娶不娶妻了。
“娘,國子監的祭酒是當世鴻儒,我要在國子監再讀三年書,到時肯定可以考一個好的名次,朝為。”比起一臉著急的柳夫人,柳如邵就顯得淡定許多,他笑容溫文爾雅,對著柳夫人解釋道。
“那謝大小姐呢,你不想娶了嗎?”兒子如此有抱負,柳夫人又欣又糾結,那保養的極好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復雜:“你要知道謝大小姐馬上就到及笄之年了,雖說如今義勇侯府的當家主母是謝大小姐的繼母,可后有陛下跟太后娘娘啊,為娘都可以預料,到時候提親的人定是要踏破了義勇侯府的門檻。”
就怕三年之后,都是人非了。
柳如邵一口氣又提了上來,心口有些窒悶,他怎麼覺得他跟謝姑娘就是不可能在一起呢,但一想到陛下的話,柳如邵馬上打起神,微笑道:“我心悅謝姑娘,我自然會娶,所以兒子問過陛下,陛下說了,兒子在國子監念書的時候,是可以娶妻的。”
“是陛下讓你去的國子監?”柳夫人聽半天,總算聽明白了,開口問。
還以為是這兒子突然開竅,想去國子監念書呢。
柳如邵笑容溫潤:“是,陛下問我想不想朝為,還說我要去了國子監,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
當今陛下年登基,京城一片錦繡繁華,百姓安居樂業,他不求像陛下那樣能治理的了天下,但起碼將來要為陛下分憂,為百姓造福。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柳夫人就沒說什麼,他要是能在國子監念三年書,那學識肯定有所益,只是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因為陛下日理萬機,怎麼還關注這麼小的事了。
不過不久之后,柳夫人就知道是為什麼了,這是后話。
柳夫人嘆了口氣:“既然你心有算,那娘就不多說什麼了,你打算何時去國子監?”
柳如邵微一皺眉:“明日就去。”
明日……
這怎麼急這樣,柳夫人有些好笑:“那還不讓下人幫你準備行李。”
柳如邵也笑了起來,然后送柳夫人到門口,再找來小廝:“你將這兩件品送到義勇侯府,就說是給義勇侯府大小姐的。”
此番走得急,等他下個月回來,他一定要見到他心的姑娘。
小廝急忙將東西接過來,腳步匆匆地往義勇侯府趕,親自將東西給了義勇侯府的管家。
義勇侯府的下人對謝燕還算敬重,拿到東西之后,就讓人給送到了海棠苑。
“姑娘,這是柳公子差人送過來的。”
“柳公子不是要跟小姐在珠寶齋相見嗎?怎麼又送了東西過來。”翠兒還很詫異,小姐不是答應了柳公子幾日后在珠寶齋見面,柳公子這是又送了東西過來。
謝燕正在翻閱話本子,聞言讓人將東西拿過來,柳如邵派人送的是一封書信跟一串紅豆珍珠耳環,翠兒見狀有些慨,紅豆代表“相思”,這位柳公子真不愧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心思當真靈巧。
謝燕將柳如邵送的書信展開,上面只有短短數語,但還是怔了怔,他竟然要去國子監了。
青竹等人見這副神,連忙問:“姑娘怎麼了,可是柳公子寫了什麼重要的事?”
這位柳家公子表現得這般熱,難保姑娘不會心。
謝燕將書信翻了過來,反面向上,微微笑道:“柳公子他明日就要去國子監念書了,所以寫了一封信過來。”
翠兒一臉的匪夷所思:“可是柳公子不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
他們府上的三公子便是在國子監念書,但是以柳公子的才學,應該不用去國子監才是。
謝燕明眸善睞,角梨渦乍現:“柳公子說他想參加三年后的科考。”
翠兒點點頭:“看來柳公子是上進之人。”
只是柳公子要去國子監三年,那等他參加科考了,小姐都已經過及笄之年了,那小姐還能跟他在一起嗎。
謝燕低頭看了下紅豆珍珠耳環,輕輕點了點頭。
翠兒見狀道:“而且這紅豆代表相思,柳公子肯定是借這對耳環來訴說對姑娘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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