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暴雨
二月底,春寒料峭,稱得年站在一起言笑晏晏的場面格外好。
李公公跟著帝王停下腳步,往那桃花樹一看,可不就看到謝燕跟柳如邵了,李公公有些許的驚訝,謝姑娘跟柳公子怎麼在一起,難不謝姑娘真看上柳公子了,要真如此,不失為一件好事。
李公公正準備開口,就見陛下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聲調微微上揚:“桃花倒是不。”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明,李公公背上無端地出了一層汗,他怎麼覺得陛下這話帶著深意呢,陛下是對柳公子不太滿意嗎。
這柳公子瞅著明明要比章小公子要好呀。
柳如邵聽著的話,忍不住出一抹清風霽月的笑容,他略一抬頭,便對上帝王那微微挑起的桃花眼。
柳如邵一驚,馬上收了笑容,朝帝王迎上去:“在下見過陛下。”
陛下怎麼今日來了清水寺,他們都沒得到風聲。
帝王的視線卻不在柳如邵上,謝燕剛一抬眸,便與帝王黑如曜石的視線對上,先是一愣,然后蓮步輕移,朝帝王走過去:“表哥。”
“表妹。”蕭忱微微頷首,卻是問柳如邵:“柳公子怎的來了清水寺?”
沒想到陛下會詢問自己,柳如邵有些寵若驚,溫文爾雅地笑了笑:“家母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清水寺祈福,但母親前段時間染風寒,沒辦法過來,所以在下替母親過來。”
帝王神態不變:“原來如此,那柳公子可拜完了?”
柳如邵態度越發恭謹:“拜完了,在下正準備回府。”
帝王面如冠玉,姿頎長,他站在那兒氣勢就比柳如邵高出一大截,他掀了掀眼皮:“那朕讓人送柳公子。”
讓帝王邊的人送自己,柳如邵自認沒這個福分,他先是眼皮跳了跳,然后趕忙拒絕:“多謝陛下,只是在下識得路,就先告退了。”
說完,柳如邵好似擔心有猛虎在后面追,急匆匆地走了,等走了好一段距離,柳如邵才琢磨出幾分不對勁,他腳步慢了不,問邊的小廝:“你說陛下是不是在故意支開我?”
柳如邵越想越不對勁,他怎麼覺得陛下方才是在故意支開他呢,就是好像不想讓他待在那里。
小廝也覺得怪怪的,但陛下可是萬人之上的君主,他為什麼要故意支走公子呢,小廝勸道:“公子約是想多了,陛下怎麼會想著支開公子呢,應該是因為陛下重老爺,所以才會想著讓人送公子。”
這理由似乎合合理……
清風拂面,柳如邵思緒清明了些,他微微點了點頭,陛下可是九五之尊,睥睨山河,怎麼會故意支開他,倒是他多想了。
想通了之后,柳如邵臉上出一抹笑容,他覺得謝姑娘應是對自己有意的,他要回府之后好好與父親商議婚事。
柳如邵這急匆匆地一走,使得氣氛有些沉默,謝燕清眸如秋水般瀲滟,輕聲開口:“表哥也是來清水寺祈福嗎?”
今日不是休沐日,沒想會在這里遇到他。
蕭忱角帶著笑,嗓音著慵懶與散漫:“云慧大師云游歸來,朕有事找他,便過來了。”
謝燕以前有聽說過,云慧大師極善占卜之,可預測天下局勢,看帝王是剛帶人進來,謝燕娥眉微微翹了一下,想著先與帝王告辭,子往后退兩步:“那表哥……”
話還未說完,年輕帝王看一眼,不不慢道:“表妹隨朕一塊去吧。”
所以陛下將柳公子支走就是為了讓謝姑娘能夠跟著自己,李公公有些匪夷所思。
謝燕怔了怔,一下子沒找到合適的理由拒絕,眉眼眨了眨,答應了:“表哥先請。”
蕭忱角扯了扯,一襲墨廣袖長袍,姿態尊貴雍容。
云慧大師的住所在清水寺后山的禪房中,四周只種了些青綠的竹子,簡單而又清幽。
“云慧大師。”
“貧尼見過陛下。”云慧大師神態悲憫,一手敲著木魚,一邊看向帝王后的謝燕:“這位姑娘是?”
蕭忱面從容,嗓音清冽,如流水潺潺:“這位是朕的表妹,也是義勇侯府大小姐。”
謝燕模樣乖巧地站在蕭忱后,垂眸看著自己的繡鞋,云慧大師不染凡塵的目再次看了謝燕一眼,態度客氣地問:“謝姑娘可愿讓貧尼給你卜上一卦?”
跟在帝王邊的李公公微微驚訝了下,誰不知道云慧大師只為天下局勢占卜,所以即便有人知曉云慧大師住在清水寺,也無人過來。
他怎麼突然想為謝姑娘占卜。
聞言,謝燕朝蕭忱看了一眼,見他對自己點頭,才淺淺一笑,澄澈婉約:“有勞云慧大師。”
云慧大師面慈悲,三支竹簽掉落,云慧大師溫和問:“謝姑娘可有什麼想問的?”
謝燕并無所求,但卜都卜了,謝燕略微思索了下:“姻緣。”
蕭忱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云慧大師不經意地看了帝王一眼,笑道:“謝姑娘是有福之人,將來姻緣一定和樂福滿。”
翠兒臉上出喜,很為自家小姐到高興。
謝燕眉眼璀璨靈:“多謝云慧大師。”
接下來的話,云慧大師打算單獨與蕭忱說,李公公見狀來到謝燕邊,笑瞇瞇道:“謝姑娘,老奴聽說清水寺山峰的桃花開得更好,不知姑娘可想去觀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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