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聰明的,卻又做了極不聰明的一步。
聰明在于搶先一步開口,極力證明跟紀云州沒有關系,表現得這麼真實,真的會讓人相信的話。
可怎麼會主提出跟紀云州打電話,來驗證紀云州的選擇?
我和鄭欣然同時遭遇危險,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紀云州會選擇救誰,這樣做的后果就是前功盡棄,綁匪們的重要目標一定會放在上的。
不過,我是不會提醒的。
目前的形是二選一,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急著把我推上前面去替罪,那此刻要暴自己的謊言,我是不會幫的。
我閉上,靜默地躺在地上,一不。
那黑壯男人立刻抓出一只手機,冷笑一聲:“好啊,那就按照你說的來,我來給紀云州打個電話,問問他究竟誰是他老婆,他的這兩個人里面,他究竟會救誰。”
燈照亮了四周的環境,我才看清楚,這冷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倉庫,我也認出了黑壯男人手里的那只手機。
是我的手機。
他們綁架我的時候,拿走了我的手機,此刻他們要用我的手機給紀云州打電話。
紀云州會接嗎?
我們早上剛剛發生過一場爭執,紀云州被我刺激到惱怒,我還完全不顧他的反應甩門而去,紀云州一定憤怒極了,這種況下他肯接我的電話嗎?
“是這個紀主任吧?真是奇怪,你也是紀云州的人,怎麼備注這麼客套方,要不是我親眼看過你們在車里折騰,我都不敢相信,你們倆真的有一。”崔老三在我的通話頁面輸了一串號碼,看著跳出來的備注名稱,詫異地挑起眉梢。
我的心中猛然一震,這個黑壯男人居然見過我和紀云州在車里的那一次?
那一次……
是梁夫人的生辰,紀云州帶著我參加了梁夫人的生辰宴,最后似乎是了梁浩渺的刺激,扯著我把我甩進了車廂,瘋狂又激烈地占有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被紀云州那樣暴地占有,也是第一次在家門之外在車廂里做那種事,當時的形對于我而言已經是深深的辱,可我沒想到,車廂之外,還有人窺。
這個綁匪跟蹤了我們。
旁邊猛然掠過來一道炙熱的目,鄭欣然急切的聲音響起,帶著急促和激:“你看,我就說吧,才是紀云州喜歡的人,我本就是局外人,你們快點打電話問他,他一定會很著急地想要來救……”
鄭欣然的話音未落,我的手機已經傳出了嘟嘟聲,黑壯男人按了外放鍵,這嘟嘟聲在空曠的廢舊倉庫里顯得尤為清晰和凝重。
須臾,電話被接通了,紀云州低沉的聲音在空曠中響起:“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你在哪兒……”
“紀云州是吧,你的人都在我手里,現在到你做選擇的時候了,你只能選擇救一個人,你選擇救姓鄭的還是姓沈的?”黑壯男人沒耐心聽紀云州把話說完,他冷冷打斷紀云州,快速說道。
紀云州的聲音戛然而止,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對面,鄭欣然的淚水也停了,滿是淚痕狼狽不堪的臉上出了一漠然,表呆滯,那雙被淚水浸紅的眼睛則盯著黑裝男人手中的手機。
站在黑壯男人邊的珊珊了手指,晶亮的眸子里被怒火燒得通紅。
“然然被你們綁架了?”空氣安靜了十幾秒鐘,紀云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他的語氣不復剛才的不滿和低沉,而是滿滿的焦慮和急切,因為焦灼,他很快就失控地低吼,“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馬上放了然然,你們要是敢一手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后悔。”
“然然?你們兩個誰然然?”黑壯男人就沒把紀云州的威脅當回事,他只是很快抓到了紀云州話語里的重點,轉頭詢問我。
我扯了一下角,笑不出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在聽到紀云州親口說出的那一刻,我還是止不住地難過,苦徹底淹沒了我。
紀云州還真是夠疼鄭欣然,雖然接的是我的電話,可在聽到我和鄭欣然同時被綁架的消息過后,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就選擇了鄭欣然,語氣那樣焦灼,甚至憤怒到失控。
只有真的,才會讓一向理沉靜的紀云州這樣失控吧。
“姓鄭的就是然然。”旁邊的珊珊立刻回答,然后上前,一把揪住了鄭欣然的頭發,手就是兩下清脆的耳,“賤.人,我就知道你撒謊,你才是紀云州的老婆,你敢把我們當傻子騙!”
鄭欣然似乎是被紀云州的回答驚到了,也像是被這兩個突如其來的耳打蒙了,迷茫地看著珊珊,然后尖一聲:“不是我!紀云州,你故意……”
“住手!”電話里又傳來紀云州失控兇狠的聲音,“不許!你們到底要什麼!”
“要你死!紀云州,我打的就是你的人,你現在也能會到至親被傷害的痛苦了吧?”珊珊不僅沒被紀云州唬住,反而打得更加痛快。
干脆騎在了鄭欣然上,兩只手掌在鄭欣然臉上狠狠打,噼里啪啦的掌聲不絕于耳,鄭欣然雙手被反捆,彈不得,只能任由珊珊打,人都被打木了。
從來沒有見過鄭欣然這麼狼狽的樣子,我躺在地上,說不出心底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我慶幸紀云州不我。
因為他不我,所以這通電話里他只字未提我,關切的只有鄭欣然一人,也讓鄭欣然為了珊珊泄憤的對象。
“珊珊,別打了!”黑壯男人卻在此時一把扯住了珊珊,然后對著電話語調冷靜,“紀云州,你聽到你寶貝的哭聲了吧?的境取決于你的抉擇,延灣邊境的那批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這怎麼跟我預料的不一樣?
黑壯男人想要的難道不是錢嗎?怎麼到這會兒他問起的居然是一批貨?
什麼貨?
誰的貨?
“我明白,我馬上去理。”紀云州的反應依舊那麼快,“你們不要再折騰了。”
“很好,看來紀主任真的很疼這位然然小姐。”黑壯男人嘿嘿一笑,出了一口被煙熏黃的牙,猥瑣又惡臭。
他似乎要掛斷電話,卻又頓住,眸一閃:“對了,我有個疑問,這個沈弦月不是你的人嗎?你怎麼一點也不關注,問都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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