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洪寬毫不猶豫的回答,“可以。”
傅一諾瞧著他這毫不猶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你回答的這麼痛快,都讓我有一種錯覺。”
“什麼錯覺?”盛洪寬看著。
“讓我覺得,你可以為了我能拋妻棄子的那種。”
盛洪寬角微微搐了幾下,“那你還不如說,我可以為了你終不娶,何必禍害別人呢?”
傅一諾想了想,“嗯,也是這麼個理兒。”
兩個人有的沒的聊了一個多小時,吃飽喝足走出來的時候,就見許磊還在忙活著其他客人。
見他們出來,連忙走上前來,“你們吃好了。”
盛洪寬點頭,“嗯,把你的檢查資料給我。”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一旁去買單,許磊并不阻攔,因為他之前攔過。
而盛洪寬的原話是,“到哪里吃飯都要給錢,不能因為你跟我的關系好,我就白吃飯。”
“不然的話,你的生意還怎麼做?”
“我下次還要不要來?”
所以,日后他沒再攔過,但價格上卻是從未有過的折扣,其實就是收了個本錢。
但盛洪寬每次也都會按照服務員給出的價格翻一倍刷過去。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也就心照不宣了。
“盛洪寬,今天這單你就別算了,算是我請傅一諾的,下車你來在算。”
盛洪寬看了他一眼,“你想請那也是下一次,看要不要來,這一次說好的是我請客,我就必須要買單。”
傅一諾笑著出聲,“吃飯就該花錢,到哪里都一樣,這樣我們下次才好意思來,不然都沒辦法再來了。”
許磊笑了,“你跟盛總還真像。”
“嗯?哪里像了?”
“我第一次跟他說不收錢,他的回答跟你的回答一樣,你說你們倆像不像?”
傅一諾看了眼結完賬的盛洪寬,“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
“對。”許磊覺得這小姑娘要是能跟盛洪寬為一對,將來也一定會很幸福。
盛洪寬走到傅一諾邊,“走吧,這邊有什麼消息我再聯系你。”
許磊點頭,“好,傅一諾替我跟你的父母還有小姨說聲謝謝。”
“一定帶到,先走了,拜拜。”
許磊連忙又問,“這兩天你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等有消息我請你。”說完,揮著手和盛洪寬走了出去。
等許磊追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上了車。
車上,盛洪寬將資料放到車后座,見掰著手指頭在算著什麼,只好側過為扯過安全帶。
拉近的距離,讓傅一諾呼吸一滯,連帶著小臉都紅了。
“算什麼呢,上車也不知道系安全帶?”
傅一諾回了一句,“我算計一下小七阿姨出來的時間,我走之前在做實驗,說是要半個月差不多,算算日子也就是這三兩天的事。”
“不著急,放平心態才好。”
說話間他啟車子,降下車窗后對著站在門口的許磊抬了抬手,并按了下喇叭后才開車離開。
傅一諾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希越大失就越大。”
“但我覺得人總要有點希,若是沒了希,還哪有什麼奔頭?”
盛洪寬點頭,“有心氣兒是好的,但你還小,不該去看太多無能為力的事,否則會影響你對未來的期待。”
傅一諾搖了搖頭,“不會的,我不學醫的理由,就是見不得這種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除了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承痛苦,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無力太折磨人。”
盛洪寬安的道,“人活著不可能事事都如意,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態,意外也時常發生,所以我們要平常心的去面對。”
“而且醫生也有很多從死神手上搶人功的案例,不能只想著束手無策的時候。”
傅一諾點了點頭,”你說的我都懂,大概是我的心不夠強大,沒有媽媽那麼冷靜沉穩,所以我確實沒辦法為一名合格的醫護工作者。”
盛洪寬不想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于是出聲轉換話題。
“買鞋子有什麼固定的品牌麼?”
傅一諾搖了搖頭,“沒有,而且也不用買了,摔一跤就買雙鞋,那也太不劃算了。”
“怎麼不劃算?”
“摔一跤還得破財,怎麼算也是不劃算啊。”想想那鞋子好好的就丟掉,就忍不住疼。
“我說了,我給你買,算是送你的開學禮。”
“開學禮送鞋子?那你這禮可夠別出心裁的了。”
“祝你在新的征途上能夠一路暢通,腳下生風,這有什麼不好的?”
傅一諾笑了笑,“呵呵,沒啥不好的,就是不想要,咱還是回家吧,我那鞋沒啥錯,不該拋棄它的。”
“你若沒有固定的品牌,那我就帶你隨便逛逛。”他打定主意要給買鞋子,怎麼可能聽這幾句話就改變決定。
一路來到商場,盛洪寬與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傅一諾問了一句,“這家商場有你的份麼?”
盛洪寬好奇的看了一眼,“為什麼這麼問?”
“好奇唄,這里是濱城最大的商場,也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中低層的打工人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盛洪寬點點頭,“嗯,每座城市都有高中低檔的消費商場,只是為了滿足不同需求的顧客,也是為能給大家提供更準確致周到的服務。”
“所以這家商場到底有沒有你的份?”
“有,我是這家商場的大東。”
盛洪寬并不想瞞,其實濱城的很多產業,包括京都和其他地區以及海外都有他的項目。
“難怪你財大氣,是底氣十足啊。”想想也難怪父母對他贊賞有加。
三十歲的年紀,就能有這樣的績,確實令人佩服。
“我可沒有炫富。”他做人做事也都很低調,從未因為自己的功就瞧不起人或者怎麼樣。
“你確實沒炫富。”跟那些趾高氣揚的富二代相比,他絕對是功者里最為低調的人。
當然了,和哥哥也是很低調的。
盛洪寬看了一眼,“可我怎麼覺得你這語氣稍有嫌棄?”
傅一諾側頭與他四目相接,“有沒有可能我是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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