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想起自己長這麼大,他爸還沒喂過他一次飯。一時很生氣。
小冶從江聽白上跳下去,拿一個很小盒的黃桃果醬,“大川哥哥,你幫我打開一下。”
他很想回一句:“你自己沒長手?”
還是周晉辰看出大川的不樂意,他把兒招過去,“來來來,不許總是給哥哥派活兒。”
小冶嘟,“我也沒有總啊。”
江聽白轉頭罵兒子,“你都干什麼了?開個罐頭,就有那麼累啊!”
周晉辰攔了一下,“不要說川哥,他比去年進步多了。”
他抬手看了看標簽,“又是果醬?小冶,你馬上要睡覺了,吃甜的對牙齒不好。我們不吃,好不好?”
小冶真的很想吃,撅了撅,“我就是想、蘸鵝肝底下的脆面包吃嘛,睡前我會刷牙的。”
江聽白實在太想要個兒,見不得小冶這副可憐樣,恨不得自己上手給開,奈何周晉辰牢牢握著不放,他只能在旁邊說,“快點給打開,老登。”
“......”
簡靜都看不下去,跟于祗說,“你們家老江有這麼喜歡兒嗎?”
于祗點頭,“他有。但我還沒打算生,晾著他。”
簡靜很得意,“說的好像你想生,就立馬能有似的。”
“......”
等到菜都撤下去,蛋糕推上來,小冶湊過去親了爸一口,“我有個禮給你,等一下哦。”
周晉辰邊旋起笑紋,“小冶真乖。”
小冶拉起大川,“哥哥,你和我一起拿好嗎?”
大川兩只眼睛一翻,小聲對他媽說,“下次周冶在的場合,你提前說一聲,我愿在家做奧數。”
于祗他的頭,“你當哥哥的,這點忙也不能幫啊?快去。”
大川牽著小冶出去,在看到準備的禮時,費力地吞一口唾沫,“這是你要送給你爸的?”
小冶點頭,“是啊,它好看嗎?”
大川哭笑不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怎麼看都不像間的玩意兒,那麼奇怪呢。”
“......”
一屋子說笑的大人,也在看見小冶和大川舉著那個禮進來時,同步收斂笑容后,不約而同發出掀屋頂的笑聲。
簡靜只看了一眼,滿地找地,看有沒有一條能讓鉆進去。
小冶別出心裁的給爸做了一個花圈。車大的黑紙殼剪一個圓形,上面點綴兩朵大白花,比壽品店賣的還要正宗一百倍。
尤其配上大川那副上墳的表。
周晉辰也目瞪口呆,在停不下來的笑聲里問,“小冶,這是誰教你做的?”
小冶很認真地解釋說,“我們老師。只不過啊,我看爸爸的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我就把花盤由綠改黑,再把花從紅換了白的。”
說完還仰起頭,認真地問爸,“我改的好不好?”
周晉辰還想違心夸獎兒兩句。
但一旁的簡靜繃不住了,著嗓子,跟笑個沒完的譚斐妮說,“好個屁!這是你爸生日,不是他的忌日。”
又不敢大聲說,周晉辰又要說,當著孩子的面不許講臟話。
譚斐妮笑到直眼淚,“我早就說了,這孩子準隨你!簡靜你遭老罪咯。”
“......”
第54章 廢兩代
春夏之的時候, 譚斐妮在國家大劇院登臺演出,退場的時候,也不知在著什麼急,屈著膝蓋從臺階上摔下來, 傷了腳踝。
醫生命躺在家里休養。
前陣子忙訓練, 腳不沾地,在家的頭兩天還覺得輕快, 不出門的時間長了, 總是和媽黃頤因為一些瑣事拌。
譚斐妮表示要搬出去住。
媽媽堅決不準, 說真是大不中留了,誰知道你是要搬哪兒去, 沒準是到那個小赤佬家里去。
譚斐妮哎唷了一句,“媽, 您說話能別這麼難聽嗎?人家有名字。”
黃頤嫁到北京來,已經很講上海話,偶爾說起來也是罵人。
“我記得他什麼名字啦?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譚斐妮氣得抓住一個靠枕, “不是, 你這人怎麼還表里不一啊?在外面就那麼文雅,回了家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你怎麼那麼護著他!為了他要批評你媽?”
黃頤鬧更年期, 不容易緒激,一激就聲高。譚宗南躲著, 一天天的不著家,不是說工作忙,睡在了辦公室, 就是說在外地調研。
譚斐妮知道媽的火氣已經到了臨界點, 一時偃旗息鼓,不再和爭下去。
躺在沙發上, 在各種APP之間,漫無目的來回切換。
快九點鐘的時候,章伯寧發了微信過來:【在家嗎?我給你買了鴨。】
譚斐妮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媽走遠了,直接給他打電話回去,“你在哪兒買的啊?我不是要吃北京的。”
中午的時候饞死了,在朋友圈里發瘋,說什麼時候才可以去南京啊!真的好想吃鴨湯。
章伯寧淡淡一聲,說知道,我去南京給你買的,剪子巷那一家。就是在飛機上放了一個多小時,分開盛放的湯都冷了,你回家要熱一下,再倒進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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