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硯愣怔地看著商云婼,黑潤的眸子里卻全是不肯置信。
商云婼知道自己這樣平白無故的突然表白他一定是以為是自己是為了接近他哥哥。
直白地說:“阿硯,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
儲瑾禮在一旁輕呲道:“商云婼,你不用為了我氣我故意這麼做,他一個庶子,你對他說這般話,他萬一當真的,傳出去名聲不要了?到時候我也不要你……”
“你給我閉!”商云婼皺眉看向儲瑾禮,覺得他沒當將軍之前確實討人厭。
“阿硯雖然為庶子,但是他有經國之才,未來是可以位及相國的!你們現在瞧不起他,日后是要對他三跪九叩的!”
儲瑾禮諷刺一笑,商云婼氣得上去重重地踩了他一腳,大聲道:“你不是總說本小姐囂張跋扈嗎?本小姐就囂張了!日后你再膽敢對我夫君……對阿硯這般態度,我見你一次踩你一次!”
一激順就說了“我夫君”,儲硯長睫輕眨,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維護著自己的子,心中某塊冰冷已久的位置好似被一團火堆融了一角。
商云婼一刻也沒等,回去便讓父親母親去寧遠侯府提親了。
老太太和嬸娘似乎也沒想到定親的人變了儲硯,們反復確認了好幾遍。
被等在門外的商云婼聽見了,忍不了一點,想沖進去,卻被一只手拉住手臂。
轉頭一看,儲硯正站在槐樹的影下,過樹葉斑駁點綴在他的臉上,明暗接。
他此時雖然孱弱,但依舊比自己高出一頭來,稍稍仰頭看著他,笑意彌漫至整張臉。
儲硯看著的笑臉,掩飾住自己的心,問道:“你為何如此?”
商云婼毫不遲疑地說:“因為我喜歡你,我你,儲硯,我這輩子只你一個人,我要嫁給你!你還愿意……你愿意娶我嗎?”
儲硯耳尖已經泛紅了,他幾次三番被如此直白地表白,已經由最初的不敢置信到現在的坦然接了。
儲硯:“你為何會喜歡我?”
商云婼:“因為你值得被喜歡啊!”
看到儲硯輕的長睫下的水潤眸子,知道他心里已經被到了。
想到上一世他得那麼苦,自己對他那麼久之后才的心,就覺得虧欠了他。
既然還有一世的機會,那就換來補償他,換明目張膽地轟轟烈烈地他一次!
希他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敏多疑都被自己的治愈,他今生只要好好地生活便好,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不必再因為自己被朝堂之事裹挾。
“你愿意娶我嗎?”
儲硯眸微,說道:“那若我說,我不愿意呢?”
商云婼的臉垮了一瞬,還是第一次從他的中聽見他不愿意。
看著失落的神,儲硯的心沒由來地了,剛想解釋自己是假設,便又聽見說。
“我會求到你愿意的,你若是今日不同意我便將我讓娘明日再來,明日不同意就后日再來,你一個月不同意我便求你一個月,你一年不同意我便求你一年,總有一日,你會同意娶我的。”
這種被堅定選擇的覺還是第一次會到,儲硯定定地看了良久,低垂了眼簾,掩掉了眼中的微。
他喃喃地說:“可我只是庶子,你會連同被瞧不起的,我那破敗的屋子你也沒瞧見過,我在這個府上,連吃穿用度都……”
商云婼打斷了他的話:“我就算你跟吃糠咽菜都愿意,反正我這輩子注定是你的妻子。”
儲硯重新抬起眼,仔仔細細地看著,半晌后,悶哼了一聲:“你倒是執著……既然注定好了,那便不要折騰了。”
商云婼有些驚訝“你同意娶我了?”
儲硯頷首,板著一張臉道:“我若是不同意,還不被你煩死?”
商云婼嘆了口氣,有些失:“你怎麼這麼快就同意了,我還想著這輩子追你個三年五載的,讓你好好驗一下被追求的滋味呢。”
還以為這一世沒有他哥哥的刺激,沒有將自己當做救贖,或許他便對自己沒有非要不可的執念了,或許就會難追了。
都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純靠死纏爛打讓他娶自己呢,沒想到,又這般輕易。
說好的敏多疑小心謹慎呢?不多調查一下就同意了?這很不儲硯!
儲硯挑眉:“怎麼,我同意你還不愿意了?”
商云婼自然地拉著他的手,趕搖頭:“愿意,當然愿意。”
儲硯的角稍稍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
幔帳紅簾,燭火搖曳,外面的熙熙攘攘褪去,商云婼頭上的蓋頭被挑開,看到那張悉的臉。
商云婼驀然笑出聲:“夫君,你一定不敢相信,這已經是你第四次掀我的蓋頭了。”
不等儲硯問,便拿起合巹酒跟儲硯杯,一口飲盡。
“夫君,我坦誠與你說,其實我帶著前世的記憶,這是我們的第三世了。但是很奇怪,上一世我是以夢境的形式知道的前世事件,這一世卻清楚地知道上一世所有的來龍去脈。”
合巹酒的酒杯被儲硯填滿,他了一下的酒杯,好似并沒有覺得的話匪夷所思,反而平靜地問道:“那你上一世最大的憾是什麼?”
商云婼又喝了手里的酒,眼睛已經不那麼清明了,想了想說:“我們上一世沒有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生孩子,你每次都很小心的避孕,你見過初瑤生產時殷杉的焦灼,見過溶月和的難產,所以你知道生孩子是會命懸一線之事,所以害怕,你不敢失去我,我便也沒強求。但是這一世是我們撿來的時,我想要個孩子。”
的酒杯被儲硯拿走,蹲下與坐在床沿邊的平視,看著略顯迷離的雙眼繼續問道:“那如果有了孩子,你還會滿心滿眼全是你的夫君嗎?”
商云婼嘆了口氣,已經酒上頭不自知了,拍著儲硯的雙肩說:“我肯定會啊!我只會多一份給孩子,而不是把對他的分走一半,算了,我不是針對你,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像上一世那樣無理取鬧,你上一世是真的沒辦法跟你講道理,一說要孩子就跟踩了你的尾似的,我倒是希上一世的你不要那麼快回來,讓那老頭子在那邊多活幾年,我們先把孩子生了,免得他回來又不同意。”
說著,商云婼便捧起他的臉親了上去,吧唧一口,心滿意足地說:“還是小儲硯好親。”
醉酒了的商云婼并沒發現儲硯此時的臉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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