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煜：“你……你竟然是為了幫阿婼還我人？告訴你找我辦的事了？”

儲硯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什麼都跟我說的。”

周楚煜：……

皇上和眾皇子回來了，由侍衛清點后，最后排出了前三甲。

分別是第一周楚煜，第二儲瑾禮，第三是五皇子周楚燁。

皇帝逡巡了一圈他們獵殺的獵，詫異地說：“老九竟然是魁首！”

周楚煜一臉的無奈，悄悄瞥了儲硯一眼，回稟道：“兒臣，兒臣走了狗屎運，撿了一路別人獵殺的獵。”

皇帝龍大悅地笑著說：“你說你這幾日，總是平白無故地立功，幸運也是功的必要條件。”

接著皇帝又走到了儲瑾禮面前，問道：“你是哪家公子啊？”

儲瑾禮激又張地說：“臣寧遠侯儲欽。”

皇帝頷首：“朕記得你，你是儲硯的兄長。”

儲瑾禮：……

皇帝的話讓他原本興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里。

他堂堂寧遠侯，世襲的爵位，當朝正五品的參將，怎麼皇上記得他，卻是因為他是儲硯的哥哥？

皇帝：“好啊，很優秀，要不是老九撿了一路獵，你就是魁首了，比朕的這幾個兒子都強，是不是老五？”

旁邊的五皇子周楚燁冷冷瞥了儲瑾禮一眼，垂眸稱是。

皇上溫和的話讓儲瑾禮瞬間出了一冷汗，他恍然記起商云婼囑咐他不要拿魁首的話了。

五皇子一直都是皇上最喜的皇子，是最有能做太子，繼承大統的。

五皇子定是奔著魁首來的，皇上也最希五皇子奪魁，畢竟儲君理應在各方面都勝人一籌才能服眾。

這場比試，恐怕是皇上給五皇子鍍金用的，結果卻被自己搶了風頭。

幸好。

幸好是九皇子奪魁了，要不然五皇子還不得把自己給刀了！

但是他得了第二，也肯定被五皇子記恨上了。

真不該不聽商云婼的勸告，都怪當時儲繡依和薛凝諳兩個沒見識的蠢人在那搗。

若不是倆一個勁的攻擊商云婼，反駁的觀點，他是能好好問問不讓自己奪魁的理由的。

他將所有責任都怪到了儲繡依和薛凝諳上后，心里舒坦了一些。

比起承認自己蠢笨沒想到這些深層次的人世故要好接多了。

——

圍獵結束，皇帝按名次行賞后，皇家和眾貴族們浩浩地回京了。

各家的行裝都比來時減輕了些，只有商云婼的行裝比來時多了三輛馬車。

儲硯的賞賜占大多數，還有周楚煜給儲硯的謝禮，和儲瑾禮得了第二名的一些賞賜。

商云婼回府將賞賜造冊后收納到庫房里，然后急召集了單鈞辛來府里議事。

單鈞辛為侯府的鋪面大管事，已經培養起了自己的手下心腹，這次全都一起帶來給商云婼看了。

商云婼自然是給他這個面子的，按照他的心意將他帶來的人全都安排在了重要的鋪面做掌柜。

單鈞辛在下屬面前得了面子，自然對商云婼更加的忠心，對商云婼吩咐的事竭力而行。

商云婼：“把綢緞莊的庫房清一清，我要進一批貨，是什麼我暫時不能跟你。”

單鈞辛眼眸了，低眉順眼地說：“小的明白，大娘子不是不信任我，是防著一切可能導致機泄的意外發生。”

商云婼頷首，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嗯，將夏季的料子盡量出售，回本金騰庫房，還有其他店鋪滯銷品，做些折扣出售，盡量多變現。”

單鈞辛立即會意，稟報道：“賬上現在能用的銀錢不多，各個鋪子清倉后，估計也就能有個七八萬兩吧。”

商云婼頷首，這些也都預算過了：“能有多是多吧。”

單鈞辛臨走時遣走了眾人，單獨跟商云婼說：“若是堂夫人那邊能盡快還款，咱們的進貨本錢就多了。”

商云婼又何嘗不知：“可我暫時還沒有好辦法嬸娘還款，祖母那邊的意思是慢慢還，不要得太。”

單鈞辛頷首離去。

商云婼讓初瑤把門窗關上，開始盤點自己名下的銀錢和鋪子。

初瑤抱著賬簿不肯翻開：“小姐三思，您不會是想用自己的嫁妝做進貨的本錢吧？”

商云婼了下初瑤的額頭，嗔念道：“你把你家小姐當傻子了？我自己名下不是也有間綢緞鋪子嗎？”

初瑤恍然：“啊，小姐是把賬分開做？”

商云婼：“自然是要分開啊，侯府沒有本錢多進貨，我有啊。”

自己嫁妝里的鋪子賺再多錢都跟夫家沒有關系，除非本人同意用，否則任何人沒有權利的嫁妝，就算以后和離了，也是一分不留地帶著嫁妝走人的。

初瑤興地跟著盤點出了嫁妝里現在能用的現銀和一些能變現的件，差不多能有五六十萬兩。

皮草價格雖然貴，五六十萬兩倒是也能進不貨了。

盤點好這些，初瑤突然想起了什麼，跟商云婼匯報道：“小姐，去圍獵前清算嬸娘賬目的幾位賬房先生將賬目給我了，我細看了下，發現有幾鋪子和莊子的地契不見了。”

商云婼：“不見了？是保存不當還是被人拿走了？”

初瑤搖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賬上沒有任何記錄。”

商云婼蹙著眉，還沒思索出個所以然來，門被驀然敲響，儲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嫂嫂為何白日閉門關窗的？”

商云婼收好了東西便初瑤去開門，隔著白紗，看見門口越發高大英的姿廓，口說道：“阿硯是不是又長個子了？”

儲硯走了進來，盯著眼前的薄紗看了看，用手在眼前晃了晃說：“嫂嫂能看見了？”

商云婼撥開他的手，往他里塞了一顆葡萄：“一直都是能看見大致的廓的，剛剛屋里暗，你那比較亮，就看到了。”

儲硯嚼著葡萄，坐在旁，語氣有些失落：“嫂嫂的眼睛什麼時候好啊？我跟兩個月前在西郊時不大一樣了。”

商云婼笑著道：“是啊，我們阿硯個子高了，人也更加帥氣了。你知道我最近收到了多議親的帖子嘛。”

“議親？”儲硯睨著悠悠道：“嫂嫂可有中意的？”

商云婼搖搖頭：“一個也沒有，暫時還沒有能配得上你的，你又沒到議親的年紀呢，著什麼急？”

儲硯收回了視線滿意地笑了笑，湊近了些：“那嫂嫂想不想快些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商云婼：“想啊，我的眼睛現在已經不畏了，估著再有一個多月就能摘白紗了，現在眼睛里還有些淤沒消干凈。”

儲硯語氣鄭重地說：“你摘白紗那日，要第一個看見的是我。”

商云婼微怔，用哄小孩子的語氣承諾道：“好好，第一個看見你。”

初瑤敲了敲門，打斷兩人道：“小姐，隔壁院里來了幾個衙役，說是薛凝諳丟了什麼地契。”

儲硯神微凝：“地契怎麼會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