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見靳聞洲父母,是什麼時候,徐吱已經記不清。
依稀記得那次鬧的很不愉快。
似乎是在前世。
靳聞洲父母來和靳聞洲居住的莊園看。
結果在房間里發病。
到砸東西。
靳聞洲父母大抵是被嚇壞了。
自此就再也沒來過莊園。
也有可能是怕他們傷害自己,靳聞洲警告他們不要再來。
但不管哪一種原因。
徐吱都,很心虛。
訕訕地抬眸。
靳聞洲父母自然也瞧見了,倆人視線齊刷刷落到上。
這種覺就好比,差生上學時期,在路上遇到班主任……
要找地鉆都找不到。
靳母商業化,明的眼睛,上下打量徐吱。
靳母年紀雖已過五十,但貌完全不減,材也宛如。
加上平時肯定注重臉部保養,以至于到了這年紀,依舊風韻猶存。
至于靳父……也是帥到沒邊。
同樣的年紀,其他人可能大腹便便,他卻有一鍛煉的,臉更是看起來很年輕,微微皺紋,只會給他增添男人的魅力。
徐吱前世無暇欣賞靳聞洲父母的長相。
如今見到。
不得不嘆。
好偉大的兩張臉。
不過也對,臉不偉大怎麼能生出更偉大的臉。
但現在也不是欣賞兩位長輩樣貌的時候。
手里提著的蛋糕。
心想要不要裝作不認識?
畢竟這一世他們又沒什麼集。
上次見面還是好多年前了。
要是一見面就認出來,會很奇怪。
這麼想著,徐吱往前走。
但經過兩位長輩時。
靳母還是率先開了口,“徐吱?”
徐吱強裝鎮定,著頭皮看向靳母,“啊?對……”
靳母微笑,看起來很和善。
坦白來講,前世的靳母也沒有很兇,更沒有刻薄過,只是稍微冷淡些。
不過換做是,也會冷淡的。
畢竟誰會喜歡一個天天毆打自己兒子的兒媳婦?
靳父開口,聲音威嚴,言簡意賅,“我們是聞洲的父母。”
徐吱:“……”
“伯父伯母,”徐吱連忙打招呼,低頭,戰戰兢兢的樣子,“我,我不知道你們要來,我去找聞洲回來……”
靳父:“不必,先讓我們上去。”
靳父渾然天的迫力,比靳聞洲嚇人多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靳聞洲從不在徐吱面前表這些。
靳母胳膊撞了下靳父口,“來之前跟你說了多遍?收起你商業上那一套,是你未來兒媳,不是你的員工。”
靳父被教訓地咳了一聲,調整狀態,聲音也了些,“徐吱,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你……不對,看看你和我們兒子。”
靳母:“今天不是聞洲生日麼?我們來給他過生日。”
徐吱明白,“伯父伯母,跟我來。”
乘坐同一個電梯。
徐吱只覺空氣稀薄的可怕。
四周環境,隨時要讓窒息。
徐吱眼睛不敢飄。
更注意自己態。
彎腰駝背什麼的,堅決不能有,必須在長輩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電梯門一開,三人來到房間門口。
徐吱錄指紋。
門開了。
一進屋。
靳母的眼睛再次落到徐吱上打量。
徐吱嚇得,“伯母,您怎麼了?”
這是在,考察嗎?
靳母:“真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上次見你還是你小時候的事兒了,前段時間,聞洲回港城,天天跟我們提你。”
徐吱漸漸放松下來。
聽靳聞洲說過,靳母跟母親,是知己。
剛要接話。
靳母又走到徐吱邊,挽住手說:“不過以后你可不要這麼傻了,什麼人都往家里帶,萬一我和那老頭,不是聞洲父母,是壞人,你現在可就危險了。”
“老頭”不爽地瞥了過來,“你說誰老?我現在年輕的很。”
靳母攤攤手,“安啦安啦,你跟年輕人比起來,可不就是老嗎?”
靳父懶得理。
四看看,眼睛轉來轉去。
筆直的站姿,嚴肅的態度,格外令人害怕。
靳母拉著徐吱坐到沙發上,剛坐下,就聽到靳父不滿的嗓音響起:
“靳聞洲就讓你住這麼個地?”
靳母也附和地說:“我剛才也想說,這是什麼貧民窟生活,連個保姆都沒有。”
徐吱:“……”
“???”
京城,三百平米大平層,貧民窟……
這幾個詞,是怎麼組合到一起的?
關鍵他們倆說出這種話來,一點也不會覺得很裝。
因為他們的眼睛太真誠了,真誠到瞳孔里甚至冒著火。
“死小子,這麼虧待自己老婆,他平時家務是不是讓你做?”靳母四看看,地面被清掃的一塵不染,“他人呢,讓他給我滾回來。”
徐吱也想讓靳聞洲趕回來,這邊有點點……招架不住了。
徐吱連忙替靳聞洲正名,“沒有沒有,平時都是他……做飯洗碗,打掃衛生什麼的,有家政阿姨會上門,他沒讓我沾一點家務活。”
靳聞洲父母的態度,是徐吱沒想到的。
本以為他們應該會冷淡、高高在上,威懾力十足地看著。
然后說一些家規啊,或者其他警告什麼的,但好像完全沒有。
態度好到讓徐吱寵若驚。
靳母:“你可不要提他打馬虎眼,那小子會干家務?太從西邊起,他都不可能干。”
“你是不知道他平時在家里被養的多氣啊,十指不沾春水的。”
“別說洗碗,他連廚房都沒進去過。”
家里有傭人,靳聞洲也確實不需要做那些。
畢竟又不可能破產。
徐吱說:“是真的,他會的東西很多……”
“可能是寄住在徐家時候學會的。”
聞言,靳母眸子涼了涼,聽到提徐家,拍拍徐吱肩膀,滿臉心疼,“徐國華真他媽不是東西。”
“一想到,他堂而皇之地將私生帶上門,害死你媽媽……”
“就覺得這種人下地獄都是便宜他。”
徐吱聽著靳母憤憤不平,看出跟自己母親關系很好了。
前世沒有辦法分辨這些,什麼都不知道,因此錯過了很多善意。
徐吱握靳母的手,“伯母……”
“好氣!”靳母抬頭看向靳父,“你跟木頭一樣杵在那兒干什麼呢?趕給靳聞洲打電話讓他回來!自己過生日,還讓老婆去拿蛋糕,自己不會去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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